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讲到兴起，撩了下头发，却发现头套的牛角不坚挺了，怎么还软下来了。
这让牛头陷入了沉思中，这样子要是被娘娘发现，可就惨了。
这行头可是功德凝聚的，质量也太差了，不就是跟兄弟爆衣摔跤来嘛！
方羽原本认真地听着牛头讲着以前的故事。
可这突然停顿，让方羽有些摸不到头脑。
“然后呐？”方羽急忙问道。
牛头的思考被打断了。
作为一个巫，想那么多干嘛！真给巫丢人。
反正都坏了，回去再说吧！
“刚才说到祖龙以身链接了打碎的碎片，牟取无数功德，四海龙族业障十之八九都祛除了。
而洪荒大陆也分崩离析，成了五份，女娲娘娘补天，三清斩北海老玄龟四足撑住天地四方。天地才避免倾覆。
可这一场大战，生灵涂炭，亡魂遍地，没有任何归所。
后土娘娘感念苍生不该受次磨难，祖巫之力散开。
向天地立命，成立六道轮回，补全天道。
盘古之心主动与后土娘娘融合，化身为六道轮回，从此天下亡魂皆有归处。
可如此，导致十二祖巫无法合体，巫妖双方的大战，两败俱伤收局。两者之间。没有一个胜者，原本孱弱的人族迅速崛起。”
牛头把自己仅有的知识点分享完，就停止说话了。
毕竟，当好一个巫，最需要的就是会打架，这些没用的知识点，多了会干扰掐架的纯粹。
更何况刚才出门急，还没有打爽。
“前辈？没了吗？”方羽问道。
他大概听出点差异性，这洪荒有些地方被带偏了，只是不知道带偏的程度。
“没了啊！”牛头回复道，又仔细打量一番，摸着自己的牛头套，“不过，那一批人在巫妖劫过后，就再也不见了。”
“后土娘娘通过盘古之心，感应到是天道出手抹杀的，所以你小心了。”
牛头说完这句话，一瞬间消失不见。
《效率》
……
洪荒，这个就很尴尬。
以往的修为，在这里不过是弟中弟。
据说洪荒仙人遍地走，腾云驾雾时，随便吐口痰，都有可能惹到大佬。
所以，洪荒的人均素质极高。
现在所在的地界，按照牛头所说，就是依附在祖龙身上的碎片之一了。
一个碎片，一个世界。
“不过，怎么样才能前往主世界？”方羽有了疑惑。
刚才听牛头前辈讲完，还没有来得及询问。
牛就回去了，地界效率高的一批。
方羽也不在多想，毕竟洪荒里都是大佬，现在这境界在这个小世界吃得开。
要是去了洪荒，大概就要被欺负了。
方羽思来想去，这里的灵气这么充足，在这里挺香的。
……
混沌海中，第一次进入的人，都会震惊的。
那一条闭着眼睛的长龙??，身上没有任何光辉，如同混沌海中的雕塑。
上面无数光光点点，每一处都是一个世界。
围绕着中央的洪荒。
一青年道者，身形迅速，穿梭在混沌海中。
双手不断掐捏，推演着天机。
“巫妖大劫过去有一个会元，天机已经不在混淆。此时，必须要拿下混沌钟。”青年道者低语道。
“推演到了。”
青年道者眼神一亮，撕裂乾坤，快速接近混沌钟。
混沌钟看到突然出现的青年，一声钟响。
Duang～
混沌被震开，乾坤撕裂，这口青色古钟见缝插钟，想要逃离。
青年道者大袖一甩，四把各有特色的长剑飞出。
混沌钟彻底被四把长剑封住退路，它在哪里左右摇摆，钟声不断响起，成了一句话。
“hetui……太剑了。”
可四把长剑丝毫没有动摇，依然死死地盯紧混沌钟。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混沌钟，丝毫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被安排。
跟圣人混，绝对比准圣香。
《先天至宝的自觉》
青年道者大笑起来，“我截教的气运终于可以镇压了。”
混沌钟这才意识到，堂堂一介先天至宝，攻防一体，怎么总是用来镇压气运。
气抖冷，先天至宝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而且，镇压人教或者阐教，都不用慌。
可那是截教，罩不住，罩不住。
混沌钟一咬钟摆，全部威能展开，四把长剑周边的时间缓慢起来。
用力一身钟响，混沌海被炸开一个缺口，混沌钟快速溜了。
只留下青年道者：？？？
……
陪伴老人，方羽是专业的。
方羽这几日，认真照顾老人，把记忆中的事情说给老人听。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可老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夜里，柳芊芊睡下以后。
老人坐了起来，走到屋外，看着在修炼的方羽神色复杂。
久久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修炼中的方羽，感应到老人的到来，睁开眼睛，走向老人。
“娘亲，这么晚还不睡？”
老人慈祥地笑了，拉着方羽的手，“羽儿，跟娘亲往外走走。”
方羽点了点头，搀扶着老人，慢慢往外走去。
镇子外，泥土路上留下两人的脚步。
一老一少，走的很慢，没有人主动说话。
夜晚的风时而吹起，树上的叶子随着风动。
镇上灯火早已熄灭，路上也没有行人。
方羽有些疑惑，老人家到底想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还出来散步。
“羽儿是不是死了？”老人家很平静地问道。
方羽有些吃惊，自己表现得很正常啊！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不用多想，羽儿从小内心就充满恨意，不会这么平和的。不过这几天相处，我觉得你就是羽儿了。”
老人家笑容慈祥，抬手抚摸着方羽的头发。
“确实，他已经死了，不过我会照顾好你的。”方羽还是承认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还是坦诚点比较好。
老人家叹了口气，盯着方羽，欲言又止。
她抬头看着星空，愣了许久，才又一次开口。
“他十年前，就是夜里走的，十年后，他竟然身死。我这身体自己清楚的很，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芊芊照顾我这些年，如同女儿，我不想她受委屈，等我走了，你帮我照顾好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