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默挑着疲惫的上眼看着窗外栉比的大厦一座接着一座地暗下去，轻轻感叹钱这个东西，真好！指尖的香烟味就像施了魔一样吸引着自己。于是吴默歪头探脑的在大东的皮包里寻找着打火机。
嗡嗡，吴默看着身边已经酣睡的男人摇了摇头拿起手机。
“老公，晚安。儿子想睡了，我先陪他睡了。”果然是大东老婆发来的短信。
“晚安，老婆”，吴默输好字不紧不慢地回复道。这一点，吴默也是很佩服自己的。不过这既然是约定，那必然还是得遵守的。
“穿上我给你买的这条红裙子，记住只能接触孩子，不然我也不保证能发生什么！”
大东裹着浴袍跟了出来，吴默转身换上衣服抱了抱大东后匆匆离开了。
刚到村口一个和吴默差不多高留着平头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就乐呵呵地跑上前来，非要殷勤地帮着拉箱子。
“哟，洋气了呀，红裙子金项链的整起，难怪给你发短信从来不回，这是碰上大老板了呀！”许毅飞拖着箱子笑道。
“是呀，谁让你没用，这么多年还开个破车拉水泥！”吴默夺过箱子不屑地回嘴道。
“是，我没用，还是燕子有用，回家好，回家好！”
一路上上年纪的大叔大妈们意味深长地和两人打着招呼，小孩子们则对这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投来好奇与羡慕的眼神。
“不就是个出去和野男人鬼混的坏女人吗！看把你们羡慕得！”不知哪个小孩煞风景地一句话瞬间让意气风发的吴默仓皇得加快了脚步。
一进家门，吴默便看到曾经的公婆现在面色凝重的地在隔壁屋候着。这时一双小狐狸眼从婆婆身后歪着头眨巴着，小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期待。
“把鞋给你妈让她换”婆婆拍了拍燕子的后背指着吴默。
“给你”，燕子一手递着鞋一手揪着衣角眼神四处逃窜。
吴默一把拉住燕子灰溜溜的手，参观起了房间。
许毅飞伸手准备帮忙把箱子提进自己房里，吴默一脚踢过箱子径直走进了燕子房中。
吴默看了看床单上的脚印，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新床单铺上，燕子起身抱着小枕头默默地看着吴默忙来忙去的身影。上下打量着这个让人议论纷纭的妈妈。
“看啥呢，燕子！一起帮忙牵着抖匀”，听妈妈这么一喊，燕子羞怯地嘴角微微一笑，一起忙活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大半天，夜幕即至，窗外炊烟四起，隔壁黄大妈拿着一把韭菜朝着院子走来。
“媳妇儿回来了，我也没有什么才可以给你，你赶紧趁新鲜炒来吃了！”黄大妈回头嘱咐着笑呵呵地离开了。
吴默闻声走来，从许毅飞手里拿过韭菜闻了闻，泥土味和青草的芳香混合着让韭菜多了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像不像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韭菜的感觉？”许毅飞上前问。
“嗯”，韭菜的味道在指尖不断地打转，晚风一吹便叫人为其着迷。十年间仿佛味道未曾有过改变一般。
“当时那个小山坡不仅是这韭菜长得旺，那水仙花也是一片一片惹人爱得很呢！”许毅飞开着水将韭菜反反复复地洗着。
吴默没有接话，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坐着翻看着燕子的语文课本，花花绿绿的图片看得真是让人出神。
“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要我和爸爸了。”渐渐熟络起来的燕子抬起头眨巴着眼看着吴默。
问得吴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慌乱得合上书往厨房走。
“说什么呢！只要我们乖乖地等，妈妈就会回来的。”许毅飞笑着说。
奔波了一天，吴默实在是想洗澡放松放松，于是来到柴房后的洗澡室，打开灯看见新修的洗澡室装满了地砖，有一面墙却高高低低地开着孔，不知道是为了通风还是其他，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放好水后吴默开始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十年后的沐浴之旅。不禁感叹，不用担心水费真好！还没闭着眼享受几分钟，吴默睁开眼准备抹沐浴露，只见自己手臂、腿上满是疙瘩，真是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变了，结果换汤不换药，还不如十年前在大脚盆里洗得开心。“哪里来的蚊子，小心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处！”吴默嘟囔着。“点盘蚊香就没事！”公公的声音忽然从隔壁传来，吓得吴默瞬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感觉自己就像光着被捉奸在场一般。本以为自己已经风骚到无所畏惧，结果还是被现实当头一棒。
“洗舒服了？”许毅飞转头看着洗漱完毕的吴默
“你家要墙有何用？咋不直接光着在人面前洗呢！”吴默生气地向楼上走去。
“这么晚，去哪儿？我还在给你泡茶，别走啊！”许毅飞端着茶杯被提着箱子往外走的吴默和燕子吓了一跳。
“我已经联系好了，带着燕子去芳家住几天，你自己在这儿慢慢享受！”
“这哪里不好，你非要大半夜往外跑，我都为你专门打理两三天了！”
“厕所厕所没有，洗澡洗澡不行，你当我是猪？”
许毅飞还想解释一番。无奈吴默已经带着燕子出门去。只好闷闷地上楼去。刚准备关门燕子屋里玻璃杯掉在地上啪地一声。闻声前来只剩枕头上的猫爪印子。循着枕头方向，一个蕾丝的胸罩在一堆衣服里显得格外耀眼。许毅飞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胸罩拿起，伴着夜色轻轻地抚摸起来。这陌生的感觉实在令人向往；这熟悉的感受又令人痴醉。
“花，快进来坐”芳边开门边接过两人身上的大包小包。
“你可得叫我默哦！哎呀，你家变化真大，想当初…”吴默说着便开始环顾起四周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