“这个人怎么了?”,民警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丁珍贵担心地问道。
“没事,晕了而已。”朱开亮轻描淡写地说完,就走过去,走到了丁珍贵的面前,然后抓住他的衣领,扇了几个巴掌,将丁珍贵扇醒来。
这一幕看得民警都愣住了,他们本打算拦住朱开亮的,可还没有等他们开口,丁珍贵就一脸茫然的坐了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警察叔叔你不知道!他们21个人打这个同学,还好这个同学会功夫,不然随便换个人,都该得医院ICU了!”一个同学看见警察居然还在关心丁珍贵,生怕他被丁珍贵的惨样骗了,于是在一旁为朱开亮解释道。
“对啊,对啊,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他们都抓起来吧!这些流氓一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欺负比他们弱的,还好这个同学是个硬茬,让他们吃了个大亏,不然以后我孩子在这里上学我都不放心啊!”一位家长大妈走到民警身旁对着这群混混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尤其是他!他刚刚还拿刀去偷袭这个同学,”这时李剑突然从人群站了出来,他指着丁珍贵大喊道:“刚刚这东西差点就要杀了这个同学!我这里有视频作证!刚刚我都差点吓死!”
“就是就是!”“我有用视频作证!”“我也有!”
李剑叫来的人都配合着李剑来起哄,他们本来是要来参与打架的,可结果他们刚刚聚集完人手,就看见朱开亮已经替他们解决了。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如此来帮助朱开亮了。
人群顿时激愤起来,平常他们对于这些混混流氓的人早就忍无可忍了,奈何他们又无法去面对这些社会害虫,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们来宣泄他们对这些流氓的痛恨,他们自然要全部宣泄出来。
民警看着越来越汹涌的人群,他们也感觉到有点招架不住了,最后这两位警察叔叔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一位带着这些闹事者去了派出所,而另一位则去翻看周围的监控录像和周围群众的手机视频,以此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真相。
这个事情,派出所必须要有个回应,不然他俩交不了差。
.......
“嗯。。。”
晚上,张维明苦恼的看着宗卷记录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本来今天丁珍贵的事情就已经很严重了,涉嫌非法集会,聚众斗殴,校园霸凌,如今又有蓄意伤人,杀人未遂等这种罪名,这些已经构成刑事案件了啊!
这已经很严重了啊!为什么这傻子局长要我放了他啊!如果朱开亮聪明一点,去向法院申请诉讼,法院最终会给丁珍贵判刑的啊!法院追究下来你我都躲不了啊!他不就是你侄子吗!又不是你儿子!要侄子不要命了!
当时还有这么多人在围观,有那么多证人和证据,赖不掉啊!
张维明痛苦的抓着头发,最后他一咬牙,将今日晚上的宗卷丢到桌子上,给一个名为丁局的人打了一个电话,张维明站在窗前,看着乌黑天空咬牙切齿地说道:“丁盛康!你是不是疯掉了!这么严重的案件你居然想埋掉!就这么算了?!这么多证人!这么多证物,你想用命赖啊!”
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想喝醉了酒一样声音,那边说道:“张维明你是不是疯掉了!我才是局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我......我的话还管不管用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顿时,张维明失望透顶,他本以为这丁盛康也许是有什么办法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有恐无持的,但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既不沉稳自信,也不是雷霆大发。
“原来只是耍酒疯啊!”
张维明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失望的对着电话说道:“丁康盛你给我听好了!你那破侄子我原以为他只是小打小闹,但他今天闯的祸!你!丁康盛!也盖不了!你这是自取灭亡!”
“张维明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张维明就怒吼道:“我他妈早就受够你了!蠢猪!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傻子玩意,老子不干了!操!”
不给丁盛康还嘴的机会,张维明一股脑说完就将手机一挂,警服一脱,拿过自己的衣服就要走了。
不过他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正坐在执勤室执勤位上的丁珍贵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
是的,刚刚他们的对话,执勤室里的人都听见了,
张维明轻蔑的看来丁珍贵一眼,然后用充满厌恶的语气对丁珍贵说道:“你和你那废物叔叔,一样蠢,蠢的让人失望,蠢得无可救药!”
说罢,张维明一脚踹开大门,扬长而去。
办公室和执勤室只隔了一张门,而且隔音效果不好,所以刚刚张维明与丁盛康的话已经被丁珍贵听见了,如今陪着丁珍贵的剩余6个人也垂头丧气哭丧着脸地看着丁珍贵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丁珍贵给他叔叔打了一个电话,他叔叔立马拍拍胸脯说他搞定,答应了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于是那一帮人在一番感恩戴德的谢过丁珍贵后便做鸟兽散了,只留下6个“好兄弟”打算弄完这里的事情就一起去喝酒吃串串。
可哪张维明居然不听话了,而且还辞职不干了。到这时,丁珍贵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珍贵,现在怎么办。”一个关系和丁珍贵要好的人问丁珍贵。
“我,我再问问我叔叔!”丁珍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叔叔现在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说罢,丁珍贵咬着牙再一次拿出手机拨通了他叔叔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