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孙诗雾忽闪着大眼睛,一身粉红色连衣裙,很抢眼。
或许是突然多了那么些的记忆,让甄黄江成熟了很多,他多看了孙诗雾几眼。忽然,他又多看了一眼。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孙诗雾抹抹脸。
“你额头有一团美人痣。”
“胎记,那么淡你都看出来?”
“好看,跟脸蛋一样,红扑扑的。”
“少贫嘴,油腔滑调。”
甄黄江忽然想起自己胸口上也有一块红色胎记,他好像又想起什么,又看一眼孙诗雾。孙诗雾已经发育的身材,亭亭玉立,让甄黄江觉得很眼熟。
甄黄江又回头看看需荣,发现他的鼠眼也有些眼熟,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盯着需荣的耳根,那里也有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红色胎记。
“我耳根也有个红色胎记。”需荣对孙诗雾说。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孙诗雾对需荣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讲不清是外貌的原因还是出自本能。
......
甄黄江上课心不在焉,课本随手翻翻,这些好像都会,好像都学过,感觉很简单,老师讲课也不怎么听。
解锁了梦的记忆,脑袋轻松了,可是心理沉重了,那么多栩栩如生的经历,让他不可承受。黄江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二十几年的生活,现在甄黄江的父母,十二年的生活,黄江的遇难,唐韵的遇难。
突然,一股热流顺着平时修炼的周天线路涌去,甄黄江立刻放松自然入静,这股真实的气血运行从鼻腔一直沉到丹田,他感到浑身温暖通泰舒畅。
黄江也好,甄黄江也好,都是我的生活,都要珍惜,黄江不在了,甄黄江在,要生活下去,更要珍惜现在的生活。
以前不理解爸妈为什么总是忆苦思甜,现在回想起以前的生活,跟现在比,真是相差万里。
我要看很多很多书,学习很多很多知识,我要读大学,我要过好的生活,我要恋爱。
甄黄江侧脸看看孙诗雾,又看看自己十二岁稚嫩的身体。
孙诗雾听课的时候,偶尔会上齿轻搭着下唇,甄黄江愕然,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唐韵经常会这么做。越看孙诗雾,越有唐韵的韵味。
唉,一副幼稚的躯体,一颗成熟的心,一个半幼稚半成熟的灵魂,将来会成就怎样的生活呢?
老师黑板上板书的时候,甄黄江又皱眉瞅了瞅鼠目的需荣,还有那耳根的红色胎记。
......
“你今天神不隆冬的,搞什么鬼?”放学了,孙诗雾忽闪着大眼睛。
“说不清楚,我有心事。”
“神经,你前后左右东张西望,是不是看上谁了?”
“看上你了。”
“切?你东张西望,像个物色下手对象的小偷。”孙诗雾脸色微红。
“那是在比较,发现我们班很多大美女,需茹,泽芙蓉,路莲,王蓓,都是。”
“花心罗卜。”
“都不如你。”
“去你的,妈妈说早恋没有好果子。”
“谁说要早恋了?”
“哼,你这样上课三心二意不专心听讲,注意力不集中,学习肯定不好。”
......
晚饭后,甄黄江把一切告诉了父母,详细说了很多细节,描述得活灵活现,没有亲身经历是很难凭空编出那么真切的全过程。
甄世奇、夏菊目瞪口呆,无法接受小黄江讲述的一切。但是,一个不可置疑的事实让他们哑口无言,上洞村下洞村当年大规模械斗事件,他们也知道,那是重大事件,双方死伤十几个人。从来没有讲过这些给小黄江听,小黄江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就是作为那个时代过来的父母也不知道当时具体经过,那么清楚的细节不太像是小孩自己瞎编出来的。
“我还会开汽车,现在有车的话我也会开。我会做木工,我那时学过木匠。我会做很多事情。”甄黄江看着犹豫不定的爸妈。
“不要胡说八道,你是病糊涂了,叫你去医院你又不去。”
“我讲的都是真的,学校上学我可以不用怎么听课了,那些我全都会。”
甄黄江一头钻回了自己房间。
打开手机百度,甄黄江输入“带有前世记忆案例”词语进行搜索,按下回车,刷拉一下子出现很多搜索结果。
1948年,印度有个女孩叫丝娃拉特出生,四岁的时候能回忆起自己的前生。有一天,她经过凯帝利城,对父亲说:“我过去就住在这里。我家姓帕沙克,我是家里的母亲,叫比亚,在1939年去世。”
印度一个研究轮回的教授听说这件事后,与一个叫史蒂芬森的也是研究轮回的教授一起来找丝娃拉特,进行调查。
他们带丝娃拉特去找她前生的家,按照丝娃拉特的指引,很顺利就找到帕沙克家。丝娃拉特看到前世的丈夫、儿子以及其他亲人,都能一一叫出名字。
史蒂芬森教授开始的时候,把她前生的丈夫及儿子叫来,故意说错他们的名字,看看丝娃拉特是不是真的记得他们。丝娃拉特很肯定地纠正说,“他不是这个名字,他是我的儿子,名叫麦利,这个是我的先生。”
麦利已经比现在的她大很多,个子也比她高很多,可是丝娃拉特对麦利表现出母亲那样的关爱。丝娃拉特还曝出她前世丈夫的一个往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前生丈夫从她的私房钱箱里拿走1200卢布,一直没有还,那个男人也尴尬的承认了这件事。
丝娃拉特1948年出生,前世是1939年去世,中间隔了9年。丝娃拉特又说出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事,1939年她投生在一个孟加拉的村子,也是一个小女孩,9岁时去世了。丝娃拉特从小就会唱孟加拉那里的民歌,还会跳孟加拉舞,家乡的人不会孟加拉语,都听不懂她唱什么歌,跳什么舞。
前来调查的学者里面有懂孟加拉语言的,把这首歌记录下来,是赞美大自然的,表达农民丰收的喜悦心情。
调查组后来找到丝娃拉特说的那个孟加拉村庄,证实了确实有这个小女孩,9岁去世了,当地人都喜欢唱这首歌,跳这种舞。
丝娃拉特后来硕士毕业,在印度一个大学做教师,跟史蒂芬森教授一直保持联系。
史蒂芬森教授还调查过一个案例,是英国的一对双胞胎姐妹,1958年10月,英格兰诺森伯兰郡一对双胞胎女孩出生,姐姐叫吉莲,妹妹叫简妮芙,她俩居然是车祸去世后再出生在同一个家庭。1957年,这个家有两个女儿,大的叫乔安娜11岁,小的叫杰奎琳6岁。5月5日,姐妹两个走在街上,被一个喝醉酒的妇女驾车撞上,一起遇难。
1958年初,这个家的母亲又怀孕了,医生没有检查出双胞胎,可是父亲坚认为是双胞胎,结果真的是双胞胎出世。吉莲、简妮芙会说话的时候,就带有前世记忆了,说她俩前生就是原来这个家里的两个女儿。
三四岁的时候,父亲带她们去一个学校,从来没有去过,姐妹俩却说出了这个学校的很多情况,姐姐说前生在这里上过学。
前世姐姐11岁已经会写字,妹妹前世6岁没有上过学,不会写字。她们虽然同年龄,可是姐姐拿起笔就会写字,妹妹连握笔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