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仇简依活了二十几年经历的事并不多,发生在她生活里的事情单一而毫无色彩。
那几年被囚禁的青春里她甚至每天只能和一个人接触,还未走上五彩斑斓的社会体验花花绿绿的人生,就已经夭折在了那暗无天日的几年里。
因为那几年所以现在的她依然有一颗很单纯天真的心,但也因为那几年,她心里已经被埋上了一颗黑暗残忍的种子。
她可以对善良的人善良,也可以对伤害她的人心狠手辣。
她低着头,袖子里的手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
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又换上了那副风轻云淡的眼神,宠辱不惊。
此时有两辆马车还有十几匹马,他们停在了一处山脚下。
她抬头看着巍峨的高山还有郁郁葱葱充满神秘的丛林,凌恩站在山口背着手望着远处一脸沉思,他身后站着几个护卫打扮的男子。
过了一会他回头往这边看过来,发现仇简依已经出了马车,他顿了顿脚步开始往这走来。
“接下来我们要进山,马车不能进去。”他看着平静的她眼睛里划过一丝好奇。
“这是哪?”仇简依本不想问,因为她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凌恩是不会告诉她的。
毕竟她是被抓来的并不是他们的同伴,他没必要告诉她。
“云龙山。”凌恩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了。
仇简依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她心里忐忑不安。
难道凌恩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
她心里边惊慌手心里已经满满的全是冷汗,如果被凌恩知道了她的计划,恐怕她又要被控制了。
毕竟她成为了尚书府嫡女,凌恩就没办法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威胁自己了,别人伤害她之前也得犹豫几分。
这个身份相当于一个强大的挡箭牌和避风港,也算是抱个大腿吧。
心里想了很多,但面上依然要保持镇定。
“我需要一样东西需要你的帮忙。”凌恩再次开口,今天的他有点反常,似乎装满心事,连漫不经心的浪子人设也懒得装了。
“我能帮你什么。”仇简依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很多猜想。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凌恩拧了拧眉,似乎不愿意再多说。
“公子!”这时有个男人跑了过来在凌恩面前站定看起来很是焦急。
凌恩看了眼仇简依没在说话,随着那个男人去了旁边无人的地方说着什么。
仇简依揉了揉酸痛的腿,观察着四周。
跟随的护卫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杀气,规矩的站在一处等候差遣,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嬉笑闹骂,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冷漠充满肃杀。
仇简依就算不了解武功,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各个身手不凡。
她莫名有些烦躁,冷着脸站在一边。
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仿佛她是瘟疫。
除了凌恩好像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
她不敢在像以前那样吩咐习绿为她做什么了,哪怕此刻她的腿真的很疼。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两个手腕处被绳子磨的已经出了血,血迹已经干涸在皮肤上,轻轻一碰伤口连着衣服,她皱了皱眉,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个身体的皮肤娇嫩如同婴儿,太容易受伤。
“公子,我们是否先在这露宿一晚在进去,天已经快黑了。我怕天黑了进去其他人马会埋伏我们,毕竟引路人找到的消息总归会暴露出去。”刚才叫走凌恩的男子正一脸踌躇的看着凌恩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