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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性情大变

莫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想要在穆府立足,若只靠性格柔顺的二夫人恐怕日子过的会越来越不安心,所以还是应该多和穆楠走动亲近些。

想到这里,她吩咐兰香来给自己梳洗打扮,一连几日的躺在床上,只让莫殇觉得身子越发沉重无力。

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映出的面孔,细致乌黑的长发,皮肤如温玉般光润,眉目之前透着丝清冷之气。

这样的容貌可谓倾城,只是这二小姐常年不受宠,所用吃食堪比下人,虽然娇美却是一脸病色。

梳妆打扮之后,穆宸随着兰香先去了二夫人的汀兰院。

这汀兰院位置极偏,室内摆设寥寥无几,如此可见这二夫人在府上的地位。

二夫人毕竟是穆宸的亲娘,是这世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所以莫殇对待二夫人真心亲近。

母女二人说了会话,二夫人见穆宸身子已大好,便劝说穆宸赶紧去给大夫人请安,生怕迟了一些惹怒大夫人怪罪。

穆宸见母亲如此,只好点点头带着兰香离开。

走在院子里,就看到远处一群人慢慢走近。兰香看清来人后扯了扯穆宸的袖角说道:“小姐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大小姐过来了,还是避开的好。”

穆宸神色一转心里想到,还没去找你,自己就送上门了,穆宸今日就让我莫殇帮你出一口气。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奴婢见过大小姐。”兰香看见穆霜霜迎面过来,慌忙拘了礼。

“见过大姐。”穆宸对着穆霜霜点了点头却也并未行礼,率先一步走到院中的亭子里坐下。

穆霜霜看见这般模样的穆宸,满眼竟是蔑视与不满。

“穆宸你是摔坏了脑子嘛,竟连礼数都忘了?”

穆宸看着一身锦服的穆霜霜,又看了看自己,不由的嗤笑一声,原来自己的穿着竟和穆霜霜身边的丫鬟相差无几。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一般,穆宸起身折了一朵白梅放在手中把玩,看都不看她一眼。

穆霜霜一生出便受人瞩目,何时受过如此待遇,当下怒火攻心。

“冬春,去给我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贱人。”

被唤作冬春的丫鬟从穆霜霜身后走过来,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伸手就打向穆宸。

兰香见此,从穆宸身边扑了过来,挡在她身前,冬春那一巴掌稳稳的落在兰香脸上。兰香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伏在地上求穆霜霜开恩。

“大小姐,使不得啊,我们小姐身子才刚好,经不起打啊。”

穆宸未曾想过看似懦弱的兰香竟然敢扑出去护住她,心里涌起一丝感动。

抬手扶起兰香,将她护在身后。反手给了冬春一耳光,这一耳光穆宸是用了全力打下去。打的冬春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穆宸看着地上的冬春,眼里浮起一丝杀意冷声说:“今儿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凭你一个奴婢也敢来打主子。”

说完便将视线投到穆霜霜身上,被盯住的穆霜霜心里没由来的害怕,任凭她在怎么张扬跋扈也不过是个闺阁女子。

想着以前懦弱无争的二妹和眼前的简直不是同一人。那样凌厉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吞掉一样,惊的穆霜霜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看见穆霜霜的反应,穆宸扯出一丝冷笑,看来这穆霜霜美则美矣,却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想罢,便牵起兰香走出亭子往大夫人住处走去。

看见走远的穆宸,穆霜霜反应过来,却也无可奈何,心下起了恨意。

大夫人所住的梅院,面积就比二夫人的汀兰院大了二倍不止,屋内陈设更是奢华。

穆宸过来的时候正巧穆楠也在,穆宸乖巧的向老爷和大夫人施礼。

“宸儿见过父亲,母亲。”

穆楠是个极其看重脸面之人,大夫人再怎么不喜欢穆宸也是要作作面子的。

大夫人面容和蔼的拉过穆宸的手,眼含泪意 ,轻轻拍着穆宸的手背说:“可怜了二丫头,平白遭受这些罪。”

平白遭受?呵,穆宸在心底发笑。表面上依旧一副顺从的样子,恭敬的回答:“是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穆宸低眉顺受的样子看在穆楠心里多少有些不忍的,毕竟小时候是真心疼爱过的。

看着眼前穆宸单薄的身子,衣服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便对大夫人说道:“将府里的补品给宸儿送过去一些,再吩咐人给她做几身衣裳。二小姐就该有二小姐的样子。让人看到以为我穆楠苛待子女不成?”

“是,老爷,怪我想的不够周全,我马上差人去办。”大夫人面上顺从,心里却不是滋味。

穆宸悄悄的打量着穆楠,看来这穆楠也并非冷血无情,想必对这个女儿还有些感情的。便对着穆楠投去感激的眼神说道:“女儿谢过父亲。”

穆楠从不曾见她这样的眼神,一时间心底的疼爱更多了起来。看着穆宸点点头,便让她离开了,身后传来了穆楠轻咳的声音。

回到自己的落英院,大夫人身边的妈妈就送来了各类补品,绸缎,还说着过几天会送来四套衣裙。

看到送来的补品和绸缎兰香高兴的像个孩子,欢欢喜喜将的东西分类收好。

穆宸看着送过来的东西,想到自己对穆楠示好的方法是对的,穆楠此人在朝堂之中极为中庸,从不刻意讨好哪一方。除了为求自保,更多的是因为出自书香门第心中的傲气使然。虽然好重脸面,但也并不是狠毒冷血之人。

晚膳过后,穆宸将自己熬了一下午的银耳雪梨装进食盒中向穆楠的书房走去。

门前的小厮通传后才放了穆宸进去,穆楠抬头看见来人是穆宸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印像中的穆宸一直是乖巧顺从,很少主动与自己亲近。

穆宸向父亲行了礼,便走到桌前将食盒里的银耳雪梨装在碗里端了过去,奉给穆楠。

“早上在母亲那里,听到父亲咳了几声,所以女儿亲自熬了银耳雪梨给父亲喝。”

穆楠接过银耳雪梨喝了一口,点头称赞,一双眼里满是慈爱。

“宸儿长大了。”穆楠一边喝汤一边打量着穆宸,虽说这个女儿才情并不出众,却拥有美貌,而美貌是女子最重要的武器不是嘛。

穆宸见父亲此刻心情正好,将语气转低,伏在穆楠腿上说道:“宸儿自小脾气古怪,不讨母亲兄姐们的欢心,越是想融入其中越是不得方法,反而使事态越来越遭,所以宸儿慢慢的对亲人们闭而不见。可这却非宸儿本意,宸儿想常伴父亲和娘的身边。想像大姐大哥一样尽尽孝道,宸儿时常想起小时候父亲哄着女儿时的样子……”说道这里穆宸隐隐的有些呜咽之音,这几句话说的半真半假,一半是说给穆楠听,一半也是莫殇想起了和父亲之间的回忆。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着穆宸的话,穆楠将手放在女儿的头上,眼里早已泛起水雾之汽。

他自己心里明白大夫人和穆霜霜平日子对穆宸使了多少绊子,只不过是那时他早已放弃穆宸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理会。如今穆宸说的此番话着实让穆楠动容。

许久,穆楠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穆宸的背说道:“宸儿且放宽心,只要你在府中安份守已,父亲必定不会让人在欺负你。将来也会给你指门好婚事,不会叫你委屈。”

穆宸此刻已是哭的梨花带语,看了直叫人心疼。听到穆楠这样回答,抬头看向父亲连忙道谢。

父女情长又闲话片刻,穆宸才叮嘱父亲保重身体后,方才离开。

穆宸前脚刚从书房出来,后脚就有人去给大夫人报了信。大夫人听说此事后,又恰巧得知穆霜霜的事情,怒骂道:“贱人所出,就是会用一些下作的方法博同情,看来我是让那贱人母子过的太安生了。”大夫人狰狞的脸上浮上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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