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面色忍不住的担忧,听了常瑾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黯然点头。
常瑾微微一笑,便转身往自己屋子里走,经过东如晏的时候,东如晏伸手拦住常瑾前进的身体。
他眼中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现在显然厘米昂的坚冰已经融化了不少,那双墨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个美丽的过分的女人,他微微开口问:“瑾妃,真的就是你吗?”千百年来,他多少次期盼,现在他真的就站在了自己的身侧,心里却是难言的激动。
他等着一天真的已经等得够久了。
常瑾原本走到东如晏身边之前面如表情,就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却在的东如晏伸手挡住她的步子时,她微微昂头,注视着东如晏那双黑亮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肿说不出的难言,似乎是等待了千年的枯树,就快要失去生命的光泽一般。
这些年来,他一个人真的孤单的太久,现在,她回来了,真好!
却没料到,常瑾看着他片刻沉默之后,就轻轻移开了视线,在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东如晏一脸冷峻,幽幽一叹,眼里冷光一闪,就跟着常瑾进去了。
进了房间,常瑾在床边轻轻坐下,刚刚醒来,对这个全新的世界还比较好奇,但生性冷淡,就算是好奇,也只是淡淡的扫一眼现在这个屋子的布置。
天蓝色调为主,布置的简单雅致,很合常瑾口味,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世界是一个什么世界,刚刚她醒来时,看到这么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止不住的害怕。
要不是听到门外的声响,她真是不知道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尖叫出来,虽然以她的性子,想要大声尖叫很难。
东如晏关好门,站在门口看着她,看着她对这一切表现出来的那种淡淡的好奇,忍不住开口问:“既然好奇,为什么不问?”
常瑾收回视线,落在东如晏身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甚至就连笑容都是淡淡的,轻轻一叹,幽幽道:“皇上还是那性子,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问吧,请问皇上,能不能说说,您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一口一个皇上,叫的恭敬疏远,叫的东如晏越来越火大,忍不住咆哮:“你就这么见不得朕?当年就是因为你这什么都不在意的性子惹怒了朕,现在好不容易在这天地间苦苦寻觅了两千年,才找到适合你的胎血将你复活,醒来就这样跟朕赌气?”
常瑾原本眼神淡淡的看着东如晏,耳朵里听着他那些粗重的咆哮,却在听到几个关键词的时候眼睛渐渐怔住。
就好像是自言自语的问:“两千年?”
东如晏气氛一甩:“没错,已经过了两千年,你以为是二十年?”这两千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常瑾神色一暗,看着东如晏,已对他的了解,这两千年,他过的恐怕就是孤家寡人的生活吧,又是那种闷骚火爆的皇帝脾气,两千年世事变迁,他也不可能真的就霸着那千古帝王的位子不放,那么不是皇帝的他,又是怎样生活的?
东如晏看着常瑾眼神中光影闪烁,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自胸腔内发出阵阵满足的叹息。
抱着她的感觉,这么多的岁月里早已经渐渐淡忘,常常会自己一个人发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回想抱着她时的感觉,可是,无论那种感觉曾经多么难忘,都经不住时间的风化,更何况,在她离开之后才幡然醒悟,自己从不曾好好抱过她。
时间在相拥的两人之间渐渐流淌,那种温馨宁静使得两人不忍打破这种宁静,可以说,这是两人记忆中最难得的安静相处的机会。但是,常瑾最后还是忍不住淡淡开口:“你说的胎血,就是那个女孩的吧,你是不是伤害了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虽然她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做的,但是,想想就应该知道,那,应该是很残忍的。
活着说,东如晏自创的方法,怎么可能不残忍!
东如晏原本挺直的身体听到常瑾这么一问,脊背突然一僵,真个身体为不可见的微微一颤,旋即恢复自如,慢慢坐到了常瑾身侧的床上。
“这些事情你不用瞎操心,你刚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
常瑾黛眉微微一蹙,淡淡开口:“东如晏,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接受那种对人残忍的方法来救我自己。”
东如晏忍不住不悦道:“你瞎想什么,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常瑾什么都没说,只是单单看着东如晏的眼睛,东如晏深邃的眼睛也不躲不避的对上,最后挫败叹气:“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方法。”听完这句话常瑾眼中失望神色一闪,是啊,他的行事方法,为达目的,不顾一切,宁愿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愿让对方好过。就是不知道,这个法子,他会不会有一天会后悔。常瑾什么都不再说,渐渐躺进被子里睡觉。
东如晏出来的时候,白泽还斜靠在苏瑾房门前,静静等待,看东如晏那张冷硬的脸出现,嘴角微微一勾,笑的温润无害。
“呦,晏皇怎么不多陪陪你家美人啊,这不像晏皇的处事风格嘛!”
话里有话,东如晏听着那股刺耳的笑声微微皱眉,“白泽,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自觉?”
白泽无所谓的耸耸肩,突然正色的看着东如晏,那双温润的眸子现在正在酝酿怒火,笑的咬牙切齿:“如果我的力量没有被压制,我真相扒开你的行腔看看,倒低你有没有心!”自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因为这里空气不同,所以,力量总是被一股神秘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