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二的童年是长在外公外婆家的,据说医院里出生的时候,也只有枝二外婆一个人陪伴,出生后,枝二在襁褓中乘船回家,还遇着不靠谱的爹不会撑船,差点掉到水里,当然这些枝二也都是听说,至于当时发生了啥,枝二是不清楚的,但她每每都会听她娘说了之后同仇敌忾。
枝二现在皮肤黄黄的,老觉得自己不够白,枝二娘说,那还不是生你后,你爹和你那边的那些亲戚根本不管我们娘两死活,我饿了只能去采点屋门口的酸橘子吃,刚生完你外婆来看我才发现我在屋子里下不了床,连顿饭都没吃,你那些个什么劳什子老太太还假装说不知道我在屋里。后来枝二又从她娘嘴里听说她爹那边的女老太太根本不是她爹的亲奶奶,而是继室,除了她那个风流的爷爷,其他的儿子女儿才是她生的,所以后来分财产的时候原来正室留下的玉蝴蝶啥的的边都没摸到,都给继室的子女拿走了。枝二的爹妈在她断奶后就也飞到深圳去打工了,打工卖玉器,她妈常说,让我们去那边摆摊,还是因为你大姑、你爷爷的什么干女儿什么的都吃不了苦,干不像样子,才让我和你爹去的,没成想我倒是把生意做起来了。
跟着外公外婆在村里生活的那几年,大概是枝儿生活的最单纯的年月了,没有她娘的各种抱怨,远离是是非非,小孩子的生活总是比较快乐的,但也就在那几年,还发生了几件不得了的大事,而这几件大事也恰恰又是枝二人生的分岔路,开启了不一样的道路。
就在枝二在田埂上嬉闹,在稻田里抓鱼,在草垛旁睡觉时,有天晚上,门口的场上,却传来一阵疯狗一样的叫声,隐约还能听到黑暗中,说什么帮我托个屁股之类的话,枝二在西房里和外公外婆一起睡着,只记得那一晚外公眼睛被打肿了,具体的事情枝二是真的不记得了,但后来从她外婆和她娘的讲述里她大概也得知里了很多真相,这幢房子是枝二命运的重要岔路口,更是让他觉得他爷爷、大姑恶心至极的开启,至此,她越来越同情她的母亲,痛恨那个无能自私的父亲,更痛恨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