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店对面原先是一个公园,现在已经被人们改成农田,被公正地分成一个个的长条,现在种了不少萝卜白菜等常见作物。
杨花儿牵着火烧,也没有走远,只沿着农田边上的小路溜达。
看着长势很好的萝卜白菜,碧玉一样,在这个略显萧条的秋天,显得格外喜人。
走着走着,杨花儿就想起自己在天台种的蔬菜水果。她也种过白菜萝卜,还不只一种,有包心的白菜,青麻叶白菜,有次还种过一回紫色白菜,爷爷还开玩笑说跟中毒一样。
“小姑娘,看好你的驴子,别啃了我的菜。”
突然的声音拉回杨花儿的思绪,抬头,就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站在不远处,一脸淡漠地看着她。
杨花儿笑笑,温和地开口:“好的,我会看好它的,放心。”
女人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弯腰继续割草,动作麻利。
杨花儿回头对火烧耸耸肩,继续牵着他溜达。
昨天吹了一夜的风,早上空气中料峭的味道。特别是在这样的西北地区,秋天的味道格外明显。她现在已经穿上风衣,感觉前不久还热的受不了,一下子就到了秋天。
火烧的蹄子哒哒哒地踩在地上,杨花儿看看辽阔的天空,云都被吹成一丝丝的,格外高远。
刚饶过一块儿人高的棉花地,就见到简季站在对面。
“怎么出来了?没有多睡会儿?”简季自然地牵起杨花儿的手,感觉有点儿凉,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握进温暖干燥的大手,感觉暖和了,才一手牵起火烧,一手握着她的手往回走。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杨花儿看着他低头给自己暖手,温柔笑道。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有多逛,大部分还是野外常见的。有几家早餐摊子,卖油条豆浆的,我买了点儿,回去一起吃。”简季转头看看她,温声回答。
杨花儿点点头,转头看看他,见他正看着自己,忍不住脸红心跳。
“你看什么?”
简季看她白皙的小脸上泛着一层淡粉,笑容扩大,“看我媳妇好看!”
“说什么呢?谁是你媳妇!”杨花儿不好意思地跺脚反驳,整天瞎说什么。这个人,真是的。昨晚还让她……想起昨天晚上说的话,杨花儿感觉耳垂都要烧起来了。
只是这话听在简季耳朵里就是她害羞的娇嗔,配上粉嫩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啊,流氓!”杨花儿猝不及防就被亲了,伸手就要去打他。
简季见势就跑,控制在她能追上又够不着的速度。
辽阔的蓝天下,田间小路上,一个追一个跑,笑闹声不断,像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周围泛着粉红的气泡。
只是还没走多远,宋蓝宇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着急道:“老大,快,星姐病了!”
两人一听,也停了打闹的心思,赶紧往回走。
到了水星的房间,就见张小魁守在卫生间门口,焦急地转来转去,见到他们进来,赶紧开口道:“老大,星儿她………”
还没说完,就听到卫生间传来一阵阵的干呕声。
张小魁急得不行,嘴里念念叨叨,“这是怎么回事?才吃了一口,就吐个不停,这个油条是不是不干净?别不是用的工业盐!老大……”
简季看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皱眉冷喝一声,“张小魁,冷静点!”
“出去,少在这里碍事!”
张小魁还想说什么,对上自家老大冷冽的眼神,看了一眼关着门的卫生间,垂头转身出去。
杨花儿见他让开,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温声道:“星姐,你怎么样?”
一声水声过后,水星开门出来,面色少见的苍白。
见到杨花儿他们都守在门口,温柔笑笑,“没事儿,可能是那个油条用的油不好,闻了就想吐。”
“真的没事儿了吗?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正好这个基地有诊所。”宋蓝宇刚才逛的时候看到附近就有诊所。
水星拜拜手,无所谓地道:“没事儿,最近吃的有点儿多,可能不消化。”
杨花儿还有些不放心,“那你先别吃外面的东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水星也没客气,直接点菜,“想吃酸菜鱼,多放点儿野山椒。”
“不行,刚吐了还吃又酸又辣的东西,花儿别听她的。”张小魁从外面探头进来,表示强烈反对。
水星瞪他一眼,可怜巴巴地看向杨花儿,摇摇她的胳膊,一双媚眼里水光潋滟。
要不人家说不怕御姐嚣张,就怕御姐撒娇。杨花儿面对水星的撒娇,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只是想着她的身体,还是硬着头皮劝了一句,“要不咱们过两天再吃酸菜鱼,等你好了,我给你做一大锅。咱们现在先喝点儿粥,养养胃。”
哄小孩子一样哄了一会儿,水星才不情不愿地答应。
杨花儿赶紧回房间煮粥,山药,百合,红枣,薏米仁和大米一起下锅,大火煮开,又用小火仔细慢熬。趁着这个功夫,杨花儿还准备了点儿凉拌藕片,雪白的藕片焯过水放进冷水里,取出来拌上点白醋,白砂糖,小米辣,酸甜开胃,最适合佐粥。
几人都没有再吃那个油条豆浆,一起陪着水星喝了点粥,吃了凉拌藕片。
这回水星倒是没事儿,吃的津津有味。一口气喝了两大碗,还想吃,被杨花儿拦了下来。
平时他们几个饭量也大,但是最近水星吃的实在不少,几乎是以前两倍的饭量。这都吐了,哪儿还敢让她这么吃。
没有粥,水星又夹了两片藕片,才放下筷子。
“花儿,我的胃都被你养刁了,这可怎么办?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水星从背后搂着杨花儿的腰,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撒娇似的开口。
“唉……我也没办法!厨艺好也很烦恼啊!”杨花儿也很无奈,很凡尔赛地回道。
“你呀!”水星从杨花儿脖颈处抬头,伸出手指,轻戳她的脑袋,宠溺地嗔到。
两个女人的亲密立刻触怒了双方男友,醋精附体,立刻把两人扯开,一个询问身体,一个牵着人出门。
“媳妇,真的没事儿吗?”张小魁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毕竟水星几乎没有生过病,这次又吐的这么厉害,他难免担心。
水星见他这样紧张,伸手揉揉他的大脑袋,温柔地安慰,“放心吧!我没事的。你看,这不是好了吗?估计就是那个油条有问题。”
张小魁像是特大号宠物狗,得到水星的安慰,立刻原地复活。抱起水星,放到床上,就让人休息。他自己也爬上床,美其名曰陪护,拍着被子哼着歌,哄孩子一样哄水星睡觉。
水星看傻子一样看他,这才几点,她刚醒没多久,哪儿还睡得着?
然而,五分钟后,不知是张小魁的歌太催眠,还是被窝里太舒服,水星竟然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