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把梦邪晰放在摇椅上,然后将摇椅上的毯子,给他盖好,然后坐在他的身边,梦邪晰自说自话,“要是有来世的话,我希望生活在你的那个时代,然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然后亲口告诉你,我来找你了,我还要去看北极光,去看大漠的风沙,还有云南的苍山洱海……”说着,梦邪晰的声音渐袅。
直至低不可闻!那双半开的无神双眼,也逐渐合上。手也耷拉下来,手中的一片干枯的樱花随风飘落。
“不……!!”非墨嘶吼着,紧紧的将摇椅里的男人抱紧自己的怀中。绝望而凄凌的放声大哭,冲击着周遭的一切!那内力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而树上的落叶也被震的所甚无几,就像是被一阵大风带走了一样,那夕阳也落了下去。
闻者心中莫不一恸。非墨抱着梦邪晰。余晖中斜斜的两个人相依偎的背影外,正挂在山角的残阳,腥红如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始终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山脚下,勾魂,夺魄,魅离,叶儿,蓝绕,刚走到山脚下,突然从山上传来凄凉的吼叫声,蓝绕冲着几个人大叫一声:“不好,快走,是墨的声音”
蓝绕身先士卒,说完早已不见身影,随后勾魂,夺魄,魅离。和叶儿也都运气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上飞驰而去,
几个人飞奔的跑上了山,又经过樱花林的迷幻阵,幸好有蓝绕在,他们才轻松地走了进去,蓝绕带着几人。凭借着非墨的气息向密林深处走去,他们所到之处,那些樱花树的叶子居然都不见了,夺魄说道“兄弟们。着一定是墨所造成的,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一步。”魅离赶紧跟上步伐,“勾魂,你师父信上还有说什么吗”
勾魂边走便掏出信来,看了很久,“大哥,魅离饿哥,信上什么也没说,就说叫我们今天天黑之前务必要到樱雨林将墨接走。”叶儿跟在勾魂左侧,侧过头卡看信,“魂哥哥,不是还有一块褐色的玉佩吗?”勾魂突然想起了那块玉佩,“魅离哥哥你见多实广,可否看一下这块玉佩。
冷魅离结果玉佩,看看正面是个上古神兽的图案,在看看那背面,居然刻着一个魔字,冷魅离没有想到百合千奈苦苦要找的魔宫令牌,居然在勾魂手里,而且梦邪晰居然把整个魔宫留给了,非墨,“我们快走,梦邪晰把魔宫留给了墨墨。他现在一心求死。”快走。
几个人一听魅离这么说,赶紧跟上魅离的速度,几个终于到了茅屋前,就看到非墨狼狈的坐在院子里,嘴角满是血迹,怀里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而非墨则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虽然是想看着冷魅离,但是毫无表情,就像是个蜡像,没有任何表情动作。
蓝绕,勾魂,夺魄,和叶儿都想上前,却被冷魅离拦在身后,“你们叫他安静一下,不要刺激她,呆在这里不要动,“冷魅离走上前去,非墨似是看不到一样,勾魂和夺魄,叶儿蓝绕,也小心的跟在魅离身后靠近,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竟看到这样的一幕。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子,那个美艳妖娆的女子,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破碎的娃娃,魅离走到非墨身边,蹲下,然后执起梦邪晰的手臂,诊脉,冷魅离皱着眉头,向身后的几人摇摇头,说明已经去了,没有办法救活了,魅离放下梦邪晰的手,然后先要把非墨扶起来。
非墨不自觉一把推开,冷魅离,“走,你们都走,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几个人停下脚步,说都没想到,非墨居然会叫他们走,女人不流泪未到伤心处,现在他们竟然有些羡慕这个死去的男子,可以被自己爱的人,爱到如此之深,那么如果自己死的话,这个女人会不会也像现在这个样子。
魅离看着非墨已经有了反应,急忙说道:墨。他已经去了,叫他入土为安吧。”非墨紧紧抱着梦邪晰的身体,后退几步,“你们走吧,我想安静。”几个人没有人动。他们知道此刻她最需要有人在身边。
夺魄也走上前来,“墨,我们把他厚葬吧。”非墨一把拍开夺魄的手,“魄别动他,他会痛。你们走吧,求求你们,给我们俩一个空间好不好,走”非墨嘶吼着。
夺魄后退,五个人看着非墨,非墨一下一下的拍着梦邪晰的肩膀,自言自语:”晰,你是困了吧,累了是不是,那就好好的睡吧,明天太阳升起来,我希望你可一看到,我就这么抱着你。”
那一幕幕在非墨的眼前浮现,他屹立在她面前手持黑色的长鞭,毫不怜惜的抽在她身上,他冷酷的脸颊,说“影非墨。记住这痛,只有学会了同就会无情不爱,还有山洞里那妩媚的承欢一幕幕,都叫她难以忘记,跨越了千年,跨越了时空的界限,他和她从平行的两条线,有了交集,有人说过,逆转时空,可以改变历史,如果她没有穿越而来,是不是就说,他会找个好人嫁了,而魅离会一直孤独安稳的在雪山一辈子,勾魂和夺魄也会永远持续不可破坏的诅咒,在这鸾儿也会做他的皇子,琉熏可以嫁个好妻主,叶儿可以找个好人家,无痕可以风光的出嫁,太多的,太多可能,而她却破坏了他们所有的美好。
非墨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似乎是在为梦邪晰的离去,送别,那轰鸣的雷声,那闪电的火花,走在为一个死去的人默哀。
大雨滂沱,夺魄拿来伞为非墨和梦溪撑起,蓝绕给勾魂打着伞,叶儿为魅离打着伞,就这样五个人一起陪着非墨在雨中站了一夜,当清晨的第一路阳光照进校园的时候,非墨的停止的歌声,她摇晃着梦邪晰,用沙哑的嗓子说道:“晰,你看样光出来了。”不见任何回答。
非墨开始摇晃梦邪晰的身体,而他却像断了线的风筝,任她怎么摇也不见反应,“梦邪晰你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的誓言,我们说好了一大家子人,煮酒论剑,我们说好了,一起下山,我们说好了的,你怎么可以食言。”“你给我起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