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为林氏一族高兴的,相信皇后也会有她自己对于这件事的判断。”林琋答。虽然她与皇后仅仅是一面之缘,却觉得面善的很。
“你对皇后就这样自信?她若要求我重罚林氏呢?”皇帝就喜欢玩人性的试炼。
“那她必然有她这么说的情由,但我相信她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仅仅为了母家而不顾是非黑白的。”
“哦?你既然这么相信她,那我把断案之事交由她来可好?”皇帝继续追问。
“那是皇帝的决断,奴婢不敢妄言。”其实林琋也觉得自己对太傅的女儿这样自信有点莫名其妙,只是一不小心就上来顺水推舟的贼船,只得任由事情这样继续发展。
这下堵得皇帝语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总能说出让朕出乎意料的话来。”
“皇上,奴婢想冒死一问。”
“你问吧。”皇帝说。
“你既然这样防着皇后娘娘,又为何要娶她呢?”
“大胆,谁说我防着皇后了?”皇上被说中了心思,顿时有点恼怒。
“奴婢该死!”林琋见他真的有点不高兴,就先服了个软,但还是作死要问:“是奴婢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您既然不喜欢她为何要娶她呢?”
皇上的面色反而舒缓了些,道:“很多事并非人能够左右,即便我是皇帝也不能随意任性。”
这就是宫中男女关系最奇妙的地方了,皇帝可以说不喜欢皇后,却不能说不信任皇后,因为信任意味着共同利益的稳固,情感则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姻缘看来是成也太傅,败也太傅了。”林琋端详了一会儿皇帝,道。
“只是可惜皇后娘娘这样好的姑娘,还痴痴喜欢着不喜欢她的人。”林琋补刀。
“你又如何知道呢?”皇帝的脸色骤然变冷。
“那日她召我去,送我锦衣罗裙,想让我以色侍你。”
“你怎知她不是招安你做她的眼线呢?”
“因为她满脸都是为了让夫君高兴而牺牲自己的壮烈,没有半天市侩之意。”林琋当即怼回去。
啊,她想起来了,她怎么能忘了呢?景容的神态,那么像那个二十岁为了男人而死的姑娘——刘絮絮,她自幼的发小和闺蜜。
“喜欢一个注定不喜欢自己的人,看来我和皇后终于要有共同语言了。”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琋。
“哪里有注定喜不喜欢这回事呢?既然娶了,就试试看啊!皇后那样的美人也是不易得的。”林琋强烈给皇后做广告。
“你看起来真的很懂啊?你还有什么想对朕说的?”皇帝真的不想答复他和景容关系这件事。
“既然你实在不想谈皇后,那咱们聊聊金妃?”
“她有什么可聊的?你又要说她长得好看,她本人不该受家事之累吗?”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