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昨天睡得太早还是知道要军训了林喏弥有点过度兴奋,五点左右她便醒了,林喏弥没有打扰其他的人,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洗漱穿戴。
第一次勒皮带的林喏弥真的有点迷了,感觉哪个方向好像都勒不紧,使得裤子一直往下掉,原本就毫不修长的双腿显得更加短了。
还是刚刚起床的同学姚岑帮林喏弥勒了腰带,教她怎么去自己勒。
……教室
教练站在教室门外,林喏弥好奇的张望,奈何四组倒数第二排实在是个死角,看不到门外的场景,林喏弥丢了个纸条给许裕,许裕皱了皱眉,他挺讨厌这种皱皱的纸条,很不美观。但还是展开了纸条。
“你能看到外面的教练不?”
“可以。”
“你大概给我描述一下什么样的,有没有网上那么帅气啊。”
“胖,没有。”
还真是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啊,林喏弥嘟了嘟嘴,骂了句“石头块。”
前排的许裕很有可能听到了林喏弥的嘟囔,回头看了一眼林喏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了顺风耳。
不一会儿班主任便领着教练走了进来,不得不说许裕形容的可真的是精辟,再加上班主任老徐的身材娇小,越发衬得教练的“雄壮”。
班里同学倒是挺自来熟的,一上去就叫了胖哥,开始了哥俩好的模式。
没成想哥俩好没两天,胖哥就说他不带他们了,顺手甩给了隔壁九班的教练。
本来军训一开始胖哥就没带过他们,就是挂个名儿,这九班十班碰一块儿可不得了,十班是学校最好的一个班,成绩都是最好的组成的一个班级,而九班跟十班是最相近的,成绩这方面有的人无非就是几分之差,落到了九班。
比成绩比不赢就不信比军姿比不赢,说来就来,两个班不相上下。
教练姓周,身材挺拔,并不雄伟但很厚实,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他把两个班带到了老师住宿的那个阴湿地点,有树有阴,比在太阳底下站军姿不知道好了多少,他让同学们一排一排站上楼梯,前脚掌留三分之一可以踩在楼梯上,剩余的必须空出来,先从三十分钟开始逐渐加长时间。
林喏弥自诩自己不是个喜欢运动的人,但是对于坚持和毅力这一块儿,她充分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许裕恰好站在了林喏弥的后面,才三十分钟就看到林喏弥的双腿颤抖的不像样子,伸了伸头,想趁着教练没看到跟林喏弥说句话。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终究没有动嘴。
“报告,教练我要上厕所。”
“才半个小时你就要上厕所了?一节课的时间都没有到。”
“那我要是拉出来了有伤大雅啊。”
“那是你的脸面问题。”
“教练前两天咱们还哥俩好呢,要是把我器官憋坏了怎么办?”
“看男科吧,我可以给你推荐。”
“教练你看过男科啊?居然还可以给我推荐。”
“你可给我消停会儿吧。”
不知道是云淞的话太“有伤大雅”还是教练的话“有伤大雅”,总之人群中出现了不少的憋笑人物。加上教练与云淞的对话声音太大了,这不得九班十班都听到了吗。
趁着教练分散注意力了,大家才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自己的脚,想换个方法让自己的腿好受一点。
“站军姿的时候,重力放在前脚掌上,不要把力放在后脚跟上,不然不能坚持多久的。”本来在跟教练扯犊子的云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林喏弥的身后,因为他闹腾的那一下严肃的气氛也没了,周教练就让大家原地休息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啊,但是即使按照这个方式来,站久了还是好疼的。”林喏弥看向云淞,抖了抖自己的腿。
“去寝室了多用热水泡脚,然后给自己捏一捏,总可以缓解一下的。”云淞对上的林喏弥的双眼,懒懒散散的回答。
“这个方法行吗?我可是上铺,万一到时候爬不上去了怎么办?”林喏弥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张口就来。
“你是想我抱你上去吗?”云淞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首先得你抱得动好吧。”林喏弥才不怕什么调侃,从小在男孩堆里长大的她,对于男孩没什么羞涩的感觉了。
“按照逻辑问题来讲,首先应该是你能不能进女生寝室。”旁边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喏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愧是学霸,连问题都想的这么周到。”
“是你太笨了好吗?白痴。”云淞留下一句白痴就走了,毫不留恋。
“许裕,他怎么了?莫名其妙。”林喏弥侧着脸问旁边被众多女孩子围攻的“同类人”。
许裕不耐烦的扒开那些妖艳货色的手,这次声音更冷了,“他脑子坏了。”
林喏弥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被女孩子包围的许裕,其实她不明白,不是原地休息吗?这些人怎么能来的,教练都不管的吗?林喏弥把脸侧了回来,打算跟陈萌萌磕唠两句话,背后一段独白却让她生生笑了出来。
“许裕,我是高一三班的林子舒,你可以把你的微信或者QQ联系方式给我吗?”
“没有。”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交个朋友。”
“哦。”
……
本想着吃瓜,却不小心把自己吃了进去,林喏弥没想到许裕直接对着自己说了句,“记得把微信名改一下,都找不到了。”
mmp,许裕老娘咋得罪你了给你拉出来挡子弹呢,背后林子舒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林喏弥瞪出个洞来了。
本想着再挨饿几下就可以吃饭了,谁知道中途一个同学因为低血糖直接往后倒去,一瞬间,一道人影闪过接住了那个新同学,并且直接给老师打了个报告就把人往校医院扛了。
林喏弥戳了戳身后的许裕,“那个人和女生认识吗?”
“不认识,昨天才进的班,应该只认识男生。”后头许裕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补了一句。“他可能是个老好人,多管闲事第一。”
“他叫什么来着?”“郑州……”
在许裕的熏陶下,郑州在林喏弥心里就落了个老好人的标志了,撕也撕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