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散风云的黑暗,意义不明的歌声,暗淡的天空上不见日月,只有颗孤星正发出暗淡的光。
“我睡着了?”
看着天空那明显不该出现在现实中的混乱景象,袁武神色迷茫的低下头,向下看去。
果然,梦中那遮天蔽日的巨树仍盘恒于自己脚下。
————就像,它必须在那儿,必须被我踩在脚下。
“那我就是在做梦了,只是这次的梦还真怪啊……不过,那是什么?”
极目远眺,在那隐约可以望到的极限距离,袁武发觉巨树上似乎嵌入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一种连看到都会作呕的臭物。向着那个地方仔细看去,袁武烦躁的发现自己站得太高,那古怪的东西离自己太远,再怎么努力分辨,也只能看到一层迷迷糊糊的诡异雾气。
试了几次,袁武的心中闪过一丝焦躁,配合上耳边的呢喃声,更令人头疼欲裂。
“靠……”袁武恶心得用力摇晃起自己的脑袋,想要甩开身旁那令人作呕的歌声。就在这时,袁武只觉脚下树干突然一颤,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向下摔去。
————对了,只要这样落下去就可以看到那儿是什么东西。
看着四周光速般闪过的树枝、果实以及繁茂树叶,袁武非但没有一丝坠落深渊时的恐慌,心底反而高兴起来————耳边的怪声被急速刮过的风声掩盖,烦躁作呕的感觉也随之而去,真是在这梦中难得的清明啊。
————反正这是做梦罢了,怎么可能会真的摔死?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袁武只能感受到刷过脸颊的树枝,却看不到树枝的踪迹,眼前唯剩模糊闪过的婆娑黑影。
不知过了多久,袁武如愿以偿的坠落至最下方,整个人直愣愣的摔在隆起的盘曲树根上,发出“咚”的巨响。
————痛,但不能闭眼,否则这个梦就要醒了。
袁武强忍着痛楚,瞪大双眼向上望去,恍惚间,他总算看到嵌入巨树主干上的异物。
————那是一根尖锐的巨刺,淡蓝色,不断释放者窒息般的寒气,将霜冻爬上巨树,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
“这是……冰,冰片?”
袁武一愣,还未等他确定,眼前的世界就逃跑般的扭曲交织成一团五颜六色的抹布,成百上千种刺耳噪声也合拍的大声吵闹起来,令人不由得陷入无法分辨的迷茫中……这混乱而无意义的景象令袁武下意识的闭上双目,然后神智一清,猛然睁眼想要做点什么,却只是看到了一副烟雾环绕的浴室景象。
————我,竟然醒了。
乘着梦醒时分意识里残留的梦境碎片,袁武仔细回忆着巨树上的异物,想来想去却也只能下意识的确认那是块锋利“冰片”,就再也想不到什么与其有关的东西。
不过,袁武却又没有理由的肯定了一点,那就是:
自己的梦中出现什么黑色怪物都很正常,不过……那冰片样的蓝色锐器,不该在自己的梦中。
梦中只该有【黑色】的东西才对。
直愣愣的瞪着双目对天花板想来想去,袁武也没想出什么新鲜东西也没什么新奇想法,袁武只好用力搓脸试着将其抛之脑后,紧接着整个人埋入水下闭气几秒,浮出水面发泄般的大口呼吸起来。
————也许只是最近看多了也就想多了,胡思乱想什么的,速速滚粗!
“喔,你总算醒了。”懒散的笑声自袁武左侧传来,袁武偏头一看,凯尔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我几乎以为要陪你在这里泡到天亮。”凯尔对袁武没好气的打了个手势,毫不在乎袁武投向自己的视线起身走出浴池,站在透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用浴巾擦拭身体。
袁武呆呆的靠在浴池边上,看着这一幕心里空白一片,视线却始终笼罩在凯尔充满自信的身体曲线上不舍移开。
虽然之前已经对凯尔身体有过惊鸿一瞥,但这么全方位的透视凯尔,袁武还是第一次,说不定还是最后一次。
这千锤百炼的酮体没有一丝纠结盘曲的肌肉,虽然蕴含着无比可怕的爆发力,但仍如普通二八年华的美丽少女般白皙光洁,线条更如象牙般温润如水。
实在是……太美了,袁武毫无亵渎的欣赏着凯尔的身体,眼中充满了对这纯粹美的赞许。
自袁武第一眼笼罩在凯尔身上的时候,凯尔就已经察觉到这一切,但她却毫不在乎与掩饰,任由袁武看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这时发觉袁武眼中的欣赏,凯尔似乎很是满意,一边为自己笼上松散的浴衣,一边懒洋洋的问向袁武。
“好看吗?”
“好看。”
袁武的回答脱口而出,却发觉凯尔露出戏谑般的笑意,连忙改口道:“好看是好看,不过还不是等于什么都没看到,敢不敢不‘打码’?”
“哈,这算是队长你的愿望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牢牢记住的。”
“如果哪一天队长能够打败我,我就给队长看个够。”凯尔玩笑般承诺起来:“不,那样可不够,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把自己打包送给队长,任你摆弄如何?”
“切……”袁武嘘道,“空头支票,要是真有那一天,我还不如强行把你抓起来调教成女仆,好好给我洗衣服喂饭呢。”
“那么,我会期待的。”
见凯尔丝毫没有被调戏的自觉,袁武转口问道:“不过你这是怎么办到的,这见鬼的三点打码?”
“这个嘛,当然是浴池的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