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帕克斯维斯和卡赫尔曼在小声地聊着天,波斯特林在大声地喊叫,与人类周旋。
又行了一天,在清晨阳光照射到小小窗里时,他们进入了还没有睡醒的城市。路边全是高楼大厦,整整齐齐。卡赫尔曼和波斯特林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都惊呆了,怔怔地望着窗外风景。“这……什么地方?”卡赫尔曼问。“人类的城市。”帕克斯维斯再次当上了“导游”兼“解说员”。
……
渐渐,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汽车轮胎与地面的摩擦产生了很多杂乱的声音。帕克斯维斯一一解答卡赫尔曼和波斯特林的问题,一路上没有闲着。
一段时间后,车停在了路边,车上的人和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地方。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卡赫尔曼、波斯特林和帕克斯维斯见到了很多人,他们被一个一个人接住又送走,最终分开了。“剩下的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了。”帕克斯维斯对卡赫尔曼和波斯特林笑了笑,与一个被称为“男饲养员”的人类带走了。卡赫尔曼被一个称为“女饲养员”的人类带走了。至于波斯特林,卡赫尔曼不知道他被谁带走了。
卡赫尔曼被放进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里面有假山真水,花鸟鱼虫,还有很多在草原上难以看到的树木……他惊讶极了,既兴奋又紧张地探索这个新的地方。他看见在这一片草地的前面,有另一种不同的世界——地上铺的东西既不是草,又不是土,有很多人类都站在上面看他。卡赫尔曼想接近接近他们,可又有一块透明的东西把他拦住了。他很想出去,但连续撞了几次这透明的大东西,把自己撞疼了,但那大东西却毫无所动。那把他放进来的女饲养员见状,连忙向卡赫尔曼叫了几声,把一大块新鲜的肉块放在旁边。
卡赫尔曼确然是饿了,看到那新鲜的肉块就扑了过去。本能的,他想叼着这肉块去找爱丽尔,想很久才反应过来,爱丽尔并不在身边。卡赫尔曼非常失落与担心,但饥饿似乎已经压制住了所有杂乱的思绪。他静静的啃咬着新鲜的肉块——这块肉虽然不及草原上那热乎的好吃,但也勉强咽得下去。在车上劳累颠簸了这么多天,也没睡成一个好觉,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蜷在一起,睡着了。
数日过后,卡赫尔曼已经探索完整个笼子了,也渐渐习惯了动物园的生活。他有时无聊地追着一只小鸟,有时到水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捉小草鱼,更多的时候还是懒懒地趴在地上睡觉。动物园里其实也很闲适,的确像帕克斯维斯说的一样,既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也不用整天费心守着自己的领地。
在卡赫尔曼笼子的斜前方,就是帕克斯维斯的笼子。每天,他们两个都可以见面。倒是波斯特林,卡赫尔曼自从进笼后就从未见到过他。卡赫尔曼的饲养员很好,经常温柔地对他说话——尽管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以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