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合同拟好这天,郑宋结打电话给赵粟。
郑宋结把合同交给赵粟。
“我明天在A市有画展,有时间希望你来看。”赵粟接过合同说。
“好,一定去。”郑宋结笑着答应下来。
两人说话间,祁衍过来了。
“粟姐,”祁衍陪他妈一起看过赵粟的画展,他妈妈很喜欢赵粟的画。
“祁衍,好久没见了,你妈妈怎么样?”赵粟和祁衍寒暄。
“我妈挺好的,前些日子还和我说,好久没见您开画展了。”祁衍笑着回答。
赵粟和温诚的事,圈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以前他们两个人经常被圈里的人私下讨论,不过大部分的声音都是偏袒赵粟多一点,说温诚有赵粟这样的才女也不知道珍惜,还在外面找女人。不过说是这样说,温诚的商业能力他们还是赞同的。
赵粟从包里拿出两张画展的入场券给祁衍,“明天有画展,你可以和你妈妈一起来。”然后又拿出一张,递给郑宋结,“有时间来看看。”
祁衍看赵粟只拿出一张入场券,打趣的说到,“粟姐,您还是再给小结一张吧。”
赵粟明白过来祁衍的意思,又拿出一张递给郑宋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是一个人,明天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过来。”
郑宋结接过两张入场券,看着祁衍,就知道欺负我!
祁衍看见郑宋结的眼神,当作没看到。
“粟姐,还有就是,一会儿温诚要过来,他说要在律所签合同。”祁衍带着一点愧疚说。
赵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温诚来了。
招待室,郑宋结把离婚合同递给温诚,温诚翻看拟好的合同。
温诚看的很慢,好像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赵粟坐在他对面等温诚看完合同。
“还有别的合同吗?”温诚的这句话再问郑宋结。
郑宋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向赵粟。
赵粟回答,“没有别的合同了。”
温诚知道赵粟不会要自己的东西的,所以他才会问。
温诚点点头,在合同做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合同推到赵粟面前,交换,两份合同均被签上双方的名字。
当在离婚协议上签上名字的那一刻,这两个人真的彻底没有关系了。
“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想对赵粟说。”温诚对郑宋结说。
郑宋结点头,走出了招待室。
郑宋结走后,温诚和赵粟对坐着,沉默看着对方。
“最近有画展吗?”温诚打破沉静。
“嗯,明天有,”赵粟还是像以往一样微笑着对他说话。
温诚想了一下明天时间,“不用特意过来,”赵粟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我们...把离婚证领了吧。”温诚眼睛不在看赵粟。
赵粟依旧笑着对温诚说,“温诚,你不用感觉对不起我,真的。”
“我...”温诚想说的话都被赵粟猜到。
“以前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至少我真的爱你,也曾经想过心甘情愿的和你过一辈子的。
“粟粟,我爱你...是真的爱你...”温诚对赵粟说。
赵粟扭头躲避他的视线,还是笑着回答,“嗯。”
郑宋结坐在位置上整理文件,“你是不是赵粟的律师?”郑宋结眼前站着一个女人,长得和赵粟有七八分像。
郑宋结点头。
任迪把郑宋结从位置上拉起来,郑宋结被女人突然的动作吓到了,站在原地。
同事们看见郑宋结被这样对待,走过来拉开任迪,“你谁啊!你干什么!”
任迪指着郑宋结说,“你这个黑心律师,竟然联合赵粟让温诚净身出户!”
任迪的话让郑宋结知道了她的身份,“小三还让你当出骄傲感了?”
郑宋结从不会这么露骨的评判一个人,但是当她看见这个与赵粟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女人咄咄逼问自己的时候,她有点生气。
“你管我呢?”任迪声音低下来,“我骄傲不骄傲管你什么事?”
同事们把郑宋结护在身后,“这位女士请你出去,在这样我们就要叫保安了。”
任迪指着挡在郑宋结前面的同事,“你们、你们、狼狈为奸!我要去律师协会投诉你们!”
郑宋结不能忍受同事因为自己被人误解,她认为自己的同事都是好律师,“你干什么?凭什么这么说我同事?”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你要让温诚净身出户的吗?把他的所有都给了赵粟!”任迪又拉住郑宋结,郑宋结被拉得有点站不稳,腰撞到了办公桌。
“嘶...”郑宋结弯着身体,用手捂着腰。
同事看见郑宋结被任迪拉着撞到桌角,“小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郑宋结对同事摆手说。
“怎么回事?”祁衍从办公室出来,就看见同事们都围在一起,郑宋结在中间。
同事们把事情简单得给祁衍说了一下,“叫保安来!”祁衍把郑宋结扶到座位上,“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没事。”郑宋结说,“不要告诉陈慕白。”她小声的对祁衍说。
祁衍关心的看着她,思考着陈慕白要是知道郑宋结在律所受伤之后,会怎么对自己。想到陈慕白的眼神,祁衍也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温诚和赵粟从招待室出来,看见律所的人都站起来了。
温诚看见任迪出现在律所,走到她面前,“你怎么来了?”
任迪心虚的看着温诚。
温诚来看儿子的时候,她听到温诚打电话给秘书说,把公司的股份全部转到赵粟名下。她今天去公司想找温诚商量,把公司的股份能不能留给儿子一点。结果知道了温诚今天要来律所和赵粟签离婚合同。
赵粟是第一次见任迪。尽管任迪经常给她打电话,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她。
赵粟看见郑宋结捂着腰,看了任迪一眼,“没事吧?”
郑宋结笑着摇头。
赵粟看着温诚,好像在等他说话。
温诚感觉自己从赵粟的眼里看到了她的质问,她质问自己。
“道歉。”温诚对任迪说。
当任迪看见赵粟的时候,她立刻就知道温诚为什么会对自己高看一眼,不是因为自己的画得他青睐,而是因为自己和赵粟有几分相似。
温诚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让任迪画画,清醒的时候,就绝不允许任迪在自己面前画画。
任迪有些生气,没有动作。
“我说让你道歉,你没有听到?”温诚压住怒火说。
任迪还是没有动作,扭头离开了律所。
温诚更生气了。
赵粟就这样看着温诚,心里说不出是痛心还是生气。
“对不起,”温诚对郑宋结说。
郑宋结有些生温诚的气,她为赵粟不值,“没事。”
“郑律师,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温诚问郑宋结。
郑宋结摇头。
温诚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郑宋结,“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然后侧了一下身子,对赵粟说,“粟粟,对不起。”
这次赵粟没有对温诚笑,她站在郑宋结身边没有说话。
温诚知道,赵粟对自己是失望了,“粟粟,我送你回去吧?”
赵粟摇摇头,拒绝了温诚的的好意。
温诚点了点头,“我公司还有事,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