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变得幽蓝,稀疏的点点星星,月亮还在迷幻森林的山崖后面,山林之中,更显阴森。
林睿一手拿着玉佩小锦囊,一手握着小钢刀,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凹凸不平的山丘树丛之中。
林睿在山丘之间,来回走了一转,在一棵大树边,突然停了来。
林睿轻轻地说:“大哥,别乱动。”
原来有一个人隐藏在这棵树边,听到林睿的话,先是寒了一寒,跟着一动也不敢动的。
这人感到自己的背部,有一把寒气逼人的小刀顶着,被完全震慑住了。
林睿问:“大哥,你怎么称啊?”
林睿用小钢刀顶着这人的背,这人正是王府护院小分队的领头人——陈教头。
陈教头强作冷静地说:“我是王府护院教头,小姓陈,大家给面都叫我一声陈教头。”
林睿说:“陈教头!是嘛!”
“请问,你认识王依依吗?”
陈教头一听,便回答说:“认识,今天我们就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来找她的。”
“她是我家老爷的一位故人的孙女儿。”
“你是什么人?”
林睿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怎么能证明你们是来找她的?”
陈教头想:既然已经是肉随砧板上了,就实不相瞒了。
陈教头说:“有,我有东西证明,我们是来救她的。”
“但首先你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
林睿也不急着解释,收起小钢刀,慢慢的说:“王依依是我们从码头哪边救下的一个人,后来她说要跟我们一起走,就来到这里了。”
“你说你是来找她的,证据呢?”
陈教头发现林睿已经收起他背后的刀,但以他的经验和直觉,林睿跟他这一边的,这样就没有再动手的必要了。
陈教头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小锦囊,递给林睿。
陈教头说:“这是一块玉佩,跟王依依手上的一块是一对的。”
林睿把小钢刀收入腰间,伸手从裤袋里取出王依依给他的玉佩。
林睿两块玉佩都没拿出来,就隔着小锦囊的布,对了一下相嵌的位置。
然后两手试试重量,说:“陈教头,你带了多少人来啊?”
陈教头说:“小兄弟,我带了十个人,怎么了?”
林睿说:“小弟姓林,单名一个睿字。”
“你现在告诉你的人,原地待命,然后你跟我走,去见王依依。”
陈教头说:“好的,你等等。”
陈教头也是艺高人胆大,对部下发号施令后,然后,就跟着林睿走了。
......
夜幕之中,树丛之内,凹凸不平的山丘之路,陈教头走得有点吃力,有点跟不上林睿的步伐了,勉强地跟着。
林睿也察觉了陈教头的节奏,故意放慢了脚步,让陈教头跟上来。
林睿心想:“奇怪了,怎么没见柴虎帮的动静了,这帮人那里去了呢?”
陈教头跟着后面,心想:“这小伙子,是什么人啊?”
“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的实力,真是人外有外啊!”
不到十分钟,林睿领头陈教头,来到大门前。
正当林睿推门的时候,一支冷箭从后面飞了过来,陈教头也发觉了。
陈教头正想提醒林睿,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睿抓着胸前衣领,往旁边一扯。
冷箭实实的射在大门的木方上,林睿说了一声:“小心。”
然后,林睿快速地一手推门,一手拉着陈教头,往门缝里钻。
进去时,陈教头把上的箭拔了,两人很快走到狗屋旁的大树下。
狗为什么都不叫了呢?
因为林睿出来时,把它弄晕了,免得它大呼小叫的,招来杀身之祸!
在漆黑中,林睿和陈教头在门缝中,向外张望了一番,没看到什么人影。
林睿在想:“看来这柴虎帮并没有传说中的厉害,还说什么风都城第一大帮。”
“我现在怀疑这风都城,是不是只是一个小乡镇,第一大帮也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罢了。”
“还这么喜欢放冷箭,来了这久,都不敢出来露面,有点想呸他们了。”
林睿领着陈教头从围墙边,走了半圈,从厨房的侧门进入屋里。
这时屋已经点起一盏油灯,屋里面的七个人,两人一组,分别站到四个角落里。
他们看见有人进来,神经紧张地望着进来的人,紧握手中兵器,随时动手的架势。
然后,最先冲出来的是王依依。
还没等林睿和陈教头出声,王依依就跑到林睿跟前,说:“林睿哥,怎么啦?”
“找到他们了吗?”
陈教头听见是王依依的声音,心头好像被搬开了一块大石一样,一下子松了下来。
陈教头快步走向前,叫了声:“小姐!”
陈教头想再靠近,但被林睿用小钢刀拦在前面,说:“陈教头,不要急,我们先认清楚先。”
王依依听到是陈教头,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很多,说:“陈教头,真的是你吗?”
武松走到桌前,用一根小竹签把油灯芯挑高,屋内光线瞬间变亮很多,最起码能看清每个人的脸。
王依依说:“林睿哥,不用了,他就是王府的人,是来找我的。”
陈教头说:“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家老爷子,可急坏了。”
王依依说:“陈教头,是不是我爷爷到王府来求情,叫人帮忙来找我的。”
陈教头根据王府的规则:
其中,在外面尽量不要暴露王府主人家的身份。
特别是:当王府主人家乔装打扮外出时,就是要隐藏身份,所以仆人们都会一起伪装,包括语言交流。
陈教头说:“是啊!小姐,你们家老爷子在王府哭天抢地的,要求帮忙派人找你。”
“你这个孙女,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王依依说:“真的,我也很后悔不辞而别,伤了他的心!”
陈教头接着说:“我们家老爷看在多年主仆的份上,就叫陈管家跟进了这件事。”
王依依被说得惭愧地低着头,心里偷偷的笑着想:“这陈教头还真会作。”
林睿看着他们在这无伤大雅的演着,心里笑了笑:“你们还真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