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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江悬案(四)

话说自发现管仁堂尸体之后,安阳起便首先吩咐严长青去告知管府母女二人,随后便拿着先前吩咐长森找画师描绘的钱立仁画像去找了彩飞商会的管家蒋光胜。

“是...是他?”蒋光胜只看了一眼那画像便喃喃自语起来。

“你认得此人?”蒋光胜的举动安阳起看在眼里,他连忙问道。

蒋光胜却摇了摇头说道:“前些日子我的确见过此人与老爷攀谈...但没想到...”

安阳起眉头一皱,近前两步问道:“没想到什么?”

那蒋光胜一顿,改口道:“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此人会欺瞒老爷。”

安阳起上下打量着蒋光胜,蒋光胜不敢直视安阳起,眼神四下躲闪着。

“...我知道了,告辞。”安阳起心中有些底了,便和那蒋光胜告辞离开了。

路上,安阳起细细琢磨着方才蒋光胜的一言一行,认为这其中还有蹊跷,那蒋光胜或许早就知道管仁堂遇害一事。

“大人,现在去哪?”严长青问道。

安阳起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带我去管府,有重要物证需要刘氏母女辨别。”

“哦?有物证?”严长青乐了起来,没想到安阳起竟能找到物证,想必这样一来此案的真相也便唾手可得了。

安阳起所言物证正是从管仁堂尸体上取下的红色棉绳,根据安阳起推断,这棉绳肯定是用来绑首饰的,而如此贴身首饰,或许刘氏会知道些什么。

“二位大人,老爷的案子...”见到前来拜访的安阳起二人,刘氏迫切地询问着案情。

“夫人莫急,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管会长的案子。”安阳起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红绳示与刘氏。

“夫人,这是从管会长身上贴身发现的,所以想来问问夫人,管会长平日里可戴着什么首饰?”安阳起问道。

刘氏看了看那红绳说道:“哦...安阳大人,这应该是老爷用来系石印的绳子。”

“石印?”安阳起疑惑不解,一是疑惑于刘氏的反应,为何知道如此重要的线索却面色平静,二是疑惑于这石印,他本以为是件什么奇珍异宝,没想到只是一枚石印。

“嗯,老爷平日里生意合同都是盖这枚石印,他总是把这石印当个宝贝...”刘氏笑了笑,但笑着笑着脸色就暗淡了下来,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夫人可知石印下落?”安阳起试探性地问道,从刘氏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知道这枚石印的下落。

“大人,家里管家告诉我,老爷临走前把这枚石印交给了他,说是今后的大小事宜先暂且交给他...不知道大人为何如此问?”刘氏理所当然的说道,显然是不知其中的蹊跷,而她口中所说的管家正是蒋光胜。

安阳起听完立马脸色大变,他连忙对着一旁的严长青吩咐道:“严大人,拟逮捕令,即刻捉拿蒋光胜!”

刘氏见到安阳起的反应则大为不解,这好端端的,为何要抓捕蒋光胜呢?

“大人...为何要...是不是...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刘氏上前问道。

安阳起拿着这根红绳一字一顿地说道:“这红绳是强行扯断的,管会长脖颈后还有血瘀。”

刘氏听罢双目无神地站在那里,没想到这个跟随自己家数十年的管家蒋光胜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两眼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夫人?夫人!来人!快来人!”安阳起上前连忙搀扶住刘氏,并叫来了府上家丁。

案件到这里似乎已经接近尾声,管仁堂的贴身石印被蒋光胜取走,蒋光胜故意杀人的罪名似乎也就坐实了,但是嫌犯蒋光胜却并没有承认罪状。

“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老爷真不是我杀的...”彩飞商会内的接待室中,蒋光胜被两名鳞爪卫控制着,但在这样的铁证之前却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那你倒是说说,管仁堂的贴身石印为何会出现在你手中?”安阳起指着桌上的石印问道。

“这...这是老爷临行前交给我的!”蒋光胜狡辩道。

严长青闻言即刻将雁翎刀抽出,架在蒋光胜的脖子上。

“我乃鳞爪卫龙探,有假节钺之权,就是在这斩了你,将罪状呈上也无可厚非。”安阳起看着蒋光胜问道。

“大大大人...”

“说吧,若是管仁堂亲赐于你的石印,那为何拴着石印的绳子会断?管仁堂尸体的脖颈后又为何会有血瘀?”安阳起说道。

蒋光胜听罢,这才明白过来,看样子安阳起已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否则不会捉拿他。

“大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偷了会长的石印...但...人真不是我杀的!”蒋光胜继续狡辩着。

“哦?难不成还有人杀了管仁堂,把尸体留在那让你去偷石印?”安阳起看上去气定神闲,但实际上内心摇摆不定,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是。”蒋光胜点了点头。

“哼,荒唐!”严长青在一旁冷笑道。

安阳起摆了摆手,示意让蒋光胜说完。

“那日城侯府宴请之后,老爷来商会里交代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便匆匆离开了,当时已是午夜时分,我放不下心去,便跟了上去,最后...在城西山间看到老爷与一人交谈,后来...那人趁老爷不备,便刺伤了老爷,我担惊受怕,也不敢上前去,那人便把...便把老爷刺死...然后就离开了...”

蒋光胜一席话可包含着太多的信息了,可谓完全推翻了安阳起先前的推断。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鬼迷心窍,这才上去偷了老爷的石印...”蒋光胜如是说道。

“哼哼...滑天下之大稽!”严长青摇头冷笑,手中的雁翎刀又在蒋光胜肩头按了按,倒是惹得那蒋光胜担惊受怕。

“慢着...”安阳起连忙制止了严长青,他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我知道了,之后向鳞爪卫记一份口供...我们走吧!”

严长青一愣,连忙凑到安阳起身边说道:“大人...你不会真的相信这蒋光胜的鬼话吧?”

安阳起没有回答严长青,只是拉着他离开了彩飞商会。

“大人...大人?!”彩飞商会外,严长青纠缠在安阳起身边,似乎十分不解安阳起的做法。

“严大人,现场你可看过?”安阳起不耐其烦,站住脚问道。

“看...看过...怎么了?”严长青问道。

“管仁堂尸体之后有一道拖行血迹,严大人认为如何?”安阳起反问。

“那自然是管仁堂被重伤后还未死亡,便本能爬行想要逃离的痕迹。”严长青如是说道。

安阳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倘若凶手是为了钱财宝物...或者换句话说,凶手是那蒋光胜,倘若他是觊觎管仁堂石印,定会在行凶之后立刻确认管仁堂的生死,然后马上夺取财务,岂会留给管仁堂苟延残喘的时间?”

听完安阳起的话,严长青沉默了,正如安阳起所言,这个案件并未结束,期间还有很多疑点。

如此一来,案件的性质便发生了转变,从原本的谋财害命,变成了蓄意谋杀,杀人动机也不再是简单的谋取钱财了,情杀、仇杀,都有可能。

从目前的走访情况来看,管仁堂夫妻感情不错,平日里也不结仇家,这样一看便很难找到新的突破口了。

“大人...会不会是那老陈头...”严长青在一旁问道。

老陈头,也就是珍珠失窃的人犯,安阳起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老陈头,或许是老陈头为了转嫁罪责,或是为了拖延时间,老陈头将管仁堂杀害,但很快就被安阳起否定了。

首先,老陈头并没有那样的体力正面杀死一个年富力强的男人,其次,当日老陈头并未在宴席上,也并不知道提出要目睹李麟珍宝的人就是管仁堂。

“吩咐鳞爪卫到时候直接把蒋光胜的口供送来现场。”

“是。”

安阳起交代完蒋光胜的事情之后便赶去现场了,一日一夜没有合眼的安阳起疲惫不已,但眼看着新的线索已经浮出水面,他可没有歇息的机会。严长青吩咐完鳞爪卫之后也跟了上去。

现场处,鳞爪卫正在等待安阳起的消息,见安阳起两人到来,负责看护现场的鳞爪卫便立马迎了上去。

“大人,死者尸体是否可以运走了?”

安阳起摇了摇头道:“先不急,我再看看。”

安阳起走到管仁堂的尸体附近,看着地面上长长的血迹陷入沉思。

“严大人,倘若你是凶手...在杀人之后会怎么办?”安阳起若有所思,对着严长青问道。

严长青稍稍思忖片刻回答道:“若是不为财物...我会行凶之后立刻逃离现场。”

安阳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逃去哪里呢?”

“倘若居所较近的话...应该会逃往居所。”

安阳起听罢又看了一眼尸体,紧接着又问道:“好...那严大人,倘若你是受害者,被刺伤后侥幸活了下来,会当如何?”

严长青想了想答道:“当然会出自本能想办法逃离这里。”

“对了。”安阳起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说道:“倘若那蒋光胜所言不虚,那么管仁堂重伤后,凶手便会离开现场,而管仁堂苟延残喘之际想要逃离这里,其方向定然要与凶手逃离的方向相反,所以凶手在行凶之后,或许是朝那边逃离了。”

安阳起说着,便指了指与地上拖行血迹相反的方向,按照安阳起所言,杀害管仁堂的凶手应该是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然而安阳起在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却陷入了沉默,与拖行血迹相反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先前郑文济遇害的丛林。

“安阳大人...怎么了...?”严长青看到安阳起不安的神色,不禁问道。

“没什么...派人绕过那片丛林,就近十里搜寻村落。”安阳起说道。

严长青不解,不由得问道:“大人,为何要绕过那片丛林?”

看样子严长青还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安阳起只得搪塞道:“到时候我亲自去那边搜查,严大人只需吩咐人去找附近村落便可。”

严长青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在严长青带人去搜查附近村落的时候,安阳起又回到管仁堂的尸体旁边,此时正值初秋,天气还有些燥热,不过这山间却相对阴凉,管仁堂的尸体还没有太过严重的腐败。

安阳起俯身看了看,管仁堂身上穿着当日参加城侯府宴席的锦缎华服,看样子当日走得很急,而据蒋光胜所言,管仁堂与他简单托付了彩飞商会的事情就草草离去了,说明约他来这里的人有着什么令管仁堂不得不亲自赶来的原因。

“财物吗?”安阳起思忖片刻,他又想到了已经远遁他乡的钱立仁,会不会是钱立仁用财物诱骗管仁堂出来的呢?

但这种猜测马上便被安阳起否定了,管仁堂临走前托付彩飞商会的举措,很像是托付后事,也就是说管仁堂自知此番前来凶多吉少,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赶了过来,不像是受到财物诱骗的样子。

“难不成...管仁堂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中?”安阳起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里,管仁堂临行前托付后事,未来得及更换衣服,夜半三更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更像是有什么把柄在什么人手上的样子。

管仁堂一生最为珍重的人无非就是妻子刘氏和女儿管嫒了,然而这两人都端坐家中安然无事,而管仁堂双亲早已亡故,那么亲人被劫持为人质的可能性便不存在了。

安阳起忽然间灵光乍现,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吩咐身边鳞爪卫道:“来人!拟搜查令,去查彩飞商会账目!”

离安阳起最近的一名鳞爪卫领了命,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那名鳞爪卫离开之后,安阳起继续观察起了管仁堂的尸体和现场,他撸起管仁堂的衣袖仔细查看着,只见管仁堂的小臂上有一个明显的掌印状的淤青,应该是管仁堂在和凶手争执过程中凶手所为。

安阳起将管仁堂的衣袖放了下来,掸了掸其上沾着的杂草,就在这时,安阳起身后传来了鳞爪卫的声音。

“报!城中蒋光胜口供到!”

安阳起转身看到一名手中拿着薄纸的鳞爪卫,走了过去将其接过仔细看了看。

据蒋光胜口供,当日凶手杀害管仁堂之后便朝着东北方向的丛林走去,至于凶手的具体样貌,由于天色昏暗,只能看到凶手身长约莫七尺不足,身形壮硕,看上去孔武有力。至于衣着,就更看不清了,蒋光胜只看到凶手穿着便服模样的衣服,没有外披,束手束腿。

“没有外披...束手束腿...”安阳起的目光停留在了这一行小字上。

要知道,往往只有在田间农作的人才会用绑带束住衣袂和裤腿而方便干活,这个信息十分重要,基本确定了凶手的身份。

安阳起想到什么一般连忙转身看了看管仁堂尸体衣袖上沾着的杂草,锦缎面料最容易沾染这些杂草了,他取下一支来细细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根本不是杂草,而是一些枯黄的麦秆桔梗,眼下正值秋收之时,那么凶手是一个农人已是确凿了。

与此同时,严长青那边也有了消息,他带着鳞爪卫赶了回来,急忙向安阳起汇报道:“大人,不远处四里处就有一个村子,约莫二十人左右。”

“走!”安阳起将手中蒋光胜的口供折了折放在怀中,便让严长青带路往那村落的方向去了。

四里的路程要不了两刻时分就能抵达,安阳起随着严长青来到了那村落前。

村落位于一个山坡下,在这山间罕见的能够找到一片不大不小的平地,远看起来还有几十亩良田,安阳起看着那些良田不由得有些激动,因为真相就在眼前。

安阳起和鳞爪卫众人们来到了这小村庄前,这个村子和之前在江尾山坳中的村子相比小了不少,江尾山坳村有一二百户,其规模堪比一些县城,而这里的村子不过十户,靠着那不多不少的良田糊口。

安阳起看了看那田间地头,有一位老汉正在劳作,便上前问道:“这位老先生,村子里可有一名青年小伙?此人身长六尺有余,身材健硕,孔武有力。”

那老汉放下手中的农具,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眯眼看了看安阳起等人,心底里揣摩着他们的身份。老汉又看了看安阳起身后的鳞爪卫,多少也猜出了一二,兴许是官府中人。

“这位大人,不知道发生了甚事?”老汉问道。

“前不久城中发生一起命案,特来调查此事...”安阳起说道。

“命案哪...哎...你们城里的命案就有人管哪...!”那老汉傍着锄头哀叹道。

“老先生这是何意?”安阳起不解,这老汉仿佛是在哀叹世道不公。

“大人你去那边问问吧,村北胡老太太家的儿子,就正值年轻力壮,前不久死啦!”老汉似乎在为年轻人的死亡而惋惜。

安阳起皱了皱眉,心想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这三江城中的悬案命案一桩接着一桩?带着这样的心思,按着那老汉的指印,安阳起来到了村北那户胡老太太的家中。

敲了敲门,门并没有锁,轻易就推开了,打开房门之后,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看上去羸弱多病的老太太正在睡觉。

“大人...”

“等等吧...让老人家歇息...”

然而就在安阳起等人轻声交谈之际,老太太却一翻身,艰难地从床上撑了起来。

“我醒着哪...我也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那老太太说着安阳起等人听不懂的话,便下床朝着一个木箱走去。

“在下安阳起,多有叨扰...只是听闻此间有命案,故而想来问询。”安阳起行了一礼赔礼道歉道。

那老太太也没有回答安阳起,而是打开了一旁的木箱,众目睽睽之下,老太太拿出了一件带血的衣物和一把沾满鲜血的短刀,还有一本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册子。

“哎...我儿犯傻,确实是杀了人...可怜我儿,已经畏罪自杀了...”那老太太将几件证物摆在安阳起等人的面前。

安阳起不解,他本想着这案件还要再调查一段时间,但没想到这胡老太太竟然如此爽快承认了其儿子杀人的罪行。

“老人家节哀...老人家可知令郎何故杀人?”安阳起问道。

老太太指了指那册子说道:“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抓住了城里什么人的罪状...结果谁知...当日回家之后满身鲜血...我这才知道他酿成大祸啊...”

这带血的衣物和短刀暂且不看,安阳起首先拿起了那本册子,不过是彩飞商会一本来客的花名册,显然这个东西并不能成为此人杀害管仁堂的证据。

“敢问令郎名讳?可识字否?”安阳起问道。

那老太太摇了摇头道:“我儿叫阿明,他爹娘死的早...这孩子是我早先在河边捡来的,也没有人教他念书认字,整日就是田间地头...”

“那...阿明为何要找那城里人的罪行?此人究竟何罪之有?”安阳起问道。

问到这里,那老太太的眼泪就下来了:“家里就靠着几亩地苟活,谁知道就在前一阵秋收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帮人!不知是看我老太太好欺负还是怎么的...说什么也要抢我们的粮!”

“抢?”

那老太太摇了摇头怒道:“就给二十钱!这和抢有啥区别!”

安阳起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这些人真的是管仁堂派来的,那可真是天诛地灭,死不足惜,竟然连这样一个老妪家中的存粮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安阳起身后传来了鳞爪卫的声音:“报!安阳大人!彩飞商会账目已清算!这是账目!”

那鳞爪卫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安阳起连忙接了过来,一页一页翻看着。

最终,在一页纸上,发现了胡老太太的那一条目,上面俨然写着:城西胡氏,易新粮百五十石,白银二十两。

一百五十石新粮的市价在十五两白银左右,这彩飞商会溢价五两购入,看起来是良心无比,但据这老太太所言,当日彩飞商会的人只丢下了二十枚铜钱就把粮食带走了。

安阳起看着这些账目,大多都是溢价购入,平价卖出,倘若彩飞商会真是如此经商,恐怕早就破产了,这其中显然有猫腻。

“好一个彩飞商会...好一个冠冕堂皇!”安阳起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账本狠狠地摔在桌上,良久,安阳起眼前一黑,就这样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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