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慌忙跑出了酒吧,他一时间不知道去往哪里,是想回家吗,或许不是,又或者想露宿街头,这更加不可能,直六神无主,在街上闲逛。
刷的一下,办公室的大笨钟竭力摇摆了一下,直像是被从梦中强行分离似的,他渐渐听的到一点点的声音,却又突然消失,声音逐渐清晰,直从睡梦中慢慢醒了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环顾四周,身边除了红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而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看的出红已经非常的疲惫,打的鼾声一阵阵的传到了直的耳朵,那是一段不规则的声音,听的直越发的恼怒,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带到这里,又擅自的睡去。
直想直接离开这里,他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衣摆上的褶皱却像永远也理不清楚似地缠绕在他的心中,似乎在心情恶劣的时候,仅仅是一件非常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就会让一个人变成野兽,让一个人非常的疯狂,直双手紧紧抓着脑袋,越是用力地去挠,心中的怒火却越是壮大,他感到头越来越重,不一会视野就旋转了几圈,他挣扎着,双脚用力的蹬桌椅,发出咯咯的响声,让人心里发寒的木制物品移动的声音,夏季丰富多彩的昆虫的鸣叫,窗外风呼呼的捶打着窗户的声响,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头上不知何时突然冒出的剧烈的疼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的触感,直一动不动,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午后,明媚的阳光穿过树丛照射在办公室里,意识清醒之前头部感到一阵剧痛,这比宿醉可难受多了,直单手撑地缓缓抬起了上半身,好让自己感到舒服一些。他伸手摸了下头部,头上竟然包着纱布,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正在直疑惑不解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醒了?
刚醒来。
那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
不了,我得走了。
红一把拉住直的手腕,不让他离开,直似乎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回过头望着红的眼睛,又立刻离开,他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想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或许自己的发现微不足道,但这或许能帮助眼前的人,直对红没有了刚见面时的厌恶。
你不能走。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直吓到了,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我什么都没做,甚至什么都没看见,直感到十分的疑惑,他愣住了,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而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红叫住了他。
坐下来谈谈吧。
直没有回答,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椅子那边移动,他缓缓坐下,依旧不知道应该讲述什么,发生了的事情也让他一头雾水,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在颤抖,是害怕还是激动,直自己也说不出来,他有预感,仿佛什么东西会在一瞬间改变。
说吧,杀人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