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但沉迷于讲课的程钥并没有听见。
“魔法物理定论是由法国17世纪物理学家奥尔仑提出的,注意这里是常考和常错点……”
白邵廷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12次迟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上程钥的课,他要么闹钟晚了,要么就是睡过头了。
就因为这点,程钥已经不知道把他叫去办公室多少次了,他还记得上次程钥一脸认真的问他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报告!”
白邵廷感觉已经快把嗓子喊破了,而程钥连瞅都没瞅他一眼,讲的还越发起劲了,口水沫子飞溅。
嗒嗒嗒,敲门声从后响起,同时伴着叫他的声音。
“白邵廷。”
声音压低,白邵廷突然很感动,果然,还是有人爱自己的。
“阿弭,果然还是你关心我。”
白邵廷一边说着一边悄悄从后门进了教室,感慨一下做最后和最角落的好处。
“你闭嘴吧,这个月迟到多少次了。”
东方弭一个爆栗上去,并毫不犹豫的送上一个白眼。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俩倒是打好了关系,也算是一对哥们了。
白邵廷揉揉刚刚被敲的地方,也只是笑笑,便收了收心神认真听课起来。
铃铃铃
然而白邵廷刚坐下不到十分钟,下课铃就响了,白邵廷啪的一声把书合上,反正今天讲的也不难,回头找阿弭帮他补补就是了,边想着边收好书。
“下节历史。”
耳畔响起声音,等白邵廷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东方弭面色严肃,手一伸,掂住白邵廷的耳朵一拎,直接冷声道。
“不许逃课。”
“疼疼疼疼疼疼……”
白邵廷嘴一歪,眼泪当时就出来了,只好慢慢小声说道。
“不逃,不逃。”
就有鬼了
东方弭听他这样说,冷哼一声,手松开了他,但眼中有明显的不信,歪头思考几秒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历史老师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但讲课却一点也不含糊,很精明,但眼神不好。
白邵廷猫着腰,蹑手蹑脚的从走廊上溜走,来到学校后门,这儿平常很少人,他前几天还特意搬来几块砖头放在墙根那儿。
白邵廷稍显得意的朝着那走去。
“逃课很光荣吗?”
突然耳朵被人狠狠地朝上一拎又传来一阵剧痛。
“嗷!”
白邵廷这下慌了,但强装镇定地问道。
“你不也逃了吗?”
东方弭淡淡回答道。
“我已经去老师那里考过期末考卷了,满分。”
白邵廷:“………”
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这就是来自学霸的藐视吗?
“倒,是,你!”
东方弭语气加重,手上的力度也跟着加重。
“上节课是谁跟我说不逃课的来着。”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我。”
白邵廷呲牙咧嘴的说道,他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会去上历史课了,这时突然间耳朵上的力道一松,随之后颈一紧,他竟然被东方弭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了。
“东方弭!”
白邵廷半生气半更生气的大吼到。
“不要老仗着你比我高,你就欺负我!”
边说边奋力挣扎着
“喂喂喂,有你们这么逃课的吗?”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
卉灵一身轻装站在墙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