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一个潮流,打开某个网站里面很多的文章都是各种意淫各种的成功。仿佛只是看了几篇新闻和一些不知道真假的故事就能掌握一个时代一般。
当然,高飞也是这样想的。
是的,高飞他穿越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经过童年的波折,青年的不折手段,中年的机遇和运气,终于从一个枪毙西北贼王的义子,以孤儿院为起点,在不惑之年实现了财政自由,定居在南方某个一线城市。
有车有房有铺位,有酒有歌有女人。这样的日子当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但是谁能想到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世纪酒店享受某十几万粉丝小网红的爱抚,谁能想到再睁开眼那只爱抚的手竟然变成了一只南方特有的大蟑螂。
“pa“狠狠地一记耳光抽在自己脸上,刚想大声和骂几句却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在熟悉的酒店房间,而是在一间已经几年都没有在现实看到过破烂木屋里面。
空气中一股腐朽的味道,破烂的木床随着高飞起身,发出仿佛全村人都在上面干过什么事情一样的声音,床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几只蟑螂从床下跑出钻进了可墙缝当中。
好吧这么大的蟑螂一穿即入,这墙缝着实不小。
看着眼前谜一样的景象,高飞第一个想到是不是自己朋友的恶作剧,毕竟自己的手脚并没有被绑住,看起来应该并不是绑架。
但是接着低下头就看到自己肚子上,原本一条半尺长狰狞的疤痕竟然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下意识的用手抚摸着原本阴雨天还偶有刺痛的地方,光滑的手感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不同寻常。
站起身把脚伸进床边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拖鞋,走到门边摸索着寻找开关。墙壁的手感略带着几分粗糙,一般安装灯开关的地方已经被摸索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索性,高飞停止了寻找。试探的推了推门,门并没有上锁,只是用什么柔软的东西挤住所以一推就开,缺乏保养已经生锈的合页发出“卡啦”一声轻想。
高飞在门后没有动作显得有些紧张,就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缓。就这样停滞了四五分钟之后,耳边除了几声虫鸣以及窸窸窣窣不知名的响声,空气中安静的令人感觉窒息。
好吧,高飞是真的有些气闷。原本紧张的情绪原本就让人更加需要氧气,他却硬要放缓呼吸。
轻轻的蹲下身子,缓慢的推开门慢慢的把头探了出去。外面明亮的月色洒在大地上,照的周围杂乱的自建屋上,把原本脏乱差的贫民窟加上了一层滤镜带上了几分艺术感。
半个小时之后,蹲在门口像一尊雕像一样的高飞慢慢向后倒下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这陌生的一切喃喃道:“这特莫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在哪?”
从新回到房间高飞借着门口射进来的月光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借着暗黄的油灯他这个时候才看清屋内的一切。
这是一间只有十几平方的小屋,隐隐里面还有一道房门,应该是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高飞现在就坐在房子的正中间一张缺了角的八仙桌前,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刚刚躺着的木床,床边还搭着几件衣服应该是自己现在个身体的。
床的另一边是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三张牌位上面分别写着“高家列主列宗,另外两尊则是高峰和高门李氏”可能是由于房子能摆放东西的地方有限,除了牌位的周围其它地方还摆着不少的杂物。
其中就有一张带着油脂味的报纸,高飞快步上前打开报纸将里面剩下那半根鸡腿都落在地上,借着昏暗的火光定睛细看瞬间脸上的血色退了下去。
报纸并不是整张应该是专门撕下来包刚刚那根鸡腿的,那根鸡腿虽然被高飞毫不犹豫就扔掉了,但其实还散发着香味,当然说了怎么多只是想说明,这张报纸绝对就是这两日的,虽然上面清楚地写着《国.民.党.败.亡.已成定局》这样难以置信的时政讯息。
抄起桌上的水果刀,高飞并没有继续看那张写着繁体字的报纸,转身就出了家门,现在他想证明一些事情。
“嚓嚓”拖鞋划过沙土地的声音响起,由于太过急迫高飞并没有换衣服身上就穿着一条四角短裤,上身一件背心,两件衣服都是白色的,但是由于穿的太久了有点发黄。
穿过了几条“街道”路边渐渐有了人声,三个喝醉的闲汉踉踉跄跄的从高飞面前走过。他没有上前问话,反倒向路边躲了躲认真的打量着三个人的穿着。
看的出来三个人的经济状况并不好,身上的衣服哪怕没有补丁也浆洗的掉了颜色。款式更是特别具体是什么年代高飞不知道,只是在一些老港片里面看到过。
在走了一两百米之后,一条专门经营宵夜的街道出现在眼前。高飞看了几分钟终于长叹了口气,实锤了,自己穿越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家或是忙着招揽生意,或是大声叫吃的根本就没人注意到高飞的出现。
高飞的表情有些木然的站在一个摊位前,摊位的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略微有些秃顶光着膀子时不时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水。
似乎感觉到了高飞的目光抬起头脸上习惯性漏出几分讨好的笑意,带看清来人之后愣了一下开口道:“高飞,你怎么来了?要吃点东西吗?”
高飞原本一直下意识的跟着身前的人走着,是身前的人停下他才下意识的停下。这会听到声音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老板视乎没有想到高飞会这样说皱着眉头道:“飞仔,大家街坊也有两三年了,你爸爸去世前也喜欢来帮衬下我,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呼”高飞吐了口气挤出了几分笑意道:“阿叔,我睡糊涂了。帮忙照着我爸喜欢的菜上几个,在给我一瓶酒。”
“好嘞。”老板感觉高飞的语气与往日有些不同但是没有在意,应了一声之后先是招呼他坐下借着回头吆喝一声让伙计先上酒,自己就去炒菜去了。
高飞在坐下之后一直留意着老板的举动,在他闲下来之后立刻招呼他坐下喝两杯向他隐晦的打听自己这具身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