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夙违只当是容乐故意给他些颜色看看,可过不多久,便猜到了其中缘由。
他当真是许久不曾出来,连有人跟踪都不曾发现,早知道,那刚才的那杯茶!
夙违不由的看向了容乐,眼神当中多了一些担忧,他这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喝下了那杯不知道下了什么毒的茶。
“君上!”
“没什么,一杯茶而已。”
容乐这身子,什么毒不曾碰过,又何曾惧过那些小把戏,不过是做样子给他们看罢了。
江白两家的喜事,京城谁人不知,只是容乐以这般姿态过去,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一路从宫门外跟过来,除了宫里的人,再不会有其他。
从宫里跟过来的人,不肖想,便知道是谁派来的。
只容乐不知,那人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茶水里有毒。”
夙违不觉皱眉,伸手便要探探脉象,却被容乐躲了去。
“无妨,不过是蒙汗药,等会儿若我睡过去了,记得背我回去。”
夙违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臣必定不负所托。”
有时,容乐当真是不喜欢夙违这等迂腐模样,倒跟那些朝臣没什么两样,不过她知道的,也唯独只有这男人,现在才能够帮自己,她实在是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与江玉郎那里,还有些路要走,毕竟只是个内阁侍读,不敢在皇城脚下落院儿。”
夙违说起这个,方才建议道:“去请辆马车如何?”
“也好。”
容乐身上也乏了,并未拒绝这个提议,要说起来,夙违确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只不过心里,已经藏了一个女人,若不是如此,容乐倒也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容乐并非是好事之徒,更不想着有朝一日能有解脱的一天。
在位一日,她便是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可若是从皇位上跌了下来,恐怕便是丢掉这性命的时候。
“君上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夙违说着,冲容乐使了个眼色,便已经离开,容乐心下自然是明白了。
这算是在故意引出那些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策略。
夙违离开不过片刻,便有十几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容乐却也丝毫不显得惊奇,只看着当中为首那一人,轻启朱唇,“谁派你们来的?”
“你不必知道,因为你很快,就是死人了!”
光天化日,就想杀人。杀得还是这沧月唯一的君主,看来花想容是不打算留下自己了,又或者是为了别的原因。
锋利的剑刃直逼而来,容乐不曾偏移半步,立在原处,剑尖抵在额间那一刻,向自己围攻过来的黑衣人手中刀柄滑落,人也应声倒地。
“君上,我来迟了!”
方才竟被几个人拦住,恐怕一早已经想到,要将自己引走。
“小心身后!”
为首一人已死,身旁的十几个黑衣人瞬时而上,冷厉的剑锋对准了夙违,似是要将他逼入死地,“不必顾及我,将他们对付了再说!”
夙违领命,便一心只想要拿下这一干行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