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李覃住宿的地方,背着林穗,他摸索着房门右边的开关打开灯,亮堂映入眼帘的一房一厅。
“乖,先坐一会!”就近放下她安置在靠近门口的沙发,李覃路过一片狼藉的客厅,正走向卧室,周着骤然暗了下来。
他倏尔停下脚步,还以为是线路坏掉,然则不到三秒,接着又亮了起来。
随之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嘻嘻的声音,回眸的李覃望见林穗背靠着墙,关灯又开灯,俨然就是在逗自己,不由扶额,好生哄着:“穗穗,不许胡闹,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待会别感冒了。”
“嘻嘻,你,求我啊。”
“哈,求你,行了吧。”
“唔,好吧!”
这边刚答应还没热乎,李覃正转过身,抬脚没走几步结果灯又灭了。
实在没辙,无奈地抹黑打开卧室的门,只见他刚要开灯,门口适时响起一记敲门声:“老覃,林穗找到没,电话怎么打过来不说话啊,着急死我们了。”
虽然听不清,不过顿然发现自己忘记跟顾阳说林穗已经没事了,边应着对方的李覃开了灯,径自走向林穗,准备前去开门:“来了!”
结果他摸了半天,门把早已让她压在身后,遮掩得结结实实,根本没法开门。
想要拉开对方,再三尝试无果的李覃,只能劝说:“穗穗,别闹了,老阳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开呐,也行,嗯,你亲我一口。”
“林穗,哪有你这么不害臊的女生。”
不管不顾,嘟着嘴的林穗随即把娇艳欲滴的红唇送了出去,良久却等不到对方吻上来,激将地哼起歌:“不开不开就不开!”
“算了!”看在她喝醉的份上,束手无策的李覃贴门喊道,“老阳,林穗晚上在我这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老覃你说什么了,外边听不清楚。”这公寓的隔音似乎过分得好,刚才站在门口敲了老半天的门也没见有人开门出来投诉,这会顾阳显然是没法听清对方说的话,“开个门有那么难嘛,不然咱们电话里说。”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半天不见开门,阿星耐不住性子地发问。
“里头有动静应该在家,再打试试。”
听从白沐风的话,电话再拨过去也是关机的状态,心急的顾阳又拍了拍门,继而打给林穗,同样关机。
这时候屋内的李覃跟门外三人一样的焦虑,无奈倾身啄了下她的唇:“现在可以了吧!”
“嘻嘻,骗你的啦!”
“林穗你……得了,懒得跟你计较。现在咱不闹了好嘛,穗穗,把门打开。”
纤细的双手攀上李覃的脖颈,将其压低,用力吻了上去,哦不是,其实是啃了上去的林穗,自以为深情地吻,哪管人家已然攀升的怒意。
两人紧密贴合的双唇宛若打架一般,并不是彼此舒适的情况,推着他前进的林穗,抽离开之后连带身后的门也跟着打开。
“沐风,门开了!不过怎么没开灯?”推门进屋的顾阳,暗自念叨着开了灯,却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到秒关灯,连忙只身退了回去,甚至还好心地帮忙关上门。
“怎么了,跟见了鬼一样?”
“就他们,嗯嗯,然后嗯嗯,算了,林穗没事,咱们回酒店吧。”
搞了半天也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见对方变化莫测的脸色妙趣横生,白沐风和阿星孤疑地摇了摇脑袋,随之离开。
此时屋里头的两人置身黑暗里,把李覃逼至墙角的林穗小手不安分地揪掉对方衬衣扣子,毫无章序地强吻他。
而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猛然恢复理智的李覃连忙推开对方,靠着她微喘着气:“穗穗,不要乱来,松开,听到没有。”
没回话的林穗依然紧拽着李覃的衬衣,扣子随之一颗一颗滑落在地。
情急之下,就在他强硬推开林穗的时候,对方借势咬破了自己的唇,因而牵扯出一抹血腥味,暧昧地蔓延在两人之间。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难让李覃联想起露营当时,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自己莫名破掉的唇,虽然心里一片悸动,却克制地抱起她往卧室走去:“穗穗,你该换衣服了,别着凉了。”
费劲地把对方送到浴室,不免深叹了口气的李覃转身去衣柜取出干净的毛巾和睡衣过来递给她,关门离开之前特意叮嘱:“现在不要睡,换衣服,听见没。”
关门离开的李覃连忙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左等右等半个钟头没有动静,不放心地敲了敲门:“穗穗,好了没?不回我推门进去了!”
再推开门,果然不能寄托一个喝醉酒的人给自己换衣服,他只觉得自己遇上林穗之后,智商直线下降。
本来还想拿吹风机给她吹干,结果又被嫌吵,对方更是把吹风机拍落在地。
到如今被无限折磨的李覃已是认输,抱起她安置在床上,利落脱掉对方的鞋之后,却又为难地挠乱了头发:这衣服要怎么换?
“早晚的事,就这样!”索性又去关了灯,漆黑中李覃摸索着来到床头,将对方抬起背靠着自己,屏息间抚上她的背,迟疑的大手握紧又松开,最后一鼓作气拉下长裙的拉链。
不容易地进行到这里,他侧过头深吐了口气才松开裙子,接着动作迅速地给她套上自己的睡衣,再把裙子抽了出来。
轮到这裤子,想着自己是怎么也无法下手,干脆眼不见为净,拉过被子把她直接给包了起来。
呼,总算是结束了!
不免还有些开心的李覃下床开灯,结果这才刚去客厅倒个水的功夫回来,床上的人儿已经把自己姣好的身躯完美暴露在外:“热,热死了,热。”
别过目光的瞬间,他口干舌燥地关了灯,连喝了数口水,才缓缓走近对方。
认命地充当起半个瞎子,给对方再包得比刚才还要结实之后,强硬地抱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抹了把额前细密的汗,靠着床头的李覃,这才放宽心地拿过一旁的毛巾帮对方擦拭湿头发。
而这一擦又是三个小时,整个晚上,他几乎就没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