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女人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凯子手里提着把大砍刀跟着。
“大哥,忍着点疼啊,我要剪开你的袖子了。”女人提示道。
“嗯”
“撕,”很顺利的剪开了左臂的衣服,打了一针局部麻醉针。
“大哥,你运气真好,这里边没有子弹,子弹都穿过了您的左臂,还好是边缘穿过的,没有伤到骨头,属于皮外伤。”女人怕我误会给她一枪,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解释。
“嗯,知道,做你的事!”这是大黑星能不射穿吗?我也知道自己这一枪中在什么位置,别忘了,我的异能,当时这一枪原本是在心脏位置,我感应到危险,但也不可能完全避开,所以就选了左臂来承受伤害!
“老板!”这时大奎已经把二狗和仔仔接了过来。
“有手术室吗?”我看着大奎背上的二狗,问道。
“有,有,我们这里有手术室,以前用来移植器官的。”女人答道。
“医生呢?”
女人没说话,尴尬的看了看,地上脑门插把斧子去领了盒饭的二爷!
“只有他一个医生?”
“是的,这里所有器官摘除都是他一个人完成,我就帮打打下手。”女人解释道。
“好了,带我们去手术室。”
“好,这边!”女人说着前边带路。
女人很快就带到了所谓的手术室外。
从外边看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宿舍房,当女人打开门后,里边却是内有乾坤,这确实是一间手术室,而且是比较高规格的手术室,室内所有手术用品一应俱全!看来这个二爷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家伙,“可惜了,可惜了!”
“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去大仓库!”我看着无菌手术室,心里又一阵可惜,用不了啊!这没有了电能,再好的东西都是白瞎,这手术室现在就跟地下室一样!都成了无用之物。
很快一应手术用品都被搬到了大仓库,这时的二狗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发着高烧,人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女人确实很能干,点滴,吊瓶,输氧,不用吩咐有条不紊的给二狗弄着!
“你叫啥!”我们三人在旁边休息看着女人忙碌。
“刘萍!”
“在这里干活自愿的?”
“诶,哪有自愿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女人一愣,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被逼的?”
“也不算吧!”
“怎么讲?”
“我本来是山里的孩子,因为没钱,是二爷资助了我上完了学,所以毕业后我很自然的成了二爷的情人,后来二爷问我要不要帮他做事,钱很多,我当然选择了干,只是来之前并不知道是做这个。”女人是聪明人,现如今这个世道,她想要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很好,所以很坦白。
“想为二爷报仇?”
“不,这些年从我来到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不可能再离开,每年过年回家都有人跟着,真的要想离开肯定也免不了被灭口的命运,所以我也以为会一直在这混到死的那一天,我这些年也算报答了二爷。”女人回答的很从容。
“女说的很真诚,至于是不是全是真话我也不得而知,但至少现在来看来没什么问题!”我看着为我上药的女人心里考虑着。
“会做手术吗?”
“大手术不会,但这些年也看了不少,这位小哥,额骨是裂了一点,还好伤口也不算太大,这外边伤口缝合好倒是没问题,至于骨头真做不了,颅内有没有出血,现在这条件也检测不了,只能看他运气,他这发烧晕着应该是失血过多,伤口又淋了雨感染,也有可能是脑震荡!”刘萍解释道。
“嗯,先把伤给他缝合上吧!至于结果是怎么样!我不管,我只告诉你一点,只要他死了,你就得陪葬,所以你也要祈求他最好没事。”我平淡的说着好像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旁边的大奎和李凯听了,两人也都下意识的坐正姿势,头上还冒了冷汗,同时越发的惧怕张山。
“大奎,三弟,别怪山哥心狠,现在世道不一样了。”我看见大奎和凯子的反应,心里比较满意,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一支队伍里,必须只能也只有一个声音!同时也宽慰一下两人,怕逼太急,适得其反。
女人没说话,她是聪明人,张山给她的感觉就是枭雄的味道,二爷身上也有,可是并没有给人如此强烈,两人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辈。只是她不明白张山为什么看着年纪如此之小,却戾气又那么重。
“大奎后边去看看有啥,做些吃的,天天吃这干粮,嘴都淡出鸟了。”刚从后边摸上来的时候,看见后边有厨房,也有煤气罐。
“嗯!”大奎把仔仔放到了椅子上,向后边走去。
仔仔并没有老实的坐着,而是跟着大奎去了厨房,我也没管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即使这个人是小孩!但是这个自由是相对的,它必须是在可控范围内。
大家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不讲话,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刘萍叮叮当当的忙碌着不停。
“山哥…你说我爸妈还活着吗?”低着头的凯子,突然抬起头看着张山问道。
“也许吧!”我看着凯子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也会变成疯子吗?”
“也许吧,没有见到之前,谁知道呢?”我宽慰道。
“呜呜…呜呜…”凯子终于忍不住压力,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二狗大哭了起来。
我并没有劝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不管未来的大力神如何不得了,现在的张凯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大孩子,一个长在温室里的孩子,在经历了二狗父母的事件,以及早上到现在的一系列变故,能坚持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
“呜…”刘萍也跟着有点抽噎,她也在为自己的家人担心,以及对自己渺茫的未来担忧。
当人类扛不住压力的时候,哭也是最好最有效的一种宣泄手段!望着哭泣的凯子,刘萍,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是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或为自己的家人担忧,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惜这个世界上我连一个至亲也没有了!我也想哭,可是我却哭不出来,我不能哭,我要为我自己,为我周围的人,站直了身体。
“老板,诶…这是咋了?”这时大奎端着菜走了回来。
“没什么,饭好了,吃饭,吃饭!”我招呼大家吃饭。
大伙伙都围在了桌子旁。
“今天的菜色不错,四菜一汤,还弄了瓶白酒,大奎干的漂亮。”看着桌上摆的菜肴夸奖道。
“老板,我看见冰箱里啥都有,也就随便做了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大奎拘束的回答道。
“大奎,以后你也跟凯子,二狗一样,我们都是兄弟,不用太见外,我对敌人心狠手辣,对兄弟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我真诚的道。
“嗯,老板我们怎么能成兄弟,你太看得起我了。”
“大奎,今天你的表现就当的起兄弟二字!虽然我们现在还在亡命天涯,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给我兄弟一个美好的未来!”我看着饭桌上的二人说道,当然仔仔不算。
“嗯,老板为我们的明天干杯。”
“干杯!”凯子虽然心气还是不高,但眼光里也充满了希冀。
“干杯!”三人举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