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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选择

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因为每个人选择不同。

对于我来说昆明度过的那些夜晚由于选择过的很简单,看看书,写写字,发发呆。并没有发生特别复杂的事情,比如像别人去的各种娱乐场所,各种非凡社交。我都只是听闻,感叹,甚至感叹去那样的地方只是浪费生命。但有时候自己也想“浪费”一番,却找不到门路去,没有朋友带领,我一个人闯进去坐着,简直不可能,从来没有这样的尝试。偶然路过我觉得可能是那么回事的地方,便走的很慢,也许徘徊许久,往里看看,观察,加上想象,似乎就了解了一切,年轻人五彩缤纷的夜晚。当然我也是年轻人,本该和他们混在一起,吃酒、唱歌、蹦迪、慢摇、泡妞、做爱等等,属于年轻人亢奋的夜晚。而我却选择了孤独,也许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什么交往,从来不会增加交往,注定孤独,却因此享受孤独,因为带来这座城市的理想正需要如此孤独的前行。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我跟随南西回来昆明,更多是因为内心的理想。自认为高于一切生活的理想,好像灵魂和肉体总有一个要在路上,只要一个在路上,我便义无反顾的前行。所以跟南西回来昆明,或者去任何地方,只是希望我的肉体有个陪伴的朋友,不希望灵魂前行的时候,肉体孤苦流浪,至少在南西充满行动的身边可以依靠。如果没有南西,不知道会不会和昆明结下这么深厚的缘分,这座从家里出来最开始路过的最大城市,第一印象被早晨白色的雾云缠绕着,七点多抵达,看到了白色的雾云缠绕。

夜班车从遥远的边陲昨天下午出站,第一次出远门读书,雄心壮志,却没有经常出远门人的冷漠和知识,总是热情吐露,把我的身份目的好无保留的告诉了另一位并排床上躺着的另一位师姐,师姐在昆明读书,我们中间隔一个床与床之间的走道,我说的话都是因为回答她问话,怎么可能去攀谈,最多好奇看了她几眼,充满好感。师姐知道了我的来龙去脉,有点担心,可能我太过于实在,句句真话,没有半点委婉的隐藏和拒绝,问我知道火车站怎么走吗?我当然不知道只想着叫辆出租车过去,火车站应该像我出发的车站一样简单。好心的师姐便决定送我过去,帮我买票,送我登上远行的火车。她手里拉着一个旅行箱去学校的事情耽误下来关心我,她说不急着去学校。我很感动,茫茫人海里有陌生人这么照顾我,给我温暖的记忆。不管什么事情甚至多么微小的时刻只要被我看见或者发生在我身上我都能很好记忆,难于忘记,它们深深储存在我脑海,让我任何时候的回忆都是五彩缤纷的花园,也是我热爱生活的乐土。这位师姐的模样从未忘记,几年之后回到昆明还以为会突然碰上,却从未碰到。当时只知道感动并没有留下过多联系信息,早被几年时间洗刷干净。发生过的回忆很难在后来的时光里重塑新的回忆,回忆是一条不归路,是一条秘密花园小径的不归路。

火车开出昆明,路过其它城市。如果不是后来回到昆明,那么这座城市也将像别的城市一样只被我路过,并没有发生陌生柔软的事情。陌生只是我个人体验里的收敛,总体来说还是柔软,昆明这座城市的柔软直达内心。每个人都需要落脚的地方,我在昆明的落脚或者停留昆明柔软时光里的岁月将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我停留的不是昆明,那么在别的城市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吗?肯定不会。选择了昆明那么发生在别的城市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参与,不因为没有我没有发生,如此我和所有人的局限注定只能珍惜当下的存在,已经发生的还没有发生的都无法真实把握。

我和南西回到昆明。南西选择创业开了间广告公司办公室。我附和在办公室里,白天是一位话不多勤恳的工作人员,回到弥勒寺出租屋的夜晚开始做我喜欢的事情,读书写字,这样的夜晚枯燥苦闷。但因为理想反而觉得自在快活。不认为这样的理想能够走多远,并且随着身边事务人物的变化,各种世俗诱惑的增加,我内心的那一片净土还在吗?每每深夜追问,有时候竟然感动到痛苦流泪,说明它还在,还在黑暗森林里小心翼翼的夜行昼伏。如果它不再了,追问只留下悔恨和往事,那么洁白的它准被生活之箭射杀了,躺在黑暗森林里变成了一堆腐朽的白骨。

南西后来抛弃了办公室,丢掉用办公室赚钱的财富理想。选择了赌博赢钱这种刺激的行为,由此陷的很深,不能自拔。我们几个月分开后重新见面,他还依然陷在淤泥里,我感到震惊而又惋惜,从中规劝,没有任何作用,几乎每个言辞都被他驳回,继续在这条恶习的路上游手好闲的往前走着。也许我个人例子没有说服力,我什么坏的习性也没有,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生活平如止水,没有灿烂绚丽的色彩,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变化,看上去过的并不好,实际情况也是这样。我在昆明这座城市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交往,没有婚姻,没有存款,很可怕的活着。南西不可能这样活,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人,宁愿在黑暗里折腾也不可能像我这样心如止水的活。其实我也害怕这样平静简单的生活,还好内心的理想一直安慰着我,即使理想不能抵达,却让陪伴的这些平常日子多了一点坚强一点向往。不知往后什么时间能够变化,如果变化将要感谢这些平凡的日子,它们使我酝酿,以后散发的芬芳都是这些酝酿的时光像酒一样熬出来的。

平凡的日子,小倩的出现给我带来了爱情。即使这样的爱情带着羁绊,小倩的身份像一个世俗的牢笼。我们常常冲破这牢笼见面,我对她怀着深深的爱意。我选择了这样的爱情,必然要为此负责,或者因为选择产生的任何后果我都要承担,有时候想想很害怕,但总被欲望和激情掩盖,倒也不想彼此受到伤害,平安度过艰难的这段地下爱情,能够在南屏街和翠湖公园热烈的拥抱,不像现在极少并列在光天化日之下,想牵她的手。她都觉得恐惧,说这几天感觉不好,别见了,感觉他来昆明找她了,正在某个地方盯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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