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才到这儿的。”青舞道。
“那日姑娘先走了,不曾见着姑娘,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怎么比我还到得晚些?”玉天恒道。
“是到得晚了些。那日山贼追着,受了些伤,去客栈住了一日才走的。玉大人这是来做什么的?我想着明日去集市上挑些东西,竟听说刺史大人遭了意外,正好奇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呢,玉大人应该知道吧?”青舞道。
“姑娘好奇那便一道去看看,也是可以的。正好需要帮手,玉大人你说呢?”宋子墨道。
“下官也只能听宋大人的了。”玉天恒道。
已至晌午,三人便就在这家客栈点了菜,坐下吃着。
“小民这客栈多得大人照拂,今后大人吃饭便来小民这儿,也好让小民报答大人恩德。”掌柜的道。
“你们都听着,宋大人是我们的恩人,今后宋大人来这儿吃饭尽管好酒好菜招待着,一个铜子儿都不准收宋大人的!”掌柜的转头对店小二们道。
店小二们都应声答应着,又听了掌柜的吩咐一句:“都干活去吧!”便各自忙去了。
这顿饭吃了掌柜的没有收一个铜子儿。倒是自那以后,这客栈的生意便好了起来,而宋子墨再也没去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并排走着往府衙里去,顺路打听刺史生平之事。
这刺史大人的名声可不怎么好,难怪会传出什么事儿来。
“小伙子是外乡来的吧,那刺史府的事儿啊,最好少管,他们可蛮横着呢!”一老妇人道。
老妇人拄着一根拐杖,一看便知是自己树干做的,老妇人说话时,用拄着的拐杖狠狠地敲打着地面,仿佛那便是府衙官吏呢。
老妇人叹着气,“他们一个个地都不让老百姓过安生日子,挨家挨户地收什么税款,交不上的就砸东西、拆房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朝廷并没有上收税款的命令,这地方真是该整治了!”玉天恒义愤填膺道。
“我帮不了多少忙,先用着吧。”看着老妇人这样,青舞于心不忍,拿出了一锭银子给老妇人。
老妇人收了银子连声道谢。
从老妇人那儿,竟然问到了私收税款之事。不曾想朝廷不安,地方也腐败至此。
“那刺史狗贼死了才好呢!呸!”一老汉道。老汉瘦骨嶙峋,从宋子墨身边走过。嘴里念着刺史的死,又有多少人有解气的感觉呢?
走至一茶坊,坐下喝茶。正喝着那摊主却收起碗来,又很着急地对宋子墨等人说:“公子、姑娘要收摊了,可否快些喝完?再晚,就来不及了!”
“摊主是遇上何事了?怎么如此慌张?不过你无需着急,我们喝快些就是了。”宋子墨道。于是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
青舞与玉天恒也赶紧喝完了茶,正将碗递给摊主。
没等摊主接过碗,便又一人将碗打碎在地上,并道:“没交税还敢来这摆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光天化日之下,拦街抢劫,你们沧州府的人还是真是目无法纪啊!”宋子墨道。
“你是什么人!本官收税,那也是为朝廷造福的,你个小儿竟敢置喙!”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小小巡逻兵,也敢自称本官!怎么,没把朝廷官员放在眼里!”宋子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