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可你们为什么不派人跟我们协商呢?
灰服苦笑了几下,望着副院长开口说道。
灰服:我们派来的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直接消失不见,要不是这样,我们怎么会采取拼命的架势。
副院长:不会呀,我们从未收到过你们的反馈,同样也从未见过你们的人。
灰服一脸迷茫的看着两人。
院长此时反应过来立即开口道。
院长:长峰,你去看一下医院的小程,看他那里情况怎么样?
副院长一听这话赶紧转身走出人群向医院内部跑去。
院长: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贵客的姓名呢。
一张名片被灰服亲自递过来了。
院长低头观看:
姓名:张文天
职务:可可西里集团常城分部经理
级别:灰服
院长:原来是张经理,咱们可算是不打不相识。
灰服:院长这话真是折煞我了,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打扰你们了。
刚才听长峰副院长提到那个天才时,听见院长只是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知道院长可否告知这其中的缘由。
院长沉吟再三才缓缓开口说道。
院长:后来他背着我背地里搞实验,我就把他赶出了医院。后来,我又找过他一次。
灰服这下子算是明白了。
“感情这慈蔼无比的老头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幸好没有彻底将关系闹僵,不然如今可就真不好弄了。”
灰服:这种人留着迟早是祸害,院长如果不动手,公司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院长意味深长地望了灰服一眼,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后长峰副院长回来了,只是只是强装镇静的脸上不时有一丝麻烦的神色夹杂在其中。他跑过来恭下身想对着院长耳朵说些什么。
院长作势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院长:张经理和公司来的朋友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过了好一会儿,副院长才调整好自己的语调和语速。
副院长:我没有发现小程的踪迹,可是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副院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
院长一看到玻璃瓶神色大变,从未出现的慌乱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灰服看着院长的失态反应,一脸的困惑。
“这是什么?为何这两人如此紧张?”
院长接过那玻璃瓶仔细观看,他多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确实是那玻璃瓶无疑了。
院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副院长:院长,这不对呀,小程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的。
院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咱们医院内部的奸细不止一人。快!快快!去看一下小文!
副院长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马上向楼上冲去,院长突然神色变得十分严肃起来。他向灰服打了一个眼色。灰服正满脑子疑问呢,此刻早就等不及了。
他俩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肩上扛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处在昏迷之中,他睡得很沉,脸上的金边眼镜牢牢戴在脸上。中年男子走到了一个路口,回头看向了那座他一直都未曾离开过的建筑,眼里神色复杂最后回归于平静,嘴角开始浮现一丝笑容。
在远处不远的路口处,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出现,他带着一幅厚厚的眼镜,发型打理得十分整齐,身材算是中等,只不过脸上却时不时闪现一股疯狂的模样。他站在不远处的路口,同样也抬头看着远处的那座医院。
扛着年轻人的中年男子走过去和那个等待的男子会和,然后三人消失不见。
夜晚的常城虽不如魔都一般十分璀璨夺目,但是也有属于它的小小繁荣。
天快亮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了,而今年注定不是个太平年啊。
在医院的天台上面,两道人影并肩站立,天要放明了,温度却达到了最低的时刻。两个人就这么并肩站立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
一道身影是灰色的西服,一道是一件洁白的白大褂。
灰服从自己西服口袋拿出了一包云烟,抽出一只,点燃,猛吸一口。
白大褂有点好奇,开口问道。
白大褂:你还能感受到烟草?
灰服:没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很多东西都忘了。
白大褂:忘了不好吗?我都快忘记我已经忘记多久了
灰服:你说,像咱们这样有意义吗?
白大褂:没意义
灰服:如今事情更没意义了
白大褂:那还不是得抽一口假装自己贼有感觉
灰服笑了笑,将烟盒递了过去。
白大褂看了一眼,没接。
灰服将手缩回来,又点燃了一根。
白大褂:我只有医院了,只不过感觉有点累了。
灰服:我早就累了,做鬼,哼……
白大褂:这天什么时候才放晴呢,可真是莫名地愁人呢。
灰服:不经风雨,怎见彩虹
白大褂:这次事情咱们已经控制不了了
灰服:呵呵呵,我从来都没觉得我控制过任何一件事情
白大褂:这天要变了
灰服:这天早变了
白大褂:你们公司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灰服:有吧,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白大褂:你很消极啊
灰服:老先生,你倒是很积极啊
白大褂:一把年纪了,不比以前了
灰服:咱们该干嘛干嘛呗,你们医院那些业绩给我吧
白大褂:拿去吧,就当补偿你们了。
灰服:讲究
白大褂:只不过有一个小请求,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灰服:讲究,找谁?
白大褂:和我一起下来的那个妇人叫阿莲,她儿子丢了,有时间你就帮忙找找吧
灰服:好
白大褂:没事的话,你们公司不要再到医院来了。
灰服:那要有事儿呢?
白大褂:有事儿就更不要来了,医院里就剩几把老骨头了,那些硬茬子和狠碴子都让汪大海带走了。
灰服:汪大海?还有那个天才好像很难搞?
白大褂:那个天才,同样也是个疯子,难搞的很,你以后可有得忙了。他这次行动不简单啊,后面的影子大的很呢。
灰服:只要公司在,还由不得他们撒野。只是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灰服说着,白大褂看向了灰服身上的北斗星图和那把剑。
白大褂:我一把老骨头能有什么办法,这里面可真深啊,我们是看不得也看不了。
灰服:谁还不是像一条狗一样嘛
白大褂:你们赶紧扫尾吧,年纪大了这上面冷得很。
灰服:好。你老,真没办法?我还打算把那瓶酒留给你呢。
白大褂:得了吧,年纪大了,少饮酒对身体好。
灰服:哎,你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