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从公司溜出来的齐洛平漫无目的的走着,眼中有着一丝茫然,心里空荡荡的。
路过一家酒吧前停了下来,站定了数秒后走进了酒吧,点了酒后在一个角落里的卡座坐了下来。
酒吧里的歌曲灯光躁动着人心,舞池里是放纵着身心的男男女女,酒精麻醉着神经,有些压在心底的想法借着酒劲涌了上来。
委屈,嫉妒,不甘。别人拿他与齐洛安比较让他委屈,齐洛安那健康的身体让他嫉妒,那样耀眼的齐洛安让他不甘。就这样想着,一杯杯酒灌入口中,很快他就醉倒了趴在桌上,酒瓶“叮叮当当”的滚落在地上,在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
齐洛平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一直从公司尾随到酒吧,趁着齐洛平醉倒,一直跟踪他的三个人终于有了动手的机会,三人慢慢靠近,在他颈部注射针剂后将他带走。
原本三人的目标是齐洛安,他们三个已经在公司蹲守了五天了,齐洛安早出晚归出行线路都是人多的主干道无可趁之机,三人别无它法只好退而求其次,绑了齐洛平,诱齐洛安出来。
凌晨四点钟,工作终于结束了的齐洛安驱车回家,路上发现,爷爷喜欢吃的那家油茶鸭已经开门了,停车进店买了两只,回到家中,脚步才刚刚迈进大厅,暴怒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呀!怎么不死在外面。”
伴随着的是一道冷风袭来,接着“啪”的一声响,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让他眼前一黑,头脑混沌眼冒金星。他疑惑的抬起头叫了一声:“父亲。”心中却想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父亲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
怒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有脸叫我,你最近又得罪什么人了,你哥他被绑架了,他身子骨弱,你要他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罪!你得罪的人,绑的怎么不是你,你这个孽子给我跪下。”
气势汹汹的男人不容齐洛安说些什么,抬脚就踢向了齐洛安的膝盖后方“扑通”一声双膝落地,手里拎的那两只油茶鸭也掉落在地上,齐洛安咬着牙忍住双膝上传来的疼。
“啪”的一声脸颊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个逆子,你哥还没有音信,你还想着吃。”
“铃铃铃”电话响起,按开免提电话内传来声音:“叫齐洛安早上七点钟,一个人到云渺峰,不准报警,小心你家儿子的命。”电话中传来“啪…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挂断了电话。
一家人沉默不语,这时老爷子抄起手边的紫砂茶壶砸在齐洛安的额角瞬间血流不止,然后“啪嚓”一声紫砂壶碎裂在地上,飞起的碎片在齐洛安的颈部右侧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液应声而淌,此时的齐洛安心里已经很明白了,默默的站了起来,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身后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有哭泣、有怒吼、有责骂。”
但是齐洛安已经不想理会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违逆他们,他们也不敢阻拦他,在他们的心里对齐洛安一直是带着一丝恐惧的。
回到房间的齐洛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因为没电而关机了,把手机充上电,齐洛安没有换衣服就倒在了床上,身体在床上蜷缩着忍受着胃里腐蚀的感觉,鼻子里和嘴里缓缓的涌出血液,慢慢的血液沁湿了身前的衣物,沁透了床单。
齐洛安浑身冒着冷汗,衣物黏腻的粘在身上,身体动一下都让他万分难忍,艰难的从衣服兜里掏出药瓶,手颤抖着拧开药瓶,里面的药散落在身上、床上,拿起两颗放进口中吞了进去,躺在床上的他独自忍受着疼痛,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一个小时后,疼痛开始减轻,齐洛安清楚他又挺过了一次,也不知道下次还能挺过去吗?或者还有下次吗?躺在床上轻轻的喘息着。
过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头脑清醒了些,将身体清洗干净就走出浴室,换了身干净的运动套装,拿上手机和车钥匙,伸手打开房门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床上那一滩血迹和沾满鲜血的衣服,他想“无论生死都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扭头离开不再看一眼,走出房间将门关上,下了楼发现一家人都还在,齐洛安只是径直的走出大门,打开大门后说:“哥的事我会解决的。”心里在后面默默加了一句“最后一次了”
身后传来母亲的嘶泣声:“你要去哪,你哥哥他……”后面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