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进了巷子,这里漆黑一片,要不是前面有人领着,自己走出去,那真是两眼一抹黑。随即,云开想到一个问题:田畴不会丢下自己走了吧?
想到这,也是冒出了冷汗,刚刚自己可是答应了张角,要帮助他把万民书直达天听,这要是到不了,可怎么交代呀。他们可都是村野匹夫,一言不合杀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他们分别的地方,云开真的要哭了,马车不在了,队伍也不在,难道田畴真的抛弃自己了?这时云开在心中,咒骂着田畴不是好人。
此时的田畴,看着这晚了,云开还没回来,也是有些着急。云开可是太守要我照顾的人,他又不会武功,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向太守交差呀?
就在此时,田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想:感冒了?
云开来到分别地点,看到队伍已经走了,准备向前去找一家旅店住下。这时,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拍了拍云开的肩膀,顿时云开也是错愕不已:大晚上,难道是遇到鬼了?
他缓缓回过头来,发现竟然是李良,顿时大喜:“骂道,大晚上的,你装神弄鬼要吓死我啊?”
李良无辜地说道:“他们已经去驿馆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刚上个厕所的工夫,你就差点走了。”
云开也是哭笑不得,这么巧的事居然让我赶上了。这个李良就是跟随他报信,最后一起留在太守府的人,因为不认识其他人,所以他们对于云开特别亲近,而且也特别佩服云开,毕竟他们都是泥腿子,而云开可是读过书的。
云开见李良有点不好意思,也就不多说什么,两人往驿馆走去,一路上可是有说有笑,这冀州城的晚上可比幽州城热闹多了,越往驿馆方向走,人越来越多,有大酒楼还点着灯笼,赌坊也是比较热闹,当然,最为热闹的那就要数青楼了。
这时的青楼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这可是高级场所,这里面的姑娘一般都是官妓,大多是官府从小培养的,或者是犯了罪的官宦女子,有些才艺、面容姣好,变会卖到青楼妓院。
至于她们,大多坚持自己的原则,卖艺不卖身,等到欠的钱还完了,又或者被王公贵族看上了,帮她们赎了身,就会从良,踏踏实实过日子。虽然娶回去大多就是小妾或者侍寝婢女,也好过天天在这里卖笑。至于你想象的那种,要往犄角旮旯走,那叫窑子,一般也就是穷人,经常会去光顾,那些地方可是出了名的脏乱,容易得病,所以那些有钱人、附庸风雅、或者谈生意的,都是去青楼。
云开、李良看到窑子和青楼都在招呼着自己,顿时两人脸都红了,不敢看向两边,匆匆忙忙走到了驿馆。
来到驿馆,田畴看到云开已经回来,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拉着云开往一边走。说道:“今天你去见张角,可是把我吓坏了,真害怕你有什么不测。”
云开说道:“怎么会有不测?他不就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有什么好怕的?”
田畴说道:“张角名义上治病救人,到处传教,劝人向善,我看此人狼子野心,所图甚大,你要尽量离他远点,免得引火烧身。”
云开看到田畴对自己如此掏心掏肺,非常感动,而且,他的远见卓识也真是不一般,自己知道张角要搞事情是因为学过历史,他才是自己判断出来的,不由得高看了田畴三分。
笑道:“他的野心,我岂能不知,与他交往,不过是为了那些贫苦百姓,你也不必担心。”
田畴放下心来,说道:“之前太守说要我好生照顾你的安全,说你能成大事,之前我一直有所怀疑,今日一见,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云开笑道:“田兄才是真正的厉害,能文能武,而且智谋远在我之上,将来成就大业的必然是田兄。”
田畴笑道:“你正当风华之年,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太守栽培,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两人也是互相吹捧了一番,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是官府驿站,有人保护,再加上在城里,相对也是比较安全,他们也是好久没有踏踏实实睡过觉了,这一觉,睡得也是相当巴适。
第二天一早,田畴便集合大家,云开以为是要启程,正准备劝说多待几天,却听见田畴说:“这几天赶路大家辛苦,我们放假三天,你们好好在城里玩玩,三天之后我们启程。”
众人一听大喜过望,不一会便不见人影,因为在城里,又是官家驿站,倒不怕会有什么不安全。田畴对着云开道:“你昨天见过张角,怕是又是还有做,出行之前太守也是吩咐过我,不着急到京城,要带你多见见地方人情风物,有机会还可以多接触地方豪绅大员。”
云开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都是刘虞安排。
云开越想越迷惑:那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岂不是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去京城报功,而是带自己见见世面?这刘虞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云开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不想了,出去逛逛。
刚要出门,田畴说道:“我与冀州世家子弟倒是有些接触,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他们,刚好你也可以认识一下人。”
云开笑道:“有白吃的饭,不去白不去。”
中午,在城中最大的酒楼,田畴约请了冀州部分名士,当然是他认识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到,比如:冀州的大儒崔琰、崔琳他就不可能约得到,因为圈子不一样。不过许攸逢纪还是比较乐意出来的,甄俨、夏侯兰、辛评和一些冀州游侠还是请到了。
云开又陷入了思考,这刘虞可真是下血本啊,这就准备给我铺路了?咋回事呢?
看着屋子里坐满了人,田畴都是热情的打着招呼,顺带介绍云开认识,这时,在桌角发现一个人竟然在独自饮酒,云开甚是好奇,走上前去,便要打招呼,谁知他竟然理也不理,径自喝着,田畴看他喝的已经醉不成样,又穿的邋遢懒散,十分不悦,便问道:“这时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