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外莽锋的怒吼穿门而入，浓浓不满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呀！
顾羽感受到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不！应该是一群……
“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说你坏，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坏孩子！”不待教室里的刘洁和小朋友们回神，李图苏继续补刀。
刘洁刚想说点什么，关静焦急的斥责声音从门外传来：“莽锋，谭敏慧没和你说，这中间就没你的原因？你不用说关老师也能猜出，就你那脾气一定是理直气壮的认为你喜欢就该给你玩几天吧？你在幼儿园是怎么抢小朋友的零食忘了吗？有一个小朋友是心甘情愿给你的吗？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莽锋愤愤的捏着小拳头一副意难平的模样：“我就是没错！都是你们大人的错。”
“莽锋，八岁了还没上小学，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就这么有意思吗？我是老师，我爱人是校长，你是永远都不想上小学吗？我倒是很乐意让你体会下，被比自己大的人欺负是什么滋味！”唐莹给气笑了，提起早上刚买的菜，丢下这么几句话就走了。
“我才不稀罕上什么小学呢！我是不会怕你的。”唐莹的话刺到了莽锋的痛处，眼眶一红歇斯底里的吼道。
一旁的关静抬手真想给这死孩子两巴掌，险些气得她这几十年的涵养碎成渣渣。看着哭嚎不止的莽锋，她爬满皱纹的大手最终没有落下。一声叹息追着唐莹的身影而去：“唐老师，唐老师请等一下……”
唐莹走之前那句似曾相识的句话，像魔咒一般一直萦绕在顾羽耳边，让她头痛欲裂。
“顾羽，你为什么要欺负苏娇娇？”经过刚才那一段小插曲刘洁收回心神，看看一脸委屈挂在脸上泪痕还未干的苏娇娇，再看一眼表情凝重的顾羽，当即有了判断，立刻质问道。
突然听到质问声在头顶炸响，顾羽蹙眉强忍痛感缓缓起身，抬头随即收敛不适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冷冷直视刘洁。
在顾羽眼中刘洁并不算漂亮，是那种端庄大方的长相。只是相较于幼儿园一群年过四十的老师，确实得算作年轻漂亮。记忆中刘洁是个直肠子，开朗健谈的老好人模样。在关静园长退下来后，接棒园长之位，怎么想她都觉得刘洁不该是个看图说话的主。而且他的爱人是厂里招的第一批大学生，数年之后顺利坐上厂长的交椅。
顾羽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会考虑到未来父母的处境，所以若非必要她是不会和刘洁有正面冲突。
“你那是什么眼神？”刘洁被淡定的顾羽盯的心里有些烦躁，率先开口。
顾羽闭眼调整情绪的同时，唇角勾起一个微笑，再睁眼时棕色的眸子中恢复了往日的光芒，用还稚嫩的童声缓缓道来：“我只是在想刘老师这么肯定我欺负苏娇娇，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刘洁皱眉，神情不悦：“现在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