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寒做的这个北朝皇上和宫南睿比起来就逊色多了。朝堂上的重要人物没一个是他能靠得住的。排开白玉辰这个目标不说,潘国安原本就是陵朝安插在北朝的细作,刘怀也非连墨寒那一边的。李恭虽是大将军可感情与白玉辰算是不错,更何况他的三儿子又是白玉辰的结拜兄弟,在说他们底下的兵有三分之一可以说是直属白玉辰的,连墨寒当然不放心用那支兵来对付白玉辰。皇宫的那些御林军虽然归于他,可那些货色和白玉辰亲自训练出来的队伍完全没有可比性。而连墨寒真正可以用的只有大内侍卫五十个。在这种情况下,连墨寒自然没办法和白玉辰抵抗,在这种情况下,连墨寒唯有找一个附属臂膀来帮自己。
“天霁三皇子。”当然城门前的闹剧,白玉辰自然有听李子望讲过。
“不过放心好了。那个三皇子还没来得及把支援信发到天霁国就被我的人暗下杀手解决了。现在在皇宫的那个天霁国三皇子是清庭让人易容的。连墨寒的内部早让我的人换了包,那五十个大内侍卫恐怕就有一般是自己人。”子奴解释道。
愣是白玉辰也没想到子奴把棋布的这么精妙,她所做的一切简直可以用神不知鬼不觉来形容。
惊讶过后,白玉辰立刻正色对待,让北来先布置好一切,只待信号弹一发,他的人就可以直逼入宫。北来离开后,白玉辰又将目光重放子奴的身上:“我先去皇宫,你一定要小心。”
就算猜白玉辰也猜得到子奴接下来要做什么。“放心好了,你也要小心。”子奴在白玉辰准备转身离开时,急忙喊道:“等一下。”
白玉辰顿住身体,子奴踮起脚在白玉辰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白玉辰愣了一下,随之灿然一笑,格外明亮的眼眸在子奴脸上停留了两秒就快速离开王府。
看着白玉辰离开,子奴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现在就要给白玉辰一个绝好开打的理由。与其让他人占上风,倒不如先发制人。敛起脸上的寒意,子奴走到王府门口,吩咐了管家老布一声,让老王妃中午不用等她和白玉辰用膳,就走出了王府。因为白玉辰曾经特别交代过子奴可以随意出入王府,所以门口的守卫也没多大阻拦,不过必须要由两名跟班的侍卫跟着,以确保人身安全。
子奴转呀想了想,为了不让那个人起疑心,便让两个人跟在身后。
子奴今天出门,并没有可以的掩饰身份。一身极为精致华美的蓝色宫装裙加上绝色容颜。走在街上的回头率那是百分百。不少男人看了子奴后,都呆的站在原地哈喇子,有些心术不正的男人更是起了淫邪的念头,可看到子奴身后的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这个念头就可惜熄灭下去,而且还都躲得远远的。
两个侍卫的衣服左胸前都绣着北字,在这京都之内没人不会不认识这北阳王府的标志。在加上子奴的美貌和气质,想也知道除了昨日风头正盛的北阳王妃还能有谁。且不说她是北阳王爷的女人,单昨天被传还有另外三个身份极不简单的男子为她争风吃醋,而且个个都是高手。他们还没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去招惹这个北阳王妃。否则到时连怎么死也不知道。
走了大半会,子奴觉得引人注意的目的算是达到,就开始从大街往小巷处拐。
“你们两人暂时在外面等着。我在附近找处地方解手。”子奴随意吩咐了一句,便往小巷深处走去。那两个侍卫听到子奴的话,不禁有些尴尬,但却真的不在跟着子奴,而是守在小巷入口的两处。
子奴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像门神一样的侍卫,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越往深处走。子奴心中暗数着,一、二、三、四……
一个黑罩子立刻盖住了她整个人,脖子被人砍了一个手刀。子奴心中暗暗冷笑,动作倒是蛮快的,两眼一翻便昏沉沉的晕去了。
当子奴在醒过来时,人是躺在一张花雕床上。整个房间黯然一片,只有淡淡的光晕笼在其中。子奴皱了皱眉,支手撑起身体。
“你醒了。”一个平淡无奇却又很熟悉的声音闯进子奴的耳里。子奴顺着声音看去,脸上顿时出现诧异和愕然,但却很快的一闪而过。
“过来陪我下下棋吧。”他开口,双指夹着一颗白棋,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子奴。可就是这样的笑容恰恰瞒过了许多人的眼。
子奴静下心,从床上走下来,对着整个房间打量了一下,内心却比刚才还要震惊。因为这个房间竟然施了阵法,顶在头上的不是屋顶,而是布满星辰的夜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出现在眼中,显得极为真实。屋内四周的环境漆黑一片,没有窗户没有门,却是不是有森冷的风从身上掠过。
子奴脑子快速的运转着,但脸上却表现的极为从容。子奴坐在棋桌的另一边,扫了一眼石桌上的棋盘,又回到对方的脸上。
“不用担心,你现在还在皇宫内,若是皇叔打赢了父皇,迟早会找到这个地方的。”
子奴看着明阳,平静的问道:“你就是那天出现在丞相府戴纱帽的人。”
明阳听子奴这样问,一点也不显的意外,脸上依旧是那样安静的笑着:“不错。”
虽然那样的笑在次出现在子奴的眼前,可子奴除了看到他眼中蕴藏的杀意,并不觉的出现在明阳脸上的是笑容。
“盘龙山的另一伙人也是你派去的。”子奴的目光比先前又沉下了几分。
明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以眼同样回视着子奴:“丑丫头,你知道吗。有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明阳认出子奴,子奴倒也没太大意外,既然刘莹都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子奴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不聪明,一点都不。你做的这一切,我也只摸到了当初你是冲着宝藏去的。可是我现在是真的看不清你要做什么。”
明阳放下棋子:“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瞒你。自从一年前皇宫一游过后,我们两个似乎就不曾见过了吧。你若还是当初那个丑丫头该有多好可惜,注定的事却是在也改变不了的。”
明阳终于收起他那常年不变的笑容,那双曾经明媚的大眼沉了下来,慢慢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悲伤。子奴想,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明阳。明阳的思绪悠然飘远:“每个人都只看到了我这个太子面前的风光,却从不知道我背后的心酸。太子之位是我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慢慢爬上来的。我母亲当年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宫女,曾在父皇宠幸过的一个晏美人的身边当差。晏美人待我母亲亲如姐妹。晏美人有一个哥哥在御林军当副都统,名叫晏宇。”
子奴心中一震,隐隐有些猜错到明阳接下来要讲什么。
“晏宇很疼他的唯一妹妹,几乎三天两头就跑去看看晏美人。长此以来,他就注意到了被晏美人特殊对待的母亲。母亲原本也是一个长的极为清秀的女子,在我记忆中她的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特别吸引人。几次下来,那个晏宇就钟情上了母亲。母亲正处豆蔻年华,在晏宇几次强烈的攻势下也渐渐爱上了他。晏美人知道这件事后当然是非常高兴,还极力撮合了母亲和晏宇。两人在晏美人的安排下,偷偷成了亲并行了鱼水之欢。晏美人打算在这之后找个机会跟父皇说一下,让母亲放出皇宫然后让母亲正式嫁给晏宇得到名分。谁知,事情却在那时发生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