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看到这样的情景,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大敌当前,临济县县令会马上去找各大家族商量此事,没想到竟如此拖拉。
等酒喝过三巡之后,县尊这才举起酒杯说道:“诸位,今黄巾势大,诸位望应团结一致,共御外敌才是,不知诸位以为然否”。
众人纷纷点头,坐在其中一张坐席上的王族长谄媚的说道:“现如今黄巾军在城门外,虎视眈眈。全靠县令防守周密才没能让黄巾军攻破城墙。
“来”
“我提议敬限尊大人一杯”说着将将酒杯举了起来,一干二净。
众人们也纷纷点头,举起酒杯,敬了临济县县令一杯。
“好说”
“好说”
被马屁拍的飘飘然的临济县县令,一脸笑容的说道。
等酒又过了三旬,县令这才记起原本的目的,道:“但今黄巾贼势大,我军势小,不可不防,我有一计不知诸位可愿听否”。
顷刻间,便将主簿的想法剽窃了过来。
只见那王姓族长站起身来说道:“县尊大人请说,我等各大家族定然以县尊大人马首是瞻。”
“是啊”
“是啊”
在座的宾客,纷纷点头称是。
“大家安静”
“安静”
临济县县令看到了,得意的笑了笑,将手举了起来,微微向下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我知道大家手里面还有一些嘉宾,我想先向大家借一借,等黄巾贼退了再还给大家”
“不知大家可愿否”临济县县令摸着胡子道。
家兵是各大家族保证自身的安全财产的根基之一,现在危急关头,只有拥有强大的家兵,才能够确保在城破之后能够固守庭院,保护自己的利益。
各大家族的族长听到县令的话,顿时面面相觑,四周鸦雀无声。连那位谄媚的王姓族长也不说话了。
“王族长”
“你先说”
看着四周安静的气氛,县令不满意的说道。
听到这话,王姓族长不仅想抽自己几嘴巴。等过了好半晌,县令都有点等得不耐烦了。
王姓族长这才试探性的说道:“按理说,县尊大人的命令我们必定遵从。”
“但一一”
“但是什么但,快说”县令不耐烦地说道。
“但我们各家族的家兵在前一阵子伏击黄巾兵的时候,惨遭杀戮,损失惨重”
“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几个装门面的家兵,一时之间难以抽掉了”王姓族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就是你们不抽调家兵的理由吗?”县令拍着桌子愤怒的说道。
县尊莫怒”
县尊莫怒”
“我们张家,家兵虽然已经所剩无己,但既然是现尊大人发话,我们必定表示支持”就在这时,在县城内号称第一家族的张姓族长站了出来说道。
“县尊大人”
“不知这样可否”
“正所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虽然我们张家同样在伏击黄巾的战役中损失惨重,但我张家愿意出粮食五百担,美酒五百坛,美婢十个,用来犒赏全军,不知现尊大人可满意呀。一旁的张姓族长摸着胡子说道。
“好”
“好”
“难怪我常听别人说,张族长是全县之楷模”贪财好色的县令,一听到这儿,顿时怒气全无,高兴地说道。
“我愿出500担”
“我王家也愿出500担”
请到这各大家族的族长,纷纷表示愿意献出财物,用来犒赏全全军。
宴会结束。早早守候在一旁的张主簿走上前来,问道:“大人,此行成功否?不知借了多少兵?”
听着主簿的话,临济县县令一本正经的说道:“明德呀,你要体会这些做族长的难处。
“这些组长都十分诚恳的跟我说了,除了表面上装样子的几个,他们确实是已经没有兵了。
“借口”
“都是借口”
“他们肯定还有兵攥在手里面”一旁的主簿激动的说道。
“嗯”
“明德”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一旁的县令愤怒的说道。
“再说了,不是还可以征召民兵吗”
一旁的主簿听了感叹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
夜深了,城主府里面的仆人,将一块上好的瘦肉,放进了看守后门的狗的碗中。
在离后门几米远的一个角落,一群乞丐缩在角落里,看着大黄狗吃着肉,嘴里不禁咽了几口口水。
正想要去将狗碗里的肉抢过来,但一想到往日抢食时,城主府里面的仆人对他们的拳打脚踢,乞丐们又纷纷说了回来。
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北辕就泾渭,官渡又改辙。群冰从西下,极目高崒兀。疑是崆峒来,恐触天柱折。河梁幸未坼,枝撑声窸窣。行旅相攀援,川广不可越。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岂知秋未登,贫窭有仓卒。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