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转眼之间杨寒枫和周子牧已经来到凌云山一年多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勤学苦练,加上两人的资质都很好,武功突飞猛进。
凌云派作为武林第一大派,每隔三年都要举办一次比武大会,作为对入门弟子的考核,最终决出的三十名胜者能够进入紫泉殿的藏经阁学习上乘武功。凌云派有规定,凡是在三年之间入门的新弟子,在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上,都要进行比武。凌云派对人才的培养和选拔,使得凌云派在江湖上举足轻重,成为武林第一大派。凌云派人才济济,比如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凌云六子,褚由良,冷归云等,不一而足。
比武大会由凌云派掌门长春真人张鹤之亲自主持,清虚真人柳一空、无为真人徐石云、凌云六子和其他的前辈作为评判。
太虚殿内,张鹤之端坐在里边正中的石凳上,须发皆白,身穿灰白色的衣服,坐在左边石凳的是柳一空,须发已白,身穿黑色的衣服,坐在右边石凳的是徐石云,须发都已是白色,身着浅蓝色的衣服。前面两边各有三把木椅,右边从里到外依次坐着李朝南、张青松、张云凡,左边从里到外依次坐着孙绍山、吴义丰、刘一方。所有三年之间的入门弟子整齐地站在太虚殿内。
张鹤之看着众弟子,庄严地说道:“凌云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即将开始,这是我凌云之盛事,我凌云立派三百余年来,靠的是博大精深的武功。而比武大会是选拔人才的渠道,也是考核你们武功的方式,所以这次比武大会,你们都要全力以赴。”
众弟子齐声答道:“是。”
柳一空说道:“你们所习的武功,不是平日自个儿练练罢了,需要亲自上场比试,才能有用。以后下山,入了江湖,多的是腥风血雨,因此练好武功关乎着你们的性命。”
徐石云接着说道:“此次比武大会,所有弟子分成小组,两组之间各选一人对阵,胜者进入下次的比试,由此产生的胜者相互之间进行比武,以此类推,直到决出最终的三十名胜者。”
李朝南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比武大会最终的三十名胜者将进入藏经阁学习凌云的上乘武功。”
众弟子听罢都欣喜不已,跃跃欲试。
柳一空捋了捋胡须,说道:“能够进入凌云的藏经阁学习上乘武功,那可是莫大的殊荣。”
杨寒枫听罢,心潮澎湃。
周子牧站在弟子之中,听见方才的话,内心激动不已。
南宫燕微笑着站在人群之中,根本没听见说话。
张思涵笑着站在弟子之间,目光遇到南宫燕,微微一笑。
张鹤之看着台下的众弟子,郑重地说道:“比武大会旨在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你们听清楚了吗?”
众弟子答道:“听清楚了。”
张鹤之说道:“从明日开始,进行比武大会,一切事务由朝南安排。”
李朝南行了行礼,恭敬地说道:“是。”
李朝南转过脸,看着众弟子,大声说道:“明日开始进行比武大会,今日你们早些回去准备。”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说罢,众人陆续散去。
到了太虚殿外面,周子牧赶上杨寒枫,笑道:“寒枫。”
杨寒枫转过脸,笑道:“子牧。”
周子牧拉住杨寒枫,笑道:“我们一起过去坐坐。”
两人一起走进院内的凉亭,凉亭内无人,两人坐在石凳上。
周子牧说道:“寒枫,是在担心明日的比武大会。”
杨寒枫说道:“子牧,也算不上担心,只是我们俩来凌云一年多了,自己到底学了多少功夫,明日就能见分晓。”
周子牧拍拍杨寒枫的肩膀,笑道:“寒枫,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杨寒枫抚住周子牧的手,笑道:“子牧,谢谢你。”
周子牧笑道:“寒枫,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就像师祖说的,全力以赴就可以。”
杨寒枫看着周子牧,说道:“子牧,你一定可以赢的。”
周子牧笑道:“寒枫,别取笑我了,凌云的人才辈出,很多师兄弟的武功都比我高。”
杨寒枫笑道:“听李师叔说,最后的三十名胜者可以入紫泉殿的藏经阁。”
周子牧看着杨寒枫,笑道:“寒枫,你想去藏经阁吗?”
杨寒枫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当然想啦,不知师父当年有没有入藏经阁。”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过像子牧说的,人外有人,我怎么可能去藏经阁呢。”
周子牧笑着说道:“要相信自己,今日早些休息,好好准备明日的比武。”
杨寒枫笑道:“子牧,你也早些休息。”
两人继续聊了会儿,分别之后各自回到住处。
杨寒枫坐在床上,想着明日的比武大会,见旁边的杜秋明在整理衣物,便问道:“杜师兄,你要参加明日的比武大会吗?”
杜秋明回过头来,说道:“杨师弟,要啊。”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过像我这样的武功,肯定早被淘汰了。”
杨寒枫说道:“杜师兄,太过谦虚了。”
杜秋明凑过来,拍了拍杨寒枫的肩膀,笑道:“杨师弟,我看好你。”
杨寒枫微微一笑,说道:“杜师兄,这是要去哪里吗?”
杜秋明说道:“是啊,等到比武之后,我就下山回家一趟。”
杨寒枫说道:“杜师兄的家在哪呢?”
杜秋明说道:“宋州。”
杨寒枫点了点头,听杜秋明说起回家,想到自己的境况,触景伤情,又想起明日的比武大会,便早早歇息了下来。
翌日,众弟子各自早早起床,聚集在凌云阁大院内。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清晨的阳光照射着大地,看来天气极好。
凌云殿外宽敞的走廊上,凌云派掌门张鹤之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左边是柳一空,右边是徐石云。在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凌云阁院内的情景。
在凌云殿台阶下的地面,凌云六子坐成一排,再往下走过几级台阶,便是凌云阁宽阔的大院,所有的入门弟子身穿蓝色衣裳,整齐地站立着。
李朝南坐在右起第三的椅子上,左边依次是张青松和张云凡,右边依次是孙绍山、吴义丰和刘一方。
李朝南站起来,大声地说道:“各位弟子请看右边的告示栏,所有弟子总共分为十组,请各位找到自己所在的小组。”
凌云阁院内右边立着木制的告示栏,上面将所有入门弟子的名字分为十组,众弟子纷纷聚集于告示栏,寻找自己的名字。然后按照自己所在的小组站在一起。
杨寒枫站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第二组。周子牧的名字在第五组,张思涵的名字在第三组,南宫燕的名字在第八组。
李朝南看到所有的弟子分成十组之后,说道:“比武大会的规定是,两组之间各选一名弟子进行比武,胜者进入下一轮的比试,由此产生的胜者相互之间再进行比武,以此类推,直到决出最后的三十名胜者。”
李朝南继续说道:“按照规定,第一组与第二组的弟子进行比武,分别从第一组和第二组各选一名弟子进行比武,胜者进入下一轮的比试,第三组与第四组比试,第五组与第六组比试,第七组与第八组比试,第九组与第十组比试。”
各人站在自己的小组,认真地听着李朝南的话。
李朝南伸出右手,大声地说道:“各位弟子请看自己的比试安排。”
众弟子不约而同地往告示栏看去,看自己将与谁进行比武。
在告示栏的比试安排板块上,挂着一个个小木牌,木牌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上下两个木牌的名字为一组对阵之人。杨寒枫看到与自己比武的是叫李成和,与周子牧比试的是赵云庆。
李朝南转到身后,行礼道:“启禀师父,一切准备就绪。”
张鹤之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庄严地说道:“比武大会现在开始。”
众弟子听罢都严阵以待,凌云阁院内各组之间的比试同时进行,由孙绍山宣读比试之人,然后两人再进行比武。
凌云六子都站起身来,孙绍山拿着比武弟子的名单,大声说道:“王必勤对阵郑和成。”
王必勤和郑和成站在比武的场地,两人互相行礼之后,开始进行比武。两人各自持有兵刃,打斗一番之后,王必勤已处于上风。忽然,王必勤凌空飞起,横扫一脚,正中郑和成的胸部,郑和成往后摔去,倒在地上,兵刃脱手而去。
李朝南看到之后,大声说道:“王必勤胜。”
弟子中有人听到之后,欢呼起来。
孙绍山接着说道:“陈冬城对阵章颜。”
陈东城和章颜从弟子中走了出来,站在比武的场地,互相行礼之后,开始进行比武。
两人都没有持兵刃,空手相斗。陈东城双手出掌,凌空而起,往章颜打去,章颜侧身避过,双手挡住,然后右手迅速化为一拳打去,陈东城急速退出几步,躲过了这一拳。两人打斗一会儿,陈东城趁章颜不备,转身到其身后,打出一掌,正中章颜后背,章颜往前扑倒在地。
李朝南说道:“陈东城胜。”
过了一段时间,就轮到杨寒枫比武了。
只见孙绍山拿着名单,看了看,大声地说道:“杨寒枫对阵李成和。”
杨寒枫听到之后微微一笑,左手握着剑,从弟子中走了出来,到了比武的场地。李成和左手握刀,站在杨寒枫的对面。李成和比杨寒枫早来凌云两年,也属于三年之间的入门弟子,功夫也不错。
杨寒枫行礼道:“李师兄。”
李成和回了回礼,说道:“杨师弟。”
然后两人开始比武。杨寒枫用右手拔出剑,凌空而起,往李成和刺去。李成和拔出刀,迎面而上,横刀挡住。杨寒枫退出几步,然后急速向前刺去,等到快与李成和兵刃交接之时,迅速转身横挥一剑,李成和竖刀挡住,兵刃相接,擦出火花。杨寒枫连续转了几次身,凌空飞起,俯身劈出一剑,李成和猝不及防,抵挡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杨寒枫收回剑,行了行礼,说道:“李师兄,承让。”
李成和看着杨寒枫,慢慢地爬了起来。
李朝南见状,大声说道:“杨寒枫胜。”
旁边的弟子有人欢呼起来。杨寒枫笑了起来。
比武大会紧张地进行着,偌大的凌云阁院内人头攒动,呼声不断。
周子牧看着各位师兄弟们的比试,一边为他们心里着急,一边辨认他们所使出的武功剑法。
等听到孙绍山宣读了自己将进行比武之后,周子牧心里感到有些紧张。
周子牧左手拿着剑,慢慢走到比试的地方,与他对阵的是赵云庆。
周子牧行礼道:“赵师兄,请。”
赵云庆亦行礼道:“周师弟,请。”
周子牧右手拔出剑,飞快往前刺去,赵云庆挥剑挡住,就势斜着划出一剑,周子牧转身挥剑避过,再劈出一剑,已到了赵云庆身后。赵云庆迅速转身,两人面对站立着,赵云庆急速砍出剑,周子牧横扫一剑,凌空而起,俯冲刺出一剑,赵云庆躲闪不急,兵刃脱手,摔倒在地。
周子牧收起了剑,走到赵云庆身边,拉起赵云庆,微笑着说道:“赵师兄,承认了。”
赵云庆笑道:“师兄不才,周师弟好快的剑。”
周子牧笑道:“师兄过誉了。”
站在旁边观阵的师兄弟都为周子牧欢呼。
杨寒枫看着旁边的师兄弟比武,心里想起周子牧来,心想周子牧武功沉稳踏实,一定会胜出。
很快就是张思涵的比试了,凌云的很多弟子都对张思涵了解一些,自然张思涵的比试也是众人非常关注的。
与张思涵对阵的是廖珍,廖珍比张思涵年长一些,来凌云已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张思涵拿着剑走到比试的地方,微屈着身子,行了行礼,笑道:“廖师姐,还请指教。”
廖珍回了回礼,笑道:“还请张师妹多多指教。”
看到张思涵和廖珍的比试,很多的弟子都围了过来,纷纷为两人鼓气,都想看看这场比武的胜负。这更是因为张思涵的身份了。
张思涵和廖珍相继拔出剑,开始比试,张思涵凌空跃起,斜里刺出一剑,廖珍转身避过,也凌空而起,劈出一剑,只是力道有些弱,张思涵挥剑挡住,顺势划出一剑,廖珍往后退去,笑着刺出一剑,张思涵的身子斜着,也刺出一剑,廖珍的剑忽然脱手,摔倒在地。
张思涵吃了一惊,赶紧走过去,扶起廖珍,关切地说道:“师姐,你没事吗。”
廖珍笑道:“师妹,我没事。”
众人看着张思涵比武得胜,都欢呼不已。
站在人群中的南宫燕听着众人对张思涵的赞叹,心里感到不满,心想道:“廖师姐明显就是让着吧。”
身边的叶淑儿对南宫燕笑道:“南宫师妹,你和谁比试呀。”
南宫燕笑道:“我啊,不用比就输了。”
叶淑儿笑着说道:“南宫师妹要对自己有信心。”
南宫燕笑道:“托叶师姐的福,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叶淑儿听了之后,大笑不已。
等到南宫燕的比试,南宫燕怔了一下,感觉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心里有些羞涩。
与南宫燕比试的是乔碧儿,乔碧儿比南宫燕年长一些,也早入门一些。
两人持剑面对面站着,南宫燕恭敬地行了行礼,笑道:“乔师姐,还请多多指教。”
乔碧儿回礼笑道:“南宫师妹,请指教。”
南宫燕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叶淑儿,见她正关切地笑望着自己,心里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