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昼这话,玉朵心中的兴奋之情跃然脸上。
对面的贺帆看着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哭哭啼啼的玉朵好奇的问道:“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玉朵闻声冷笑两声将双手置于胸前,然后她集中念力往上一推,那只丹鸟便窜出她的身体在她的头顶发出了阵阵锵鸣。
“传声术。”贺帆见状自言自语道。
“你在叫何州回来?”玉朵朝云昼点了点头。
“那何州会回来吗?”云昼再次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玉朵答道。
“那不是要继续干等?”石猛抱怨道。
听到这话玉朵白了石猛一眼说道:“门在你们身后,不想等的话你自己去找何州好了。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活着登上击雷山。”
“你这小丫头!”石猛闻声就跟玉朵瞪上了眼。
云昼见状拍了拍石猛的肩膀对玉朵问道:“我们听说何州上击雷山是为了修炼第九重天雷好毁了天机图?你可知道天机图是否还在?”
玉朵想了想说道:“天机图乃是上古至宝,不是他何州想毁就轻易毁得了的。如果天机图真的被毁,一定会天降异象。”
“那这些年雷泽可有异象?”云昼追问道。
“没有。”玉朵郑重其事的说道。
听到这话云昼三人终于松了口气,庆幸之余贺帆对玉朵问道:“如果何州收到消息要从击雷山回来,大概要多久能到何府?”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你们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先睡一觉,没准等你们睁开眼的时候何州就在这里了。”玉朵说完就转身歪在榻上伸起了懒腰。
石猛见状本想再问她些什么,但云昼却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接着这三人走到墙边往地上一坐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通道的上方再次传来了“嘭”的一声,睡梦中石猛还以为是何州来了,于是他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推云昼,然而此刻云昼所处的地方却已经空空如也。待他睁开眼扫视整个房间,发现除了榻上的玉朵之外,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他跟贺帆。
石猛见状大呼一声“不好!”说罢他跑到贺帆身边使劲的摇晃着贺帆说道:“贺帆快醒醒,不好了,云昼不见了。”
恍惚间听到石猛这句话,贺帆一下子来了精神,只见他“噌”的站起身环视一圈之后对石猛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去哪里了知道吗?”贺帆说完这句话忽然就想到了柳开颜,所以他又脸色煞白的自言自语道:“坏了。”
接着他边往外面跑边对石猛说道:“快,去宣恩门。”
此刻观澜斋外夜幕已经落下,神经紧绷了一整天的城卫也正处于防卫最松懈的时候,贺帆凭借凝风珠的力量快速越过围墙几乎以一种脚不挨地的速度直奔宣恩门而去。
石猛得到了云昼被太阳真火沐浴过的一半元魄之后也大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他紧跟在贺帆身后,一阵轻快的“哒哒哒”声过后,他便也消失在了城卫的视线当中。
虽说他俩一刻不曾耽搁,但还是晚了......
只见宣恩门外此刻安静的有些非同寻常,云昼远远地看着门头上那个被打的血肉模糊披头散发的家伙等了好一会儿,居然连打更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时云昼就已经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李亨设下的一个陷阱。但他已经走到了这里,要是不去看一眼,他是万难就此回头的。所以左思右想之后云昼小心翼翼的朝前迈出了步子......
看到这一幕李亨脸上露出了笑意。待云昼飞身来到城头吊着的那家伙身边,李亨朝云昼轻轻挥了挥手,几百名虎扑军兵士就慢慢围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云昼猛地一回头,他身后的地上已是一片杀气腾腾之势。
见此情景云昼快速回过头掀开了面前那家伙罩在脸上的头发,就在这一瞬间,头发后面几声阴森恐怖的笑声响了起来“嘿嘿嘿嘿......”接着,不等云昼反应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从那家伙的破衣烂衫下面径直插向了云昼的胸口。
云昼见状转身一脚将那家伙踢落在地,等那家伙从地上站起来,云昼才发现那人正是明福。
只见那明福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扯下头上的假发往身旁一甩,恶狠狠地对云昼说道:“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待明福话音落下,他身边的虎扑军兵士在明福的带领下朝着云昼一拥而上。
面对那黑压压的一片,云昼转身打算沿城墙下的那条路脱身,但没等他跑过去,从宣恩门左右两侧便又涌出了两队虎扑军兵士。并且在云昼的头顶,一张满是尖刀的大网也已经赫然在目。
就在云昼左右为难之际,从玄武大道的北面忽然传来了石猛的声音:“云昼,我来了。”
听到那熟悉声音,云昼转身冲向了明福,前后夹击之下明福身后那些虎扑军兵士很快就乱成了一团!
当这三人杀至一处,贺帆催动凝风珠用力往下一按,一股极强的气流就把他们身边的虎扑军兵士推翻了一片。接着这三人不敢耽搁,直奔何府而去。
但李亨既然设下了这个局,又岂会不留后手!他见一击未中立刻取出一支响箭射向了天空,蛰伏在城中各处的虎扑军兵士闻声而动,一时间整个雷泽被那些虎扑军兵士手中的火把照的如同白昼!
何州站在击雷山上看着穿行在雷泽大街小巷的无数条火龙,心里不由得就为这几个人捏了把汗。直到他看到十方客栈的门打开后才如释重负的说了句:“有劳二长老了......”
这时云昼三人已经即将再次陷入虎扑军的包围,奔跑中云昼远远地看到玄武大道上莫名的出现了约莫十二三个低矮的身影正在朝他们这边走来。只见那些家伙全都身裹黑袍体态略显扭曲的晃来晃去,若不是他们身前一根长约七尺的黄檀手杖上握着个云昼熟悉的枯爪,他还真不敢确认那些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