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教也称魔教,这是武林正派对玄天教的称呼。玄天教创立于唐朝,与武林各派并存,比如凌云派,少林,峨眉派,衡山派。李重阳是玄天教第十六代教主,此时玄天教已创教一百多年。此后玄天教与武林正派的积怨越来越深,以至于无法缓解,终于爆发了一场大战。以凌云,少林为首的武林正派与以玄天教为首的门派直接冲突,由于朝廷的介入,而朝廷借此打压玄天教,最终玄天教惨败。李重阳被武林正派围攻,打下断肠崖,生死未卜。至此,玄天教瓦解,玄天教四大护法魏无涯和慕容轩分别创立了铁血门和飞鹰堡,此外,还有明月堂和铸剑山庄。
沈逸风说道:“自从魔教覆灭以后,江湖归于平静,正邪两派也算相安无事。”
张云凡沉声道:“倘若魔教神功玄冥诀重现江湖,不能不令我凌云担忧啊!”
沈逸风朗声道:“张大侠勿须担忧,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魔教所为。”
张云凡说道:“我听师父说,当年衡山派也参与了围剿魔教玄月宫一战。”
沈逸风略作思索,说道:“难道这是对衡山派的报复?”
张云凡大吃一惊,说道:“如此说来,魔教已经蠢蠢欲动,近年来,铁血门和飞鹰堡的势力在江湖上越来越大,尤其是铁血门的魏无涯,大有一统魔教之心。”
沈逸风轻轻拍了拍张云凡,说道:“张大侠,请放心,我聚贤楼一定将此事调查得清清楚楚。”
张云凡转过脸,说道:“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此事,相信以聚贤楼在江湖上的名望,此事一定水落石出。”
沈逸风说道:“张大侠,言重了,沈某一直深感昔日之恩,恨不能报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张云凡抱拳道:“如此,就拜托沈大人了。”
沈逸风连忙伸手托住,笑道:“张大侠,不用客气。”
忽然听得有人敲门,沈逸风说道:“进来。”
那人进了屋,作揖道:“沈大人,众位英雄都已到聚义堂。”
沈逸风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
沈逸风转过脸,笑道:“今晚在聚义堂,我要与张大侠要一醉方休。”
张云凡笑道:“好,好。”
将近傍晚时分,偌大的聚义堂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里边的墙壁上镶刻着一个巨大的“義”字,前面是一张很大的铺了虎皮的檀木椅子,案几上放着酒坛和熟肉。此刻沈逸风正坐在椅子上,两边肃然站着护卫。中间是一条宽敞的过道,直通门口,两边并列摆放着长条状的案几,众位英雄分尊卑坐下。
右边的为首之人正是张云凡,而萧松柏随人坐在左边中间的一桌。张云凡扫视了一圈聚义堂的江湖好汉,除了萧松柏是刚认识之外,其余的人都不相识。
张云凡心想道:“我久居凌云山,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以至于所识的江湖人士都没几个。”心中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沈逸风望了一圈聚义堂的江湖人士,大声笑道:“诸位英雄来到聚贤楼,沈某深感荣幸之至,今晚特备薄酒招待诸位。”
众位江湖人士不约而同地说道:“沈大人,言重了。”
沈逸风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英雄,请。”
聚义堂内所有江湖人士纷纷起身,举起酒杯,异口同声道:“沈大人,请。”
沈逸风一饮而尽,待将杯子放在案几上时,身旁的护卫又斟了一杯。所有江湖人士纷纷喝尽,才陆续落座。
忽闻坐在右边中间的一人站起来说道:“有酒无武,岂不是无趣。”众人都表示赞同。
那人望着沈逸风,作揖道:“蒙沈大人赏识,在下不才,愿献武助兴。”
沈逸风笑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答道:“在下许言明,乃蜀山派弟子。”
众人议论纷纷,只听人群中有人说道:“原来是蜀山派弟子啊。”
蜀山派位于蜀国,在后周的西南处。后周与蜀国两国军事对峙,而蜀山派一直忠于蜀国。此刻蜀山派有弟子来到后周开封府的聚贤楼,众人都惊诧不已。
沈逸风举起酒杯,笑道:“许大侠不远千里,来到大周,沈某敬你一杯。”
许言明双手举起酒杯,说道:“沈大人,请。”
张云凡转过脸,看了许言明一眼,那许言明身穿深青色衣服,鬓角有些发白。
许言明笑着说道:“不知道哪位英雄愿与我切磋武艺。”
只听坐在左边人群里边的一人站起来说道:“我愿意领教一下许大侠的武功。”
张云凡望着沈逸风,只见他一脸笑容,看着台下发生的情景。看的出来,沈逸风对于比试武功的事情是许可的,或者他很希望看到来聚贤楼的人的真才实学。
在聚义堂中间的大道,许言明和那人对立着。两人相互行了礼,就交起手来。
张云凡看出许言明使的是蜀山派的功夫,正是蜀山派的仙鹤拳。而那人的武功路数很杂,看不出来是哪个江湖门派。两人斗了十来回合左右,那人已落于下风。
只见许言明拍出凌厉的一掌,那人猝不及防,已摔倒在地。
许言明抱拳笑道:“承让了。”
那人从地上跳了起来,回了礼,然后回到位置上坐下。众人都称赞许言明的武功不错。
沈逸风笑道:“好,好。”说完,举起酒杯,笑道:“许大侠,沈某敬你一杯。”
许言明笑道:“沈大人,请。”
只听有人说道:“蜀山派不是一直忠于蜀国吗,许大侠怎么来到周国了?”人群中有人跟着附议。
许言明循声望去,大声说道:“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聚贤楼求才若渴,能够施展我的才能。”
又听有人说道:“莫非许大侠留在蜀山派,就不能施展你的才能。”人群中有人附和。
许言明大声说道:“许某来聚贤楼,只为求得一官半职。”
“原来如此啊。”有人说道。
沈逸风一脸笑容,笑道:“聚贤楼的大门为天下英雄敞开,不管何门何派,聚贤楼都欢迎。”
只听人群中有人说道:“只怕你许大侠有此心意,蜀山派却未必肯啊。”随即有人跟着附和。
许言明看了一圈在座的江湖人士,又望了望沈逸风,正色道:“许某来聚贤楼之前,已与蜀山派断绝关系。”说罢,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
沈逸风望了一圈聚义堂内所有的江湖人士,大声笑道:“既然许大侠来了,就是聚贤楼的客人。”众人纷纷望着沈逸风。
许言明望着沈逸风,作揖道:“沈大人,在下一定为聚贤楼竭尽所能。”
沈逸风举起酒杯,笑道:“许大侠,言重了,请。”众人纷纷起身向许言明敬酒。
许言明举起酒杯,说道:“沈大人,请。”随即,一饮而尽。
聚义堂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直到翌日黎明,只见残留的蜡烛燃着,无数的酒壶撒了一地。屋内静悄悄的,许多人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不时听见鼾声传来。
清晨时分,张云凡拜别沈逸风,准备回凌云山。沈逸风再三挽留,亲自送张云凡。
张云凡说道:“沈大人,请留步。”
沈逸风说道:“张大侠,不知下次何时才能与张大侠相见。”
张云凡笑道:“此次奉师父之命下山,不敢耽搁,还望沈大人海涵。下次定与沈大人一醉方休。”
沈逸风大声笑道:“当然,当然。”
张云凡双手抱拳,说道:“在下的事情,就拜托沈大人了。”
沈逸风握住张云凡的手,说道:“沈某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张大侠之托。”
张云凡望着沈逸风,说道:“如此,就麻烦沈大人了。”
随从牵来了张云凡的马,沈逸风吩咐属下给张云凡准备了一个包袱,里面装着金银财宝。
张云凡推辞不肯收下,沈逸风笑道:“小小心意,还请张大侠收下,张大侠若是不喜欢,尽可施舍给受苦的人。”张云凡只得收下。
张云凡拜别了沈逸风,骑上马,往凌云山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日,已是后周与南唐的边境。此时,后周一直与南唐发生战争,而西南方的后蜀偏安一隅,没有图谋中原的志向。在后周与南唐的边境,战争频繁,盗匪横行,杀人放火,百姓朝不保夕。
柳家村,一个位于后周与南唐边境的山村。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尽管烽烟遍地,但是柳家村地处偏僻,这里的人们依旧过着安静的生活。
这天的天气晴朗,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不知何时,从远处飘来了一朵黑云。几个少年结伴外出玩耍,其中一个身穿浅蓝色衣裳,年约十三四岁,他叫杨寒枫,另外一个身穿白色衣裳,他叫周子牧,年纪与杨寒枫相仿,两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杨寒枫和周子牧都是柳家村的人,两人从小在这里长大。
杨寒枫和周子牧带着几个小伙伴准备去后山玩捉迷藏,正遇上牵着牛回家的张大爷,杨寒枫笑道:“张大爷,这么早就回家了啊。”
张大爷驼着背,脸上都是皱纹,喘着气笑道:“哟,是寒枫啊,老了不中用了。”见杨寒枫与周子牧几人奔跑着嬉戏,赶忙说道:“慢点,慢点。”
柳家村有几十户人家,乡邻之间都互相帮助,相处和睦。人们种植小麦,玉米等粮食作物,饲养牛,猪,羊等家禽动物,通过遥远的山路去外面的集市换一些日常用品。
杨寒枫很顽皮,免不了受到他父亲的打骂,而母亲总是护着他。相比之下,周子牧比较文静,很听父母的话。
杨寒枫看着张大爷牵着的牛,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低声和周子牧几个人说了几句,众人听完都哈哈大笑。
村里有个外号叫小胖的伙伴,力气比较大,杨寒枫曾经和他打架,由于自己比较瘦小,被小胖压在地上。杨寒枫对此事引以为耻,一直想找个机会教训小胖一下。
杨寒枫和周子牧几个人在空地上挖了一个坑,捡了些牛粪,羊粪放在坑里,然后又去捡了些干草铺在上面。
杨寒枫退了几步,看了没什么异样,说道:“去喊小胖过来。”众人都说好。
杨寒枫和周子牧带着几个人往小胖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正看见小胖朝这边走来。
杨寒枫大声笑道:“胖子,去捉迷藏么。”
那个外号唤作小胖的小伙伴鄙夷地望了杨寒枫一眼,说道:“手下败将,我不跟你玩。”
杨寒枫听了有些生气,伸出手臂,指着小胖说道:“我告诉你,那天我是让你来着。”
小胖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杨寒枫,你少吹牛。”转过脸,望着周子牧,又说道:“子牧,你说说。”
周子牧听了微微一笑,不说话。
杨寒枫望了周子牧一眼,对着小胖说道:“有本事,我们今天再比试一场。”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就服你。”
小胖说道:“好,杨寒枫,今天我就让你服我。”
两人扑在一起扭打起来,过了一会儿,杨寒枫转身往隐藏的坑的方向跑去,小胖跟着后面追赶。
快靠近掩藏的坑的时候,杨寒枫起身跃了过去,继续往前面跑。小胖毫不知觉,一脚踩着干草上面,掉进了坑,沾了一身的粪便。
杨寒枫站在近处哈哈大笑,周子牧和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小胖看着一身的粪便,急得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杨寒枫,你欺负我。”
杨寒枫跑了过来,往小胖身上踢了一脚,笑道:“我欺负你,怎么了。”
小胖大哭起来,畏惧地望着杨寒枫。
杨寒枫凑近嗅了嗅,用手遮住鼻子,笑道:“好臭啊,好臭啊。”周子牧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小胖爬出了坑,哭着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将近晌午,杨寒枫与周子牧分了手,准备回家吃饭。
走到门口的时候,杨寒枫看见父亲脸色铁青,站在大厅中间,心想道:“想必胖子来告状了。”
杨寒枫心里有些害怕,胆怯地说道:“爹。”
杨父抬头望着杨寒枫,斥声道:“逆子,你还敢回来。”
杨寒枫抬头望了父亲一眼,赶紧低下头去,不说话。
杨父瞪着杨寒枫,斥声道:“你整天弄的到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气死我了。”说罢,拿起旁边的木棒想打杨寒枫。
此时,母亲从一旁跑出来,赶紧抓住木棒,望着父亲,说道:“枫儿他还小。”
杨寒枫望着母亲,小声地喊了声:“娘。”
杨父望着杨母,大声说道:“都是你,把他给惯坏了。”
杨母望着杨寒枫,慈祥地说道:“枫儿。”
杨父气的把木棒往地上一摔,转身回了屋里。母亲走过来,抱着杨寒枫,脸上流着泪。
柳家村的后山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很隐秘,没有人知道。在一次玩耍的过程中,杨寒枫偶然发现了这个山洞。杨寒枫想去山洞里看看,走了一段路,却发现山洞很深,只得退了出来。杨寒枫把发现山洞的事情告诉了周子牧,两人决定一起去山洞里探索。
山洞的洞口非常隐蔽,被茂密的杂草覆盖,旁边长着高大的树木。洞口仅容一人进入,到了里面却是宽敞的很。两人举着火把,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也没有走到尽头。
从此以后,杨寒枫和周子牧经常来山洞玩。每当父亲气冲冲地在后面追赶杨寒枫的时候,杨寒枫就会跑到山洞里面,父亲怎么也找不着。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杨寒枫喊了周子牧去山洞玩。到了周子牧家的时候,见周子牧在做家务,周母见到杨寒枫来了,笑道:“寒枫,你来了啊。”
杨寒枫笑着答道:“嗯,伯母。”
周子牧见到杨寒枫来,停下手中的活儿,笑道:“寒枫,你爹打你了吗?”
杨寒枫耸了耸肩,笑道:“子牧,没有。”两人相视一笑。
周母笑着说道:“寒枫,不要顽皮,要听爹娘的话。”
杨寒枫笑着说道:“我晓得了,伯母。”停了一下,对着周子牧说道:“子牧,我们去玩吧。”
周子牧望了望母亲,母亲笑着说道:“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周子牧笑着望了母亲一眼,就跟着杨寒枫跑出去了,只听母亲在后面喊:“牧儿,早些回来吃饭。”
周子牧笑着答道:“我知道了,娘。”
两人多次入洞,都没有到达尽头,杨寒枫很不甘心,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