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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器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真好遇见向上山跑的二哥“快点把东西放下,吃饭了,今天有爷爷打的兔子,”二哥两眼放光的说着,还不知觉得舔舔嘴唇!还有三只野鸡和几只像鸡子的小野鸡。我也双手紧了紧背篼的肩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爷爷每次晚上出去打猎都会带兔子和野鸡回家,有时候也会有活着的动物。

回到家,放下背篼,洗了手脸桌子上爷爷婆,妈和保保已经坐好了!人到齐了,就开始吃饭,干竹笋烧的兔子,还有酸菜炖的乌鱼,鲫鱼豆腐汤,木耳拌的豆腐干。

飞快的吃完饭,刚想跑出去玩,爷爷却放下筷子“下午教你们做棍子,别乱跑!”“哦!知道了,就是去放磨石,刚在山上找到了一块细磨石。”爷爷点点头,挥了挥手。

安好磨石就在旁边小屋里看着电视放的是《西游记》也是为数不多却百看不厌的电视剧。爷爷过来叫我和二哥的时候刚好看完猪八戒背媳妇,“带上你们的刀和手套!”爷爷转身带头走,旁边的一栋房子是大外公的老房子,大舅舅因为是上门,所以房子就卖給爷爷了!里面是各种的杂物和木材还有好多柴火,打开门爷爷从堂屋里面拿了三根两米五左右的木棍出来,给我和二哥一人一根,拿在手上很重双手拿着也要往身上倒,所以只能两手往前压,肩膀扛着走!到了院坝,爷爷从后面走来一人发了一根大条凳子。

爷爷坐下,棍子放在双腿上,开始用砂纸擦棍身,我和二哥也跟着模样学着。“现在教你们做的棍子叫做大杆,就是电视里面长枪,大戟,长矛,得杆子,以前爷爷用的杆子已经坏了,改成了猎枪的托,你们用得重新做,还好时间来得及,不然真不好给你们找个好东西,杆子是一个武器的精髓所在,也是一件兵器的好坏的区别,你们不是经常看天龙八部和西游记嘛!里面的棍子枪棒,是怎样可以和刀剑相击而不毁的?

现在教你们的一定要记得,棍用白蜡杆,枪矛用柏树心,重兵器用铁木,现在用的这三根就是柏木的树心,这个树的年龄都是三十年以上的柏木,而且没有一点的树瘤,这个还是这几十年来才留下来的三根,首先是选材,然后就是蒸煮扳直,刷桐油木漆,然后阴干只去,这个只是初步的选材然后保存。

现在我们这次做的是第二道工序,制器,每个人的身高不同,对于武器的要求也不一样毕竟就算是齐眉棍一种,身高一米六和身高一米八的长度和直径的要求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个人的武器最好是自己给自己做,这样才跟适合自己。制器的第一步就是打磨,打磨掉以前保存的时候棍身的漆和保存期间留在棍身上的污垢,都说玉不琢不成器,而武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自己的第二条命,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有剑在人在,剑毁人亡的说法,武器就是自己对于生命的延展,除非是人死,那么就要勇于面对困难和敌人。”爷爷没有理我和二哥眼里的迷惑继续说的“打磨好了过后,就开始给棍身刷上一层芝麻油或者菜籽油都可以,不过一般都是有哪种的就用那种,然后就是划蔑,”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根放了好久的干竹子,比竹林里的要大要后,比棍身还要高出一头的样子。:这个竹子也是和树心一样的年龄一般在十五年以上的老楠竹,选好后用铁签打通竹节,蒸煮了杀青,浸桐油一个月过后拿出来阴干,以前呢,可以用来做扇骨,称杆,竹简竹剑这些,今天左棍呢是用来保护棍身的,楠竹化好只要皮上两层,分割成牙签粗细的竹丝!*

爷爷说着把他划好的竹丝让我和二哥学着给竹丝俢去棱角边,而不知不觉两个小时慢慢过去,才把选好的竹丝修理好,开始往棍身上缠两根蚕丝像编链子一样把竹丝编好,但是因为是蚕丝所以竹丝之间的缝隙不怎么得明显。而这一做起来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编好了过后,再用蚕丝密密的缠了一圈的蚕丝才放下来,爷爷又从灶屋里拿出一根像柱子一般模样的铜皮的管子,又端出来一大锅的乌漆麻工的一锅东西还不停的冒着泡,鼻子里面不时地传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

把三根缠好的棍子放进铜柱里面,就往里面灌锅里的汁水,爷爷看着好奇的我们哥俩“这个是胶,牛皮,牛角,羊角,牛筋,十五年以上大鲤鱼的鱼鳞,鱼筋还有鱼须乌鱼的鱼鳍,乌龟的壳子,王八壳子,还有蛇蜕蚕衣,还有猪衣包,每天加水熬干,以前这个在古代是专门给军队制作军械的人才懂,你婆给你们熬了两周了!这个胶每天都得煮加的水还得是从石头里浸出来的山泉水才行。这个把棍子侵泡住了就要你们两个每天给这个铜柱子加热,这个程序叫做上胶。”

“爷爷,这个得煮多久?”

“有五天,就可以了,到时候再教你们下一步怎么弄。”

铜柱子被放在过年的时候杀猪,用来烫猪毛的地灶上,爷爷让我和二哥每天用谷草烧一遍。

我和二哥两眼放光,心海激荡的给铜柱子加热十分钟给还得让铜柱子转个个。爷爷则回去听他的京剧去了!

到了六点,回屋里吃了两碗稀饭就又开始了每天的锻炼,还好今天一直在动热身运动的量减少了一些。不过还是到了快八点才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难得的做了一个梦,上辈子做了20年的梦,不过今天的梦,梦里自己的手上比以往多了一根漂亮的长枪,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常山赵子龙附身一般,如果不是在被人追杀的话。

梦里没有武器交击的声音,也没有以往的可怖,有的只是对于武术的期盼和对未来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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