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王棋除了给学生们教授功课,每日清晨和晚上都会练习《九幽神功》的内功心法,也会坚持打拳练剑以增加身体的灵活度和柔韧性,身体也更加精壮。
王棋逐渐从之前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性格也日益开朗。
张祖铭每日也会按照靳公公的要求准时过来练功,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打桩立势,过了一段时间才开始练习一些简单的拳脚套路。
初时,张祖铭还是兴致勃勃、斗志昂扬,没过多久就嫌苦恶累,老琢磨着偷懒耍滑,不愿意再费力练功。
这时候王棋和靳公公便会以张祖铭的“厨子”梦想以言语鼓励或刺激他,张祖铭每当听到“厨子”二字,便会两眼放光,咬着牙好歹给坚持了下来。
别人练功都是练的一身精肉,张祖铭却不见瘦,或是正处在长身体的年纪,饭量越来越大的缘故。
张祖铭每天不到饭点就吵着饿的难受,有时候干脆跟着王棋和靳公公蹭吃蹭喝,反倒越来越胖起来。
每每张祖铭走起路来,一身肥肉随着上下左右晃动,让人忍俊不禁。
路飞儿仍是每日雷打不动的至少过来一两趟,见张祖铭练功的滑稽样,少不了要冷嘲热讽一番。
张祖铭自然不肯吃亏,就一边练功,一边跟路飞儿拌嘴,只是常常败下阵来。
有时候气的张祖铭想要让路飞儿见识见识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刚摆开拳架,路飞儿就大呼小叫地把王棋或靳公公引来。
张祖铭见路飞儿有王棋和靳公公撑腰,便无可奈何,垂头丧气起来,望着在一旁做鬼脸的路飞儿咬牙切齿。
日子一久,张祖铭就总结出经验:任你路飞儿在一旁随便说,我自岿然不动。心里不停默念着“好男不跟女斗”“我是张祖铭,全村的希望”之类的话,自我麻痹。
没人斗嘴,路飞儿也觉得无趣,又开始跟着王棋认书识字。
王棋自练习《九幽神功》之后,比之前忙了许多,再加上张祖铭也在此练功,路飞儿也天天过来,天天听着两人拌嘴、好不热闹。
王棋也会经常被拉来当判官,任王棋性格温和,但院子里天天鸡飞狗跳、争执不断,刚开始王棋也是头疼不已,后来也是练得一身好定力,对张祖铭和路飞儿的争执也不闻不问起来。
农闲的时候路大壮也会偶尔过来找王棋聊天叙旧,有时候还会拎着一壶劣酒和两个小菜拉着王棋和靳公公喝酒。
每当这个时候,路飞儿就会乖巧地坐在路大壮旁边,听自己的爹爹和棋子哥哥聊天。
路飞儿有时候听的专注,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有时候哈欠连连,神游天外;有时候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就会脸红的如桃花一般,赶紧低下头生怕别人看见。
张祖铭为了履行请靳公公喝他爹爹藏的好酒的承诺,趁着某天他父亲外出办事偷了一坛,不幸的是第二天就被发现了。
原来张祖铭的父亲也是酒场中人,更喜杯中之物,每日必饮。
对喜饮之人来说,藏酒见少自然会轻易发现,可怜的张祖铭很快被作为首要嫌疑人物被盘问起来。
刚开始张祖铭还能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谁知被问至一半,不小心说漏了嘴,又少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了。
张祖铭的父亲知道缘由后,又拎了几壶好酒,请王棋和靳公公喝酒,感谢靳公公教授张祖铭武艺之恩。
张祖铭的父亲名叫张千,是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国子脸,人高马大、身体健壮,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
闲聊时得知,张千农忙的时候侍弄庄稼,农闲的时候会上山采药补贴家用。
别看平时张千比较惧内,在家里唯唯诺诺,但一喝起酒来就侃侃而谈,风趣幽默,与平素判若两人。
从那以后张千也会经常寻王棋和靳公公喝酒,有时候会碰见路大壮过来,四个人就凑在一起大享杯中之物。
有时候饭菜不够,张祖铭就会以“厨子”的身份大显身手,有模有样的端出几样菜出来,引来众人一片称赞,张祖铭更加气得意满。
王棋以前并没有怎么喝过酒,刚开始也不愿多喝,自路大壮和张千经常过来之后,也免不得要喝一些。
刚开始喝的时候,王棋受不了酒味被呛了一口,咳嗽不止,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却让路飞儿心疼不已,一边拍着王棋的后背,一边拿白眼瞪着众人。
日子一久,王棋的酒量逐渐见涨,慢慢能和路大壮他们喝下一顿酒来。
有时候过几天不喝,王棋还浑身不自在,会召集众人过来喝酒,俨然一个小酒鬼。
日子就这么烟火气的过着,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