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岑知醒来时,发现南景桦已经离开,只余一张字条,字迹锋芒毕露:知知,我们还会再见的。
假的吧,不就是路遇收留了你,怎么可能再见?!
许岑知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也便没有理会。
无意一抬头,一个晴天霹雳落下,只见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许岑知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啃着面包离开。
南城一中
此时许岑知正在校门外徘徊着,到校时间已经过去,校门也关了。
也就是说,要进学校的话,就必须登记迟到。
许岑知可不想第一天上学就被老班头给批评一顿,所以只有一个办法了。
校门旁的墙角处种着一棵大槐树,挺拔葱郁。据说这棵树在学校建校前就存在了,有很长时间的历史,所以学校建立时也就没有把它砍掉。
许岑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又看了看那棵槐树,嗯,枝干发达,至少可以让她爬上墙角。而且,起始点也不高。
虽然她没爬过树,不过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的,嗯,很自信。
许岑知单肩背包,两手扶住一根枝干,迈步踏上两干间的缝隙,一使劲,另外一只脚便腾空而起,也踏了上去。
墙壁离枝干不远,也就半米距离。
许岑知干脆把背包取下,扔过墙。
突然,只听见“嗷嗷”一声大叫,她清晰地听见是男声。
许岑知内心“咯噔”一声,暗道:糟糕,该不会砸到人了吧,不管了!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轻手抚上墙,直接跳了下去。
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前面有一个人,许岑知跳下重心不稳,两手想找一个支撑点,竟把前面那个黄发少年扑倒在地
“扑通”一声响后,许岑知整个身体压在了少年身上。
许是痛了,少年一直嗷嗷叫唤。
此时的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不对,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下人的痛苦,她只是看见了一个熟人。
只见离他们一米远处的地方,站着两个少年,皆是天人之姿。
只是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锋芒毕露,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不过发生了这档子事后,两人的目光便转移了。
其中一人赫然是南景桦。
许岑知不敢置信地大喊:“南景桦?!怎么是你,你也在这儿?”
此时的她已经从地上起来,而被她扑倒在地的黄发少年舞宁寒正想找她算账,就听见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肆意地叫着他家景哥的名字。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我家景……”舞宁寒正想教训一下她,好让许岑知知道景哥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喊的,就被南景桦打断了,更被他一番话震得天崩地裂,“知知,他,他欺负我们,我们都躲远了。还好你来了,一下子就把这个大坏蛋给打趴下了。”
舞宁寒简直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卖可怜的还出卖他的人,是他家英明神武气宇轩昂的景哥。
他更想不到景哥还会在女孩子面前卖可怜。
他正想说些什么,便被许岑知拿着书包追着打,“好啊,还欺负小可怜是吧,真的是……”
舞宁寒很想还手,可是他一想动手便会收到来自他家景哥的眼刀子一个,只好被迫挨打,强制接受罪名,不禁内心暗叹:真的是世风日下啊!
南景桦见他那副憋屈的模样,也不再欺负他了,“知知,你别打了,我想他应该也知道错了。”
他走向许岑知,先拿走了她手上的背包,单肩背在了自己身上,又用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带她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此刻南景桦的内心是这样的:真软呐,想一辈子牵着。
“知知,这是我朋友,林羽宸。”南景桦介绍着身边的发小,又忍不住摩擦了一下她的手。
许岑知小脸一红,感觉自己是在见家长,小手一缩,摆脱了南景桦的限制,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许岑知。”
见她将自己的手拿开后,南景桦眸光一暗,显然是不太高兴。
林羽宸见他这副模样,用眼神向他问道“认真的?”,收到肯定回答后,又向许岑知点了点头“林羽宸。”
而另一边的舞宁寒欲哭无泪起来,为什么没有他的份儿,还把他给遗忘了。
本来林羽宸是在询问他昨天去处的事情,不过见这小子一副发情的模样,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知知,你去哪个班,我送你去呗。”不得不说,南景桦顶着一幅逆天容颜,装可爱说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许岑知简直被萌一脸血,同意了他的“自荐枕席”。
林羽宸无奈地看了舞宁寒一眼,跟了上去,只余下他一人留在原地。
“卧槽,两个损友!气死老子了!”舞宁寒大吼一声,随后只听到他的惨叫。
“臭小子,怎么又是你,上次挨打还没挨够是吧!”
“嗷,门卫爷爷,我错了,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