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斯与班布尔先生都大赚了一笔,心中正在大喜。突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传到他们的心头,二人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别人口中的猎物,生命随时被夺走。
很快,二人就发现了张瑜的异状,可正是这让二人怒火中烧。一个区区即将成为奴隶的阶下囚居然敢这样看自己,自己颜面何存。比斯心中怒火尤甚,他能感觉到张瑜大部分的怒火都在自己身上,他愤怒地给煽了张瑜一个耳光。好像是还不够缓解心中的怒气,他又出了一拳打在张瑜小腹上,或许是怕把张瑜给打坏了,他并没有使用斗气,但这一拳也够张瑜受用了。
“嗯,他不听话呀!”班布尔先生脸色转冷,他觉得张瑜的举动冒犯了他的威严。
“怎么会呢?他很听话的。”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他又煽了张瑜一个耳光。
“噢,我亲爱的弗兰茨,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谈谈价钱。你看他双目尽赤,龇牙咧嘴,要是把贵人吓坏了,那可就不好了。”班布尔先生一直对自己初看货物时的不良表现耿耿于怀,现在有机会他当然要压压价。
“班布尔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价钱我们已经谈好了,您要知道信誉对商人来说是最重要的。”
“可我们商人也最看重货物的质量,我怀疑你在欺骗我这个老实的商人。”
“班布尔先生,您放心好了,货物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他只是一时的愤怒而已,我相信贵拍卖行一定可以将他调教成最忠实的奴仆。”
“不过我看他患有很重的疾病,我需要请一位尊贵的光系魔法师来为他治疗,价钱一定得减。”
“班布尔先生,这治‘病’就不麻烦您了,我看您明天再来,到时我一定让您看到一个正常的货物。”比斯阴阴地看了张瑜一眼。
“那,好吧!不过我们还是先把和约签了吧,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班布尔先生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他也知道让比斯松口不容易,要是比斯找别的拍卖行就不好了,何况只要谈成这笔生意他就可以赚回更多的钱,拍卖行的名声也会更加响亮,这笔生意只赚不赔。
“很好。”比斯听罢,长舒了一口气。
“弗兰茨,明天见。”
“班布尔先生,我送您。”比斯拿着蜡烛在前面引路。
比斯二人离去了,那讨价还价的声音也消失了,可二人那尖酸刻薄的话语依然在他的耳际回荡,好像一跟利针在他的心中晃荡,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尤其是“货物”二字更加让他难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货物,任人鱼肉。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不,不,他不甘心。张瑜大吼一声,将口中的布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比斯缓缓踱了进来。
“怎么,你很生气?”
看到那讨厌的脸庞,张瑜生气地向比斯吐了一口口水。
比斯不为所动,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口水,然后给了张瑜一个耳光。
“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这都是你的错。今日你有如此下场都是你自己的问题,谁叫你这么蠢。”
“没错,是我自己蠢,我怎么会相信你这个混蛋。”
“孺子可教,哈哈哈。”
“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你这个该遭千刀万剐的王八蛋。”
“我会不会好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绝对不会好过,不知道哪位贵族老爷会将你买回去作娈童呢?哦,哈哈哈!”
“什么,娈童?你这个王八蛋,你该下地狱。”张瑜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嗯,你今年二十岁,我看你功力不错,要活到一百岁也不是难事,你可以享八十年的‘福’啊!”比斯自顾自地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你老了后没人要你,你还可以做很多事嘛。譬如挑水、劈柴、拖地、洗衣服”
“你不得好死。”张瑜恨声道,已经发红的双眼红得要滴血了。
“哦,你的眼睛怎么更红了,这可不行,我可不想班布尔那个混蛋要我减价。刘兄弟,我去找个药师给你看看,我对你真的是太好了。”比斯拍了拍张瑜的脸颊,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看着比斯是这般的意定神闲,张瑜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一股怨气在他心中慢慢滋生。
“啊!啊!”张瑜的叫声不绝,他好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凄厉的吼叫声在地下室中回荡着,地下室的隔音不错,更给人沉闷的感觉,好像是地狱中魔鬼的吼叫声,让人闻之心悸。
不知过了多久,张瑜气力尽了,嗓子也哑了,只是重重地喘着粗气。
张瑜不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他又想起了以前的美好岁月,想起了以前的悠闲生活,想起了亲人、朋友、同学,心中又是感伤又是后悔,自己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泪水不知何时爬满双颊,双眼中的血色也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