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三太公我们惩治了俩黄毛纹身男,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行车途中对面座位上那对夫妻中的女人突发疾病,三太公施手援助。
三太公跟热心老者看到那女乘客服下救心丸以后没了大碍,于是两人相互交流了一会,周围围满了热心的乘客。
“都让下,让下!”一个背着药箱的乘务员挤开围观的乘客,钻了进来!
“怎么了?病人在哪?”乘务员钻进来后看了看站在那里说话的三太公和热心老者,看两人都不像重病的样子,于是一脸疑惑的问。
“小同志,那位女士刚刚突发心脏病,晕倒了,所幸我带了速效救心丸,刚刚给她服下了,这不你看她都已经恢复了!”热心老者说话间那女子已经平稳了呼吸,脸上的潮红也褪去,自己缓缓坐了起来!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围观的众人以及刚刚挤进来的乘务员。
“媳妇,你没事吧?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苟德才满头大汗的从刚刚乘务员刚刚挤进来的位置连忙挤了进来,看到已经恢复正常的女人,他着急的抱着自己的妻子检查着!
乘务员留下了一瓶速效救心丸,然后劝退了围观的乘客,背着药箱走了。那个热心的老者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三太公再次坐在我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苟德才温柔的搂着他媳妇,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然后低声跟女人诉说着女人犯病后的事情,女人自己也被吓得小声抽泣了起来。
待女人被苟德才哄睡以后,苟德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女人紧紧抱着的胳膊,站起身对三太公鞠了一躬:“感谢老先生施以援手,德才谢过老先生,谢过各位!”然后给车厢里的其他乘客一一行礼道谢!
三太公微笑不语,待苟德才再次坐下,三太公问:“苟德才,你媳妇这心脏病是老毛病了啊!怎么你们出门不带着药?这万一耽误了……”
苟德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先生有所不知,其实……哎!我跟她早已经离婚了!现在也不住在一起,我以为她带着药呢!”
“哦?离婚了?那你们这是?”三太公被苟德才说的起了疑惑。
“老先生有所不知,这事说来话长……”苟德才回头望了一眼沉睡的女人,然后沉思了一会对三太公我们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苟德才已经跟女人离婚快五年了,而且苟德才现在已经搬出来自己一个人居住生活快两三年了。今天一大早苟德才接到女人的电话,非要苟德才陪她去魔都见亲戚,苟德才拗执不过她,只好放下生意陪她坐上了列车,苟德才心里纯粹当陪她旅游了,毕竟之前欠她的,结婚十来年都没怎么陪她游玩过。苟德才知道她有心脏病,以前跟她出门也会带着药,这次因为搬出来住久了,而且正在谈生意,没有想起来,没想到女人也没有带药,这才出现这种情况。
苟德才,出生在华夏西部的一个偏远山区的小村庄,自小聪明老实,学习很用心,那年18岁的他,作为山窝窝里走出的第一个名牌大学生,怀揣着全村乡亲们的期望来到魔都准备上大学。没曾想刚刚下了火车就被可恶的扒手偷去了全村父老乡亲们给他凑齐的学费。望着被划破了一个长长口子的帆布背包,苟德才心碎若死,他痛苦绝望的蹲在火车站的角落。
魔都大学的迎新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无聊的坐在迎新区的椅子上望着火车站拥挤的人群。突然她眼睛一亮,她发现了躲在角落,肩膀不停抖动的苟德才,她内心满满的好奇,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大男孩怎么了?
女孩拿了一瓶水向苟德才走去,离得近了才听到苟德才小声哭泣的声音,她更加好奇了。站在那里打量着男孩,男孩上身穿着一件浆洗的发白的浅蓝色衬衫,下身穿着一天老式工装裤,也被浆洗的起了毛。
“同学,你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嘛?我是魔都大学的迎新员。”
苟德才没有发现女孩的到来,直到听到女孩的问话苟德才才察觉到,他急忙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匆忙站起身来,没成想,帆布包那个被划开的大口子里因为他站起的动作猛的被撕开,纸笔本子还有苟德才的录取通知书等等都顺着口子掉落在地上,苟德才慌忙的去捡,那女孩也蹲下身来帮忙一块捡。
两人捡完苟德才掉落的物品,苟德才才有机会打量女孩,这是一个秀气的江南女子,阳光下的身影犹如降落凡尘的天使,苟德才有些自行惭愧的开着女孩,抱着杂物的手紧张的无处安放。女孩别苟德才一番打量看的也有些害羞,小脸通红的递过手中的矿泉水:“给,天太热,喝口水,你刚刚怎么了?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嘛?”
苟德才连忙把那些杂物塞进了帆布包的另一个口袋夹层里,慌乱的接过矿泉水。听闻女孩的问询,鼻头没由来的又是一酸,他忍住泪水:“我今天是来大学报道的,没想到刚刚下火车就发现背包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乡亲们给我凑的报名费也丢了,我……”话没说话,眼泪就要夺眼眶而欲出,苟德才忍住不让自己在女孩面前流泪。女孩听到苟德才的陈述,眉头微皱,她上前一步拉着苟德才快速来到迎新处。
他们找到迎新处的老师,老师听后也是一皱眉,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苟德才和一脸焦急的女孩,老师微微一笑,然后对两人说道:“别担心,我等会去向车站反应一下,然后再跟学校沟通一下,你们先在这里等会,我先去找车站!”说完老师就匆忙的往车站办公室走去。
……
车站的小插曲,被车站和学校完美的解决了,车站找到了在列车作案的扒手,虽然只追回几百块钱,但是学校鉴于苟德才的成绩和情况给予苟德才学费全免,贫困生的补助。苟德才安心的在魔都大学学习生活起来。他心里十分感激那个女孩,甚至一度认为那个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时间匆匆流逝,可爱的人之间总有缘份的牵扯!
苟德才一次聚会上再次遇到女孩,他欣喜若狂,他一步一跟随的跟女孩聊着天。那天,他知道了女孩的姓名,知道了女孩的爱好,知道了女孩的班级,知道了女孩还没有男朋友,他心里有些窃喜,又有一些失落,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他喜欢女孩,但是他感觉如此优秀的她是他配不上的!
缘份来时莫名其妙,缘份至时势不可挡!
那次聚会后,苟德才本以为跟女孩可能再没有交集,没想到很快就跟女孩再次相遇,一次公开课,女孩迟到了几分钟,她推门进了教室发现满座了,很失落,这个教授的课程是她期待很久的课,因为同寝室的同学感冒有点发热,她送同学去医疗室,没想到赶过来已经晚了几分钟,教室已经坐满了人。她失望的想回寝室,最后望了一眼教室,她突然发现教室最后排的苟德才正咧着嘴对他笑,并招呼她过去,他指着旁边的空位对她招着手!她高兴的往后排苟德才身旁走去。
一节课上了两个多小时,教授在前面慷慨激昂,手舞足蹈,女孩听的很认真,并不时的记着笔记。苟德才呢?他只顾的看女孩,没有听进去一点课程,连老师下课了都不知道,就那么傻笑着看着女孩认真的样子,看阳光洒在女孩身上那种别一样的美!
两人之后又见了几次,苟德才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小山村走出来,没人教会他怎么表白,也没人教会他什么是恋爱,他只会傻傻的看着她笑,有时候被她开玩笑一逗也只会傻傻的不知所措!
一天傍晚,苟德才骑着自己买的破旧的不知道几手的自行车去打工的地方,还有几分钟就要迟到了,尽管上班的超市老板夫妇是对很和蔼的人,但是苟德才自己是个很守时的人,他感觉只有自己守时才能对得起老板他们一家的放心和照顾。
他就着路灯骑着,经过一段漆黑没有路灯的小弄堂(魔都是弄堂,北京是巷子!嘿嘿!)他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求救声,他停下自行车,靠墙放着,他竖耳倾听,是一个女孩的求救声,他听的仔细真切。山里人的朴实使得他二话没说就冲进弄堂,他看到两个染着黄毛的二痞子(别问我为啥都是染着黄毛的二痞子,想下80后那年代,貌似二痞子都喜欢雕龙刻凤染着一头屎黄色的头发)推搡着一个女孩往弄堂深处去,那女孩的嘴巴被一个二痞子捂住,女孩只有在二痞子因为推搡动作过大使得捂住女孩嘴巴的手离开她嘴巴的时候才能趁机呼救。
苟德才站在弄堂口,距离几人五六米处大吼一声!二痞子们做贼心虚,本来就没想干好事,顿时被吓得拉过女孩推向苟德才转身就往弄堂深处跑去,很快消失在弄堂深处……
女孩被推倒在地,苟德才连忙上前查看,这一看苟德才顿时心惊胆颤,居然是那个女孩,他不敢想若是自己再懦弱胆小的不敢过来查看,不制止坏人们,女孩将要经历什么!他上前扶起了女孩,女孩还沉浸在恐惧中,惊魂未定。一会,女孩安定了下来她才发现救了自己的人是苟德才,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抱着苟德才哭的格外的委屈和害怕,被女孩抱着,苟德才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手该怎么放,看着女孩在自己怀里哭的如此伤心,他心里不由的一酸一疼,他拍着女孩的背,安慰着女孩……
缘份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苟德才恋爱了,跟那个女孩终于恋爱了,他用每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生活费给她买好看的发卡,带她出去游乐场玩,在电影院看电影。他想把自己能给女孩的都给她,而女孩比他想象的还善解人意,她总是偷偷的提前付钱,她总是拒绝着他为自己乱花钱,她会陪着他一起去他上班的超市打工。超市老板夫妇也喜欢这个善良又懂事还比较可爱漂亮的女孩,欣然同意了她留在这里陪他一起打工。两人在超市里忙碌的是偶尔开个玩笑,会把大家逗的都很开心,只是偶尔老板娘会用吴侬软语跟女孩说一些话,总是让女孩一下子就沉默起来,苟德才问过女孩,女孩总是躲闪着说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