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周氏的意思其实也可以理解为还是给了袁佩珊一条生路的,毕竟她只是吩咐以后不要再让她看到袁佩珊,而不是说想让袁佩珊挂掉。
但是这群家丁竟然直接把昏迷着的她扔到了河里。他们以为袁周氏的以后不再遇见的意思是,袁佩珊不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样不就再也不可能碰到嘛。
穆童刚被扔进河里的时候,是有点意识了的,但是她想,若是就这么任由自己沉了下去,她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回家了!
“殿下,那里好像有人”凌风指着穆童的方向示意殿下。
上官莫寒把视线转向了凌风说的方向,看到袁佩珊在往水里下沉,开口“凌风,你去救救她吧!”
袁府这头袁灵珊还在为袁佩珊担心呢。
唉,也不知道这佩珊会被送到哪去,这还没醒呢,碰上什么事可怎么办!袁灵珊这般想着,也忍不住这般嘀咕了出来。
袁周氏冷漠无情的开口“没事,死不了!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嘛,从来都只有她祸害到别人的时候,她自己什么时候出过大事!”
凌风把袁佩珊从河里捞上来后,大吃一惊,“殿下,这个人好奇怪啊!浑身是伤,这脖颈处还插着根簪子,换成旁人这种致命伤早就不行了,可她竟然还有呼吸!”
上官莫寒看了看“是啊,而且目测也就七岁左右,看这布料,好像还是个富家子女,可她竟然会有这般离奇的经历,这脉搏微弱,可细探下去却又生机勃勃!”
十五岁的上官莫寒虽贵为一国太子,但他从五岁便开始学医,至今医术和太医院的院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是医术高超也不为过。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带回去好好调养吧,不出意外明天也就该醒了”
下午袁家大爷袁程山回府,刚进门就听自己女儿说母亲强硬的把侄女送走了。
忍不住去找母亲质问,“母亲,您为何这般对待佩珊啊!”
“我为何?我为何你不知?这孩子天生就是个不祥之人,刚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亲娘,这还没几年呢,你弟弟和你父亲就都相继离世了!”袁周氏想起这自家丈夫和小儿子,就不免徒增凄凉之感。
“可弟弟就这么一个骨肉啊!若是他知道因为他的死,导致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母亲无故冤枉,那他怕是死了也不能心安啊!”
“你!”袁周氏被他这话气的直捧胸口“你是来指责我来了!”
“儿子不敢”袁程山看到袁周氏被他气成这样,连忙跪下了“儿子只是觉得,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这一朝就又失去了父亲和祖父,这孩子心里定有万般的难过,可是自己的亲祖母却认为这些事情和她有关,她也不过七岁,你让她如何承受得住啊!”
“那我接连丧偶丧子,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你母亲我是否受得住!”
“可这些事和佩珊那孩子也没什么关系啊!”袁程山不明白,母亲怎么这般胡搅蛮缠!
“怎么没关系!坊间都在传,袁家有一女,克母克夫,现在都克到祖父了!”袁周氏一想到这些话就气到肝疼!
袁程山看母亲这状态,一时有点口不择言“我只听闻市井小民无知,却不知母亲原来也是这般模样!”
袁周氏一听这话,抬手指着他“我告诉你!今天你无论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把她找回来的!她在我眼里就是杀子杀夫的仇人!我没有当场要了她的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但你放心,她肯定活不成了,且不说她颈部插着簪子,单单就她被板子打到昏迷的状态,那种情形下被我派人扔出去,现在,估计连尸体都快要凉了吧!”
袁程山被母亲狰狞的表情属实惊到了,母亲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