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心趁他处于下风,猛力又砍了几下,轻而易举就将他制服在地“王妃没事吧?”刀架着那人,强行将他押了起来“我没事,你快些将他嘴巴挡住,防止他咬舌自尽,或是咬破毒囊。”
伊心心下也大惊起来,忙抓住了他的嘴,撬了开来,旁边也没有馒头或是苹果什么的可以塞住,便任意拿了根地下的树枝,狠狠地塞了进去,竖着!
“王妃要怎么处理这人?”
“缚上绳索,我要亲自审他。”
伊心答应了声,抓着黑衣人就走了开去,杨纡素心下好奇起来,这人是谁的人几率大些呢?不过她很容易就可以得知这个答案的……
“什么?你被人刺杀了?你没事吧?那人呢?”楚殇轩怒发冲冠,是哪个混账敢动他的人?
杨纡素摇了摇头,表示无碍,想来当初让伊心守护王府的举动是正确的!
现在好似分成三国,楚逸铖,楚烨楷,楚殇轩,要成赢家,就先得保证自己不死“你们王府中可有毒虫,或是其它什么不致命,却很折磨人的毒药?”
楚殇轩大惊,她要毒药做什么?毒死自己?
“王妃要毒药的话,我倒有一些。”玉虬说道“对,她好玩医术,对药这方面也很有研究。”
玉虬忙掐了他一下,皱了皱眉头!若是被杨纡素知道她的媚药是被她下的,后果不堪设想杨纡素冷笑一声,逼问一个杀手,这是世上最有趣的事了。
院子的石桌椅前,那刺客被五花大绑,跪倒在杨纡素与楚殇轩面前刺客的全身已经被检查过一次,没有任何令牌或是信件,身份愈发可疑,也便是说不是专业杀手,而是死士“说或是不说?”楚殇轩的脸色阴霾,剑眉紧蹙,目光中透露出嗜人的寒意,要不是得问出些什么,他早把这个人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不说!”嘴巴还未曾适应过来,很难说话“真的不说?”他冷笑刺客丝毫不把楚殇轩的威胁放在眼里,侃侃道:“我只是为了钱财,既然栽了,无话可说!”
死士的唯一要求,便是不顾自己性命地去完成任务,既然任务失败了,他活着也早已经是多余的,主人不会放过他“纡素?”他想杀了他之前,还是得问问杨纡素的意见“你先拷打一番,他还是不说,我再帮你。”
楚殇轩瞥了一眼那刺客,冷声朝周围侍卫道:“打他一百棍,腰椎处!”
腰椎处打一百棍,纵然不死,也必然是残废,而且那种骨头断了,动弹不得的感觉是无法言明的,且不说他今天是难以活命的,就算苟且偷生,他的一生,日后注定在床上度过但他是死士,不会畏惧这些,任何一种酷刑在这种人的面前,都是浮云,于是……
一棍……两棍……三棍……四棍……五十棍……
“王爷,他昏死过去了。”执刑者禀报道他们可是往死里打,几个壮年男子轮流,不昏死过去才怪楚殇轩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地上的血腥,以及那皮开肉绽的残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感,道:“将他泼醒。”
一盆冷水泼去,那刺客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对于自己的存在,显然很不满意,现在还没死,接下来无疑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说不说谁派你来的?”楚殇轩俯下身子,依旧很和气地问着“没得可说!”
楚殇轩闻言反倒一笑,他若承认得太早,就不好玩了……
“啧啧……你的伤口也太脏了,让孤王命人帮你洗洗吧!”使了个眼色,那群侍卫立马端上了一盆水那水自然不会是普通的水,内中是辣椒及盐的混合,倒在鲜血淋漓的肉上面,相信感觉必然很好杨纡素有些看不惯这种场面,打碎他的腰,再以盐水洗,古代人的确什么坏事都干得出那水哗啦啦地倒下去,盐水碰到伤口,一阵刺骨的疼痛感袭来他想起身,但是他骨头方才碎了,完全没有能力起身,现在动弹一下,都是无比的折磨,何况是再加上这辣椒盐水!
强咬住了嘴唇,手抓紧了衣衫,依旧不动声色,死士!
“还不说吗?方才只是吓唬你的,再不说,就别怪孤王无情了。”他能够在这蘅皋国自称孤王,而没人敢奈何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纵然生来多情,但多情之人无情起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熟练古至今来任何一种酷刑,而且他喜欢看到血,特别是别人痛苦的表情!
“没有……什么可说的……你杀了我吧!”他怒瞪着双眼,求死之心极其强烈楚殇轩微微一笑,道:“很好,他们都怠慢了你,让孤王帮帮你?”
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匕首,那是刺客指在杨纡素脖子间的匕首,他此时的笑,变成了一朵妖花,纵然邪魅,却又可怕“啊!”那刺客长吼一声,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杨纡素也忍不住打了个寒碜,手心手背都是冷汗,他竟将那长长的匕首,沾了沾盐水,直穿他的琵琶骨,又夺过一旁侍卫的匕首,以一样的方式朝他另一旁的琵琶骨也刺了下去霎时间鸟雀乱窜,那殷红的鲜血落满一地,那刺客的面容扭曲,喊叫得撕心裂肺,惨绝人寰“说或是不说!”
“杀了我吧!”他现在说了又算什么?这样的残躯,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该死!”楚殇轩狠狠丢下一句话,蓦然就抓住了他的右手,将他的手掌慢慢地,慢慢地朝肩处倾斜,继而又是猛然一压……
骨头碎掉的咔嚓声响了起来,很响很响,清脆而悦耳,再看那刺客面容,已然是满身汗水,蓬头垢面,惨不忍睹“反正都是死,你说了,或许可以少受点痛苦,不是吗?”他浅笑着,幽幽问道“我不会说的!”刺客咬紧牙关,死就死,痛就痛,反正身体已经麻痹了楚殇轩冷笑一声,回了那石椅上,朝杨纡素道:“我玩够了,你怎么让他说?”
“想想。”杨纡素一惊,倒把之前想好的计策忘了去,她实在难以将此时的他,与昨晚费尽心机取悦她欲博她一笑,甚至是往日她看到的他相提并论蓦然冷笑了一声,俯下身子,跟那刺客说了几句,但见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似乎听到了比死刑还要可怕的事情“说!”冷声一喝,那刺客吓得颤抖了几分他还未来得及说,一根银针飞过,他怔在那里,不得动弹,当场气绝身亡侍卫们忙拔刀守护他们的王爷与王妃“谁人!”楚殇轩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已然没了踪影杨纡素恨得牙痒痒,她千算万算,将他翻遍了全身,防止他自杀,竟然忘记会被人灭口不过来人既然进了府中,伊心理应察觉到,既然伊心都没能察觉到,那么此人必定是高手,而且身份也该和这人一样,死士!
“现在怎么办?派人去追吗?”
杨纡素拂了拂袖子,道:“没用了,就算追到了,一样有另一个人在他没说之前灭口,还是派人把他埋了吧。”
继而扬长而去,心中愁虑,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楚殇轩也没工夫跟那人怄气,忙道一声:“按王妃的吩咐,将他埋了。”
言罢匆匆忙忙就去追杨纡素。
“纡素……等等!”楚殇轩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又蓦然被她的房门撞上,吃痛的惨叫一声“做什么!”
楚殇轩摸着鼻子,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跟你商量下对策。”
“你想你的,我想我的,退出去。”淡然的口气,翻身已然卧在床上“为什么?我们一起想不是更快一些吗?”
杨纡素将双手作枕,侃侃道:“我要休息,现在不想谈,出去!”
“这样容易,我们一起睡,一起想,不就可以了吗?”他抿嘴轻笑,方才看了那么些血,胆子竟大了起来“你说呢?”威胁的语气无疑,她反感,但并不打算拒绝楚殇轩一个翻身便跃了上去,因为这床是他之前专门定制的,极其宽敞,丝毫不因他的存在而显得窄小他也学着杨纡素的模样,将双手作枕头,两人同望着屋顶,有趣的画面“我觉得应该是烨楷的人,因为那昏君见冰茭初醒,断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算计我们,然死士,烨楷便训练了一大批。”楚殇轩说出心中推算杨纡素皱了皱眉,道:“有可能,因为他的目的是皇位,然十大将军的兵符都在我们手里,所以他想得到,并消灭了你这个隐患。”
眸中蓦然闪过一丝精光……楚烨楷!
“对了,我很好奇,你跟那刺客说了什么,他怕成那样,而且还妥协了?”他转过了身子,用手撑着头,打量着杨纡素“我说以酷刑虐他下半身,于是他就愿意说了。”口气淡然,说得不痛不痒“你……你厉害!”楚殇轩心下大惊,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而且是个大姑娘想出来的,这人的确很恐怖,不是一般的恐怖“只是说说罢了,必要时候我会结果他性命的,区区浊物,浪费不了我太多心思。”
“那么……你会用你想过的刑罚,来折磨我吗?”这点最重要了,搞不好日后哪句话说得不痛快,她随便下点什么药,他就该任人宰割了“你若负了我,那后果你此生此世,永远想象不到。”一千年后的智慧,加上现在古代的环境,她可以折磨到一个人成什么程度,断不可想象楚殇轩轻轻咽了口口水,其实丝毫不把她的话作回事,因为他敢夸下海口,就必然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所以她说的情况,断然不会发生她现在是自己的了!楚殇轩思量着,心中莫名的欢喜……
其实他本以为过了昨晚,她该独自躲在何处哭泣,看到他就该充满敌意,匕首在他的身上该不断地抽出捅进,逃离,自杀一切都是那么儿戏不可否认,他预料到的一切,都是多心罢了!现在两人之间唯一的间隔,便是那君子秉性,还有那文采超群,甚至是他看得极重的江山……
且先不理那么多,过的一日算一日!
不经意看着她白色的身形,不禁又燃起欲念,昨晚完全不是人过的,今天他必须找回一点男子的自信,然……
“手!”杨纡素冷喝道,不慌不忙,似是此话一出,天皇老子都该乖乖把手拿开“纡素……我现在想要你,可以吗?”他纵再入戏,却也断然不会忘了征求她的意见,虽然结果他清楚杨纡素厌恶地咬了咬嘴唇,冷声道:“你说呢?”
“呵呵,我说可以……”
“可我说不可以!”
“为什么?”嘴上说着,身子已然挪动着与她渐而毫无距离,她身上依旧有那股清香,只是往日闻起是一种脱俗感,令人不敢冒犯的感觉,今朝竟成了另一种挑逗昨夜因情锁欲,今朝再因情生欲,两者好像不矛盾吧……
“我今天似乎没有中毒。”
“可是中毒跟没中毒,不都一样吗?”深情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但未经她同意,手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昨夜有心理压力,但今朝已然烟消云散了他本以为经昨日一举,他的印象将被彻底抹黑,不是色狼便是流氓,因为他那一连串的举动实在太过不正常,太过巧合……
然她今日似乎也没有什么反感,楚殇轩不觉大胆起来,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没有互相欠着什么,不过是因一个情字,不然要得到一个女子,其实去找楚骏熙问问便知,何须如此麻烦?
“中毒,是迫不得已。然没中毒,就是另一种概念了。”她幽幽说着,并不理会他在那里干着急“什么意思?”
“我要你取悦我。”
楚殇轩蓦然一闪就逃下了床,支吾道:“怎么又是取悦你!昨夜一夜都快把我累死了,至少公平些,可以吗?”
杨纡素冷笑一声,道:“没办法,是你自己要的,不然的话请滚。”
她喜欢看到他想发泄,却顾及到她而不敢的模样,那是一种久违的幸福感,也许在他看来是折磨……
但是他受折磨,这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
“什么时候可以换一种方式?”
“你我虽是合作关系,但既然是你先提出要求的,就该自己受罪!若是我提出的,自然就颠倒过来了?”
楚殇轩吞了吞口水,道:“也就是说,我要你便等于我得取悦你,然等到你想到要我了,方才是公平地进行?”
“不错。”
“杨纡素,这好像很不公平!两样都对你有利的吧?”他不悦,似乎被耍了……
“你说什么?”
他竟敢说两样都对她有利?她可不是他的哪个侍妾,每天就洗干净身子等着他临幸,想要得到什么,总归需要先付出的,等到她心情不好时,他就算愿意取悦了,她还不待见呢!
“没……没什么!”
杨纡素冷哼一声,背转过身去,不愿看他,道:“退出去,别烦我。”
楚殇轩自然不会白痴到打算跟她硬碰硬,因为待到她寂寞了来找自己,这完全就是地老天荒之时,海枯石烂之日,取悦便取悦吧!总比没有好,而且总归该比昨夜好些……
午间,人最慵懒的时候,一番云雨过后,杨纡素已然眠去楚殇轩倒愁虑起来,昨日他接到密报,他的兵马,又出了状况……
数十万兵马,他全都藏在了一所荒山之中,因为人烟稀少,所以不会被发现,但问题却越来越多首先就是那军饷的问题,人很多,食物粮草都需大量,而且军队也还须不断的扩大,现在最大的敌人已经不是楚逸铖了,该是那个楚烨楷,他的兵马,不可估算,也难以估算再者就是那营地的问题,虽然是深山,荒无人烟,但是那么多人轮番操练武术,刀枪剑戟,难免声音巨大,若是被人发现,以他现在的兵力,绝对能攻得下皇城,但是师出无名,纵然当上皇帝也是遭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