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村中学,午饭时间已然过了一半,医务室中……
“好痛,你喂的……”某个少女从医务室门里面含糊不清的轻声惊呼。
“抱歉抱歉,就原谅我吧”紧接着又从里面响起男生非常不好意思和听起来十分不好意思的抱歉声,好像正小声对着对方解释。
糟糕的声响从空空荡荡走廊上游荡但并未有人经过,也未有人听见,一般这个时候都没人来医务室这里,而且的的确确刚开学就进医务室的人实在是小到不行的概率。但,医务室紧挨上下楼的楼梯口中有没有人听见就不好说了……
原本是人上下楼的灰色水泥地
第三层台阶上,此时正坐着互相隔了一个座位的少女们。一个栗色长发,岛村中学的校服和露额发型十分完美的把对方娇俏的样貌体现出来,细小的左右手互相撑着楼梯形成角度的地方,目视下方前方楼梯口正对着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每当隔壁医务室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就很糟糕的声音,被秀发遮住的耳朵就会带动发丝发生微小的颤抖。突然她开口了,开口向着和她坐在一起的另一个不算太过熟悉的同学问道。
“这样没关系吗?医务室里的声音听着很奇怪呢”
“唉?高木同学这是在问我吗?竟然能注意到我,我是不是要小小的庆祝一下”听着像极了讽刺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就只简简单单的陈述句般的话语。少女的声音从高木同学的右手边响起。一个简单的波波头,虽然也穿着校服,但气质却完全不能像高木同学那样充满存在感,但也同样青春俏丽就是了。
波波头少女,也就是加藤惠同学和高木同学其实从午间下课铃响之前就已经早退了,但在叶夜去买午饭之前,她们都没有发现对方,直到叶夜走远后,才慢慢的从不知名的角落的走出,然后意外的看见了对方,又在叶夜回来后,继续默默的坐在了楼梯口。本来她们只是好奇叶夜一上午去医务室干嘛了和顺便探望脚步受伤的同学的。但不知为何,来了后,都默默听着医务室里的动静。就连食堂都没有去。
答非所问的加藤惠说完后,让两个人的气氛莫名的僵了一下,但幸好加藤同学的肚子“咕~”的叫了一下。这却让高木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有点小生气,因为她也没有吃饭,并且肚子很饿,明明是在发育的身体却只能在这里听叶夜的英莉莉的墙角。
但肚子发出声音加藤惠却很自然,没有表情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只是手放到一旁,将搁置许久的双人饭盒拿到膝间,将其中的一份默默递给了高木同学。
“吃嘛?”加藤惠似乎是在邀请高木同学共进午餐,这让心思在医务室的高木有点不知所措。顿了顿呼吸,但还是接过了加藤惠的饭盒。
饭盒上面并无任何花纹,但统一都是少女的粉色,但是却并不惹人注目的浅度。饭盒上别着一双筷子,似乎是专门这样设计的,防止筷子丟失。高木翻打开了饭盒,饭盒里的食物并不是太过昂贵的东西,看起来也很普普通通的样子,和加藤惠的那份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要说的话,高木同学看了看说了声“我要开动了”然后悄无声息吃着的加藤惠同学……的饭盒。
“唯一不同的话就只有分量了”
高木拿着饭盒突然感觉有点沉重,盯着加藤惠的饭盒发愣。这很明显不是偶然准备的饭盒而是想送给正在医务室调情(高木是这样认为的)然后一起吃的,她的这份很多,一般的女生是绝对吃不完的,明显就是给男生的分量,更何况加藤惠同学还带了两份。这让高木同学除了感觉心理沉重外,头上也莫名的感觉也如此。
“嗯…高木同学是想和我换吗?但…两份应该没有区别吧?终于反应过来高木同学一直盯着自己的这份看,看起来很想要的样子,加藤惠不是很确定的疑问道。嗯…除了分量。但最后还是加上了让高木同学感觉此时的加藤惠有点可怕和怨念的低声话语。
“嗯…除了分量”
高木同学似乎也被沉重的气氛所感染的样子,也应和了一句。
就在这时“又撒了啊,你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吧!”和
“其实…掉地上五秒内赶紧捡起来吃掉就不会有事,外婆是有这么说过吧?英莉莉”的男女声响起,让莫名就不知道谈什么的且饥肠辘辘的两人更加生理上饿了和精神上饱了的感觉。
视线回到医务室。
此时的医务室一片狼藉,床单上,窗帘上,哪怕是关着的医疗柜里也到处都是饭菜粒,不知道的以为外星人曾经在这里展开过侵略地球的战斗呢。
“为什么要找我确认啊!而且谁认识你的外婆啊,还有那个明显就是都市买菜阿姨互相传递的说法是怎么一回事啊”盘坐在床上,一手按着脚,一手呈爪状,用狂犬般的眼神怒视叶夜的英莉莉,朝叶夜怒吼到。
“呀,可真的是吐了个好槽呀,英莉莉”一脸的欣慰表情,拍了拍英莉莉的肩膀眼角似乎也有奇怪的泪水。
“谁需要你来赞赏啊!”
无情铁手直接拍开,抖了抖床单,埋入其中,转过身去不在看某人的英莉莉。
“嘛,这可真的是一片狼藉呀”
看着这本该洁白一片的医务室,已经被他们用米饭的“战斗”而不堪入目,叶夜也不知怎么的,觉得还有点自豪感,虽然互相喂食没喂成。
听到叶夜感叹的英莉莉头也不转闷声闷气的说到:
还…不是你,说什么“手抖的话互相喂食就不抖了”这种明显是骗人的话,害的午饭都没吃成,倒不如说是更饿了。因为“互动”导致心跳加快消耗了不必要的能量。
“啧,女生完事了就不认账了”
英莉莉不用转头就能深刻感受到背后这个男生究竟有多么欠扁,说这句话的时候。羞愤和理智成反比。英莉莉飞快拿起旁边桌子上空空荡荡的餐盘朝叶夜甩了过去。嘴里还大叫着:
“你…你这家伙,不要用那种暧昧不清的词语啊啊啊啊!!!
啪!这是拍在了没有任何躲闪的叶夜脸上。
哐当咣当,这是铁质的餐盘掉地上的清脆声响。
“你这家伙怎么不躲啊?!看着自己用力甩出的铁质餐盘真的拍到叶夜那软嫩的俊俏脸庞上。其实英莉莉在脱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
接着就又忘记了自己腿伤,左脚扮右脚的准备下床。但很显然她做不到,受伤的脚踝发出了激烈的警告,痛觉一下子让英莉莉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随着起身的力量还有重力的影响下,就顺势朝冰凉的的水泥地板“砸”去,这一下的力量,如果砸到肯定会让英莉莉毁容,会不会变成植物人就不一定了。
看着地板飞快靠近,但英莉莉却觉得时间好慢,仿佛网上都市传言人死的最后一秒般,一切都变的肉眼可见般清晰。英莉莉看见了和自己一同坠落地面的床单还有上面的饭粒,又看见了床角的角落里竟然还有蜘蛛网,但可惜的或者幸运的是上面并未盘踞着蜘蛛。英莉莉这一刻清晰的感知着一切,或者有可能说的上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包括原本被她砸到脸,而僵直不动的身影,突然像是扑向猎物的老鹰或者是螳螂出手般迅捷留下一路残影朝她飞奔过来的叶夜。
英莉莉原本扩散眼瞳一下子就凝实了,惊讶的想:这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速度了吧!在触地最后一秒英莉莉这么想到。
“Duang”
并未感受到地板的冰冷和坚硬,英莉莉颤抖的闭着眼睛,心中确认到,反而感觉有点熟悉的触感,像是她今天早上体验过的。
“你这家伙……”还没睁眼,英莉莉就先用颤抖的双唇抢先说到。
她已经知道又被他他救了,这次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一切:面对死亡的恐怖,毁容的可能性,地板有可能很凉,特别是当她鲜血浸满地板的时候,还有……还有被抱在怀中,叶夜温热的吐息还有身体皮肤触觉到叶夜的肌肉形状,鼻子还能清晰的闻到男生特有的味道。
想着想着,突然放松下来的英莉莉感觉到困乏,然后…就这么在叶夜怀中安心的睡着了,像个长不大的金色娃娃。蜷缩在一起。
“那个……能不能起来一下”
有好好接住掉落的英莉莉,叶夜不好意思的问道,但接着他就听到。
“呼呼……”一阵一阵微小的吐息声,从他怀里响起。
“唉唉唉唉???!”
“竟然睡着了,心究竟有多么大啊”无奈和自己都没意思到的宠溺语气,这么低声喃喃自语。
仿佛听见了,蜷缩的英莉莉更卷在一团,像个金色娃娃。
轻步朝病床靠近,叶夜将怀中的娃娃一点点放到床上,吃力的掰开不大紧握叶夜衣服的幼嫩手指。
正准备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英莉莉的手又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掰开…又抓住这样反复十次后,实在没办法的叶夜。
低矮着身体,朝着英莉莉的脸缓缓靠近……
在感受到吐在脸上的呼吸明显加快后,叶夜缓缓张口……
在紧绷的身体还没起身给他一拳时,说:喂,我先要打扫卫生,不会弃你而去的,所以…放心吧。
血红色像墨水般染白了英莉莉陶瓷般的脸颊蔓延到了颈部甚至耳垂。也让英莉莉俏不可察微微张开的果冻般的双唇缓缓合上。
说来也怪……
说完这些话的叶夜并没有在次被抓着衣角不放了。
然后……就这样,在晚霞到来之际,叶夜将房间里的所有污秽都清扫了一遍,包括够不到的墙角和天花板。而英莉莉也一直安心的睡着,直到医务室老师来临之前一直就没在醒过来,明明有好几次叶夜靠近收拾垃圾时,呼吸都此起彼伏了的说。
这样的宁静持续到了晚霞来临,和珊珊来迟的和朋友前一天喝醉第二天忘了上班的医务室大姐姐。
“抱歉抱歉,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这么直接拉开门,各种意味上都很豪爽的“大”姐姐穿着白大褂,就直接进来了。
被声音惊醒的英莉莉和正在努力和墙角污渍做斗争的叶夜,呆愣的看着这个酒气未散的糟糕女医生。互相转头确认眼神。
然后被约而同的大叫起来:你怎么才来啊!!!
女医生:唉唉唉??!
未完待续~
ps:希望投票给我啊,猫搓手
这样我才有动力连更啊!
顺便一提谢谢一直支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