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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11年唱出的“清真小吃”

2010年8月,第29届世界音乐教育大会在北京举行,有100多个国内外文艺演出团队的2800多名专业演职人员和部分业余音乐人受邀参加。在大会主要活动之一的“国粹与原生态”专场音乐会上,宁夏回族歌手马翼腾凭借一首《清真小吃味道香》给与会代表留下了深刻印象,也借此将宁夏宣传给了全世界。

2007年3月,马翼腾登上央视《非常6 1》舞台,身穿回族服装,手端油饼和馓子,唱出这首充满回乡风情的《清真小吃味道香》,立即将现场观众的思绪带到了遥远的“塞上江南”,最终获得“非常明星奖”。

马翼腾认为,除了勤奋练习,正是这首由张弛作词,高建堂、张弛作曲的《清真小吃味道香》给他带来了好运气,使他登上了音乐殿堂,成为了在宁夏乃至全国都有一定影响的民间歌星。

说起这首歌,我走访了原创的词曲作者张弛和高建堂。

据张弛介绍:1999夏天,吴忠市政府要拍摄一部反映吴忠地区地理地貌、风土人情、发展变化的专题片《塞上明珠是吴忠》,制片人达惠芳找到他,商量一起策划完成此片,并把他拉到吴忠宾馆住下。在吴忠市政府办公室、宣传文化部门人员的陪同下,张弛到吴忠农贸市场、清真小吃饭馆等一些地方体验生活,熟悉民情。他觉得为了增加这部片子的艺术含量,以音乐电视风光片的形式展现更好。经过再三考虑,要为片子写两首反映吴忠地貌风情和回族聚居地特点的歌曲,而清真小吃恰恰能够代表吴忠的风土人情,在全区乃至西北地区也比较有影响。回民做的手抓羊肉、羊杂碎、揪面片子、粉汤饺子、酥油香这些小吃非常有特点,不仅清洁、干净,而且清香扑鼻,当地的回汉群众都爱吃,那特有的味道,川区一般农家妇女做的是赶不上的。

《清真小吃味道香》歌词先是采用对比的手法,虽然新疆的羊肉串、四川的麻辣烫味道都很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宁夏人,回味起来,总是觉得家乡小吃味道更地道,吃得比较习惯,比较爽口、合口味,最后一段“四方的朋友,八方的来客,请你们来尝一尝”则表现了宁夏人民的好客。最终,张弛在宾馆花了三天时间,完成了《吴忠是个好地方》和《清真小吃味道香》两首歌词。

词写好后,张弛就找到了邻居、老搭档、草根作曲家高建堂。因为经过多年的细心观察和思考,张弛认为高建堂在创作宁夏乡土音乐方面对于花儿民歌的积淀比较丰富,风格把握得好。他先是跟高建堂谈到了作曲方面的构思和设想:歌曲一开始应以叫卖音乐起兴,把听众带进清真小吃的市场中;为了突出地方特点,又以吴忠方言写了两段数板,这样为歌曲注入了风趣幽默诙谐的色彩,容易让听众留下深刻印象。总体构思是以叫卖音乐起兴作引子,以民歌花儿为基调,以数板为特色,构成全曲。

高建堂拿到歌词后,觉得非常亲切,具有地域特点,一看就有对比,有张有弛,而且规范上口,有一种创作的激情,能够出好的旋律。随之,两人商量,决定以中宁的一首带有“花儿”特点的民谣《长脖子雁扯红线》为音乐素材,发展变化,进行创作。这首民歌是1986年高建堂到中宁与陈宏隆一起采风搜集整理的。原歌谣是:“长脖子雁,扯红线,一扯扯到中宁县,中宁的丫头会擀面,擀的面,纸纸子薄,爹一碗,妈一碗,案板后面藏一碗,一拉案板碗打了,啊哟,我的妈呦。”他们一边哼着歌词,一边就把旋律记了下来,也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写了出来。高建堂介绍,起初那段数板是有旋律的,张弛觉得在音乐上没有特点,才改为数板,而且用方言演唱更具效果。作品完成后,高建堂非常满意,运用数板的创意也尤为巧妙,高潮部分的旋律也很优美,非常舒展,高扬起来,让听者猛一听就有一股子震撼力,记住“四方的朋友,八方的来客”这一句。他想这首歌曲是会流传开的。

后来这首歌曲拿到兰州进行录制,由马誉坤首唱,专题片《塞上明珠是吴忠》制作完成并在电视台播放,但影响并不是很大。

2001年秋天,马翼腾去拜访高建堂老师,没成想高老师把新拿到手里的两首歌《难割难舍的爱》和《清真小吃味道香》的歌谱和伴奏一并给了马翼腾。作为一个歌手,能够这样免费地得到伴奏,真是如获至宝,而一般情况下做一首伴奏则需要花几千元。

2002年,马翼腾以这首歌参加CCTV青年歌手大奖赛宁夏赛区的比赛,得分不高,当时一位评委认为这首歌不适合参加这种比赛,他一时有些心凉。一段时间后,马翼腾还是对这首歌恋恋不舍,又找出来,勤学苦练,反复琢磨,最后却成了他的看家歌曲,小至宾馆饭店的演出,大至全国性的比赛演出,马翼腾总是走到哪里唱到哪里。他说:可能是当年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首歌曲,加之人们可能觉得这种方言特色的歌曲太土了,而现代的人们则更能接受这种具有地方特色和原生态一点的歌曲。在宁夏真正流传的好歌不多,他希望《清真小吃味道香》能像《宁夏数花》那样,在说唱歌曲中得到群众更广泛的认可。

2010年9月16日

该文刊载于2010年9月27日《新消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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