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胡添祺聊天,只和他讲了我找了一个私人导游,没敢告诉他关于和尚的事,如果胡添祺那个粘人精知道我身边多了一个还了俗的和尚,胡添祺肯定会冲过来,然后大喊“景良美,你连一个和尚都不放过”。然而今天又陪这个陌生人补办身份证,这么荒谬的事情,我也不敢和胡添祺讲,虽然我们两个光明磊落,但是感觉怎么有点对不起他?
我一定要和这个小哥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今早我们去警察局给小哥办理身份证,小哥说他有记忆起就在寺院,一直没办身份证,如今还俗了,才想起要补办身份证。好像是挺惨一男的。补办身份证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原来小哥27岁,只不过看他在填写姓名时有点犹豫“真念晨”。办好手续,我们才赶往抚仙湖。
“原来你叫真念晨啊!你居然姓真!”
“我……嗯…我以前不叫念晨,直接把法号作名字用好了”
“哦……”我们二人已抵达到抚仙湖,“之前看记录片说抚仙湖湖底有滇国文明。”
“嗯,其实古滇国的文明,一部分在抚仙湖里,另一部分被其他文化融合了,也就是后来的国家吸收融并。”
“你知道古滇国是怎么突然间消失的?”我试着问道,我知道这个迷没人知道的,但我还是试探着问问。
“是因为……因为……。”小哥似乎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垂下眼睑,仿佛沉思着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啦,毕竟我们考古人员都无法在书籍中找到古滇国的资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问道。
“曾经看过一本古籍……还没等我看完,就失手了”
我忽然间想起在公安局,小哥说他在刚有记忆时就在寺庙中,那他守的是谁的陵?那根本不可能是家人的墓啊!
“真念晨,你停下,我有话问你”我站在他身后喊住他。
“嗯?”小哥停下脚步。
“你在警察局说你一出生就在寺院那你守得陵是谁的?不是你家人的吗?”
“是我……家人的……”小哥说的有些含糊。
“你不是在寺院长大的吗?你怎么知道家人是谁?”
“我知道的……”小哥仿佛有些伤感“景良美,你怎么会怀疑我?”
小哥背对着我,但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抽搐,是我戳痛他了吗?我走上前揪揪他的袖子“兄弟……对不起……是我的不是……”他喘着粗气,我好像把他惹怒了,我还不知道如何劝他别生气了,谁知小哥猛然转身,竟抱住了我……压低嗓音说到“景良美,你能不能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话”,“我…我没想着伤害你的”,“对不起”。
小哥松开我,叹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真的不是坏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好,你不可以再怀疑我”小哥听到我这么说,这才松开我。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怀疑你了……”我真没想到他的情绪,居然让我感觉像我捅了蜂窝一般。
“无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小哥又恢复到了之前冷冰冰的状态。
我和念尘继续往前走,穿过草地,我的脚被不知道什么植物的藤蔓缠住,我重心不稳,眼看要摔倒,完了,这要是从坡上摔下去,要毁容!箭在弦上之际,念尘扑了上来揪住了我,两个人更是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翻滚着滚落到坡底。我的背部被念尘的手臂护着,虽然不疼,但是翻滚的过于刺激,我尖叫了整个过程,我再睁开眼,我和念尘已经滚到坡底,念尘躺在地上,帽子也不见了,露出一颗光头,而我正趴在他身上,四目相对,我发觉情况过于尴尬与暧昧,立马翻身下去,“我的天!念晨,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还好……无妨”念尘撑着地想要坐起来,我立马伸手扶他坐起。
“念晨,你……又帮了我一次……对不起,连累你了……谢谢你……救我”说到这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刚刚还在怀疑他,没想到几分钟后他为了救我,把自己垫在我身下滚了这么长的坡,我之前做的太不是人做的事了。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更不用说谢谢”念尘喘着粗气说着。
“伤的严不严重?”我连忙打量他身上有没有渗出血迹。
“没伤到就是衣服脏了……”念尘喃喃道“我只有这么一身衣服”他抬头望着我祈求似的眼神
“能陪我去买衣服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毕竟是因为我,他才成这个样子,义不容辞的!
念尘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扭了扭身体,和我继续往坡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