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拓懒得跟她废话,双手将她横一抱,迈着步子走出去。
到了门口,冷素长腿一踢,刚好碰上那门,砰的一声响,吓得她自己脸色大变,而那男人仍面不改色,继续自己的步伐。
桂香闻声冲来,见着小姐被圣上抱着,不由得想笑,两人聚到一块,总是有些火花四溢之感,小姐虽然还有挣扎,可是她觉得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
“桂香,救命……”冷素见到桂香,嚷了句,可是桂香让到一旁,不敢上前,不敢吭声。
托拓直想笑,她竟让桂香救命,他若是要她的命,谁人可以救她?这整个后宫,整个哈托尔皆是他的天下,就连周边的小国,也不时前来进贡,生怕他发动进攻。
“想笑就笑,憋着难看死了。”冷素小手往他身上一掐,暗骂这个男人装蒜。
看着她嘟起的唇,他怎么都觉得,她是在撒娇,不见多日,她仍是这般俏皮,还一点都不怕自己,“如果孤难看,你也不会一直看着了。”
这一句,将冷素呛住了,瞪他一眼,应了:“你知道小丑吗?人们喜欢看小丑,难道因为他好看?”真是没有见识的男人,不过想想,这么一个古人,她也懒得跟他多说。
托拓正想说什么,一把凄惨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抬头,见着贤妃哭哭啼啼地跑来,衣衫还有些凌乱,她到底在搞什么?
“圣上,请替臣妾做主,臣妾不想活了!”贤妃一把跪在托拓跟前,直拉着他的腿,摸到不少沙尘,心中满是妒忌,圣上连战袍都不曾换下,就跑来清风斋,可见其心所在。
“贤妃,起来说话。”托拓皱紧了眉头,将冷素放下,扶起贤妃,他还不曾见过贤妃这模样,她一向心高气傲,到底是遇着何事了?
“圣上……”贤妃往前一步,硬是挤开了冷素,往托拓怀里钻去,“那个哈木,他……”话未出,声先泣,泪水一直漫着,滑破了她那精致的妆容。
冷素听着贤妃提到哈木,心中料想到何事了,不过,她不急着开口,双手横在胸前,倒要听听她如何黑白颠倒。
“有话直说。”托拓压下心中的厌烦,脸上一派淡然,面对喜欢与不喜欢的女子,他的表情是不一样的,视线稍稍偏移,见着冷素等着看戏的模样,他不由得期待贤妃的下文。
“哈木侮辱臣妾,那个该死的奴才,竟敢觊觎臣妾的美色……”贤妃将话道完,已经哭成了泪人,好不可怜,若非冷素亲眼目睹当时的情形,真的会同情她。
“哦?有此等之事?”托拓虽是惊讶的问句,眼神却平静无奇,冷素倒是捕捉到了,她知道,这男人明显不相信,她记得,哈木可是托拓的贴身侍卫之一,他一定很了解哈木的为人了!
“圣上,臣妾的清白,绝不能毁在他的手上,臣妾曾质问过哈木,到底是何人指使,他竟说是……”贤妃暗暗地看了眼冷素,那表情充满了狠毒。
冷素忍不住接了话,“该不是说,哈木招认是我指使的吧?”她觉得这贤妃太会演戏了,若是在现代,一代奸角女主非他莫属!
“圣上,你可听到了,素妃可是自己招认了。”贤妃趴在托拓怀里,不停地抽泣着,“圣上,你定要替臣妾作主,不可让这么歹毒之人留在宫中,若是日后伤及圣上,那才是真正可怕之事!”
“圣上……”突然,又多了一把老者的声音,叫得那个心碎,让人听着不舍,冷素抬头,看向来人,一身官服模样,还带着个什么帽子的,她估计,此人怕是贤妃的爹爹了!
“丞相,你也来了?”托拓开始明白,这是他们父女合演的一出戏,目的极为明显,他转过头,见着冷素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得佩服,是她太镇定,或是她相信自己会保护她?
“圣上,老臣刚到府上,便听闻贤妃娘娘之事,心中犹为不安,特地赶来……”丞相脸色一转,看向一旁的冷素,心中了然,同为男子,他当然明白圣上何以这般宠爱素妃了,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女子。
只可惜,与他的女儿为敌,只有死路一条,特别是得到圣上的恩宠,更是不可饶恕。他定要确保女儿的后位,以稳固家族在朝中地位!
“丞相辛苦了,理应回府歇息,孤的后宫之事,自会处理妥善,不须他人插手。”托拓语气很硬,明显是警告丞相不要插手他的后宫之事。
“圣上,爹爹只不过是关心臣妾,还请圣上不要责怪。”贤妃听懂了,也担心了,急忙向托拓求情,其实,她跟了托拓这么久,很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旦话已出口,便是不可改变之事实。
“老臣明白,希望圣上禀公处理,不要偏袒任何人。”丞相觉得老脸挂不住,慢慢地退了下去,他知道圣上不再是当年的小伙子,如今大权在握,又声震四海,他不敢得罪。
“你相信她的鬼话?”冷素很不爽,上前一步,拉开了贤妃,指着她,“女人,你不要太过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圣上,臣妾害怕!”贤妃干脆装软弱,再次朝托拓怀里钻去,可是尚未碰到他,被闪了去,只见他冷冷地瞪着她,让她浑身变寒:“贤妃,孤念在你爹爹是丞相的份上,一直对你姑息纵容,至于此事是否属实,你应该比孤清楚,哈木是孤的贴身侍卫,从小跟在孤身边,你以为孤不了解他的为人?”托拓的声音,也很冷,如同他的表情一般,这让冷素都觉得害怕,这个男人似乎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