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自习外出修炼,意念外放,一串对话引起甄黄江注意。
“战飞云这个妞软硬不吃,拿不下她。”一个男声怪声怪气。
“这下把你馋久了吧?流口水了都。”一个女声嗲声嗲气。
“你还不多助力?”
战飞云?班主任?
“人家才大学毕业两年,还是大姑娘,哪有那么容易。不像我们,都有家有小的。我也是大半年才被你拿下的。”
“在这个学校,是龙都给我盘着,是虎都给我趴着,是凤都给我躺着。”
“凤怎么会躺着?”
“等我临幸。”
“嘻嘻,你个流氓祸害。”
甄黄江外放意念追踪,声音的源头来自校办公楼语文科办公室。一个四五十岁矮胖男人端着大肚子坐办公桌上,一个三四十岁雀斑脸女人斜倚在矮胖男人身上。
这两个人甄黄江认识,是学校语文科老师,他去找战飞云老师的时候见过。
“你跟他们几个打招呼,星期五投票选全市优秀教师提名名额,我们语文科有一个名额提名投票,让他们投需望男。”
“你对需望男太过分了吧,当着她老公的面打情骂俏亲热。”
“哼,他俩对学生有偿补课,被投诉到教育局,我帮他们摆平的,他们敢违逆我?我没有当他老公面办她,已经是给面子了。”
“凯世原,你一个小小语文科组长,长这么猥琐,在这个学校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世烧了什么高香吧?”
“嘿嘿,有庞副校长做后台,有你们这么多虾兵蟹将压阵势,还有谁能翻天?我走到今天,也是这一两年才得势。”
“你也不要太得意,也有人不买你账。”
“你说那个赣东啊,嘿嘿,在他车方向盘涂粘泥,在他车轮胎扎钉,他也没有办法,哑巴吃黄连,没有证据,无处诉说。”
“你什么下三滥招式都做。”
“谁让我不开心,我就要叫谁不开心,管他什么招式。得要想个狠招治治他,有了。”
“什么?”
“这学期科组活动,下下个星期,周六、日一天半,我们去300公里外茫荡峰爬山唱歌聚餐。”
“这跟治赣东有什么关系?”
“赣东儿子才两三岁,他儿子两三岁爬山就很厉害。每次科组活动他都带儿子参加。他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茫荡峰很险,虽然不是很高,有一大段山路是活动木板扶梯路,很窄很陡,一走一摇晃,没有其他路绕过,看他们怎么走过。”
“这么阴毒,要出人命的,有没有必要啊?”
“我就是这么个人,齐晓琳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们也不是啥好货,这个世界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我们就是坏人,活得高兴活得快活。”
“都被你带坏了。”
“来,坏一次。”
不一会,办公室响起律动声。
糟了,赣东也是一个语文老师,跟战飞云老师一起合作做教学改革,减少课堂教学时间,在增加课外阅读量课外书籍,他也指导我们课外阅读,介绍阅读方法,让我们看了很多古今中外名著。
甄黄江满心发愁。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平时看他们衣着光鲜、道貌岸然的,竟然这样龌龊。这两个老师好像还听过他们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发言,讲得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的,没想到这么肮脏。
你们自己你情我愿律动律动跟我没有什么大关系,自己快活就行,不该去阴别人害别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要害人命,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畜生不如。
气愤之下甄黄江真气运行有些紊乱,一口真气憋在胸口,顺不了,噎得甄黄江干呕大口喘气。无论怎么咳嗽、公鸡咯气那样顺气,胸中那口气出不来。是真气憋在那里,不是呼吸的气憋在那里。
静下心来,全身自然放松入静,慢慢导引真气到那口憋气那里,竟然融不进去。那口憋气好像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不理会运行过来的真气,也不能融合扩散到身体。运送过来的真气只能再沿着经络运行,或者扩散到身体里。
这口真气憋在胸口,也形成了一股力道憋在那,像一团果冻噎在咽喉食道出不去也进不了。
甄黄江想了一下,开始自发动,让身体自发根据真气运行引导身体四肢躯体进行运动同时运行真气,着重用意念引导在胸口那股憋气的地方进行自发动。自发动也是用意念控制的,只是没有固定的动作,什么时候开始自发动,什么时候结束自发动,在什么部位自发动,是可以用意念调节控制的。至于身体部位发出什么样的动作,是由真气自己去引导的。
甄黄江有一次用意念让自发动自主引导洗漱吃饭等等整个生活过程,也真的能行,那半天时间自己不用大脑指挥身体动作行为,全让真气自主导引。
几分钟的自发动,慢慢把那口真气力道从胸口挤压导引出来,顺着咽喉食道咯出去了,那种胸口被折叠扭曲的难受消失了。
不行,不能这样让这两个男女太得呈太得意。
语文科办公室的律动声越来越大,突然一阵很粗重的脚步声嘣嘣嘣地在楼道上响起,朝办公室这边走过来。
“怎么回事,今晚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值班吗?什么人?”
“不知道,赶快起来。”
“砰砰砰____砰砰砰——!”粗重的敲门声响起来。
两人急急忙忙从专门备用的行军褥子上爬起来,矮胖的凯老师还是硬邦邦的。
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收起行军褥子。
齐晓琳衣衫不整打开门,凯世原用衬衫挡住鼓囊囊的裆部。
“谁啊?等等,我们在做韵律操锻炼。”门口没有人,齐晓琳把头伸到门外。
“啊——”一声尖叫打破黑夜的沉寂。
“怎么了?”凯世原急忙赶过来。
就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黑影,恐怖的是有一个超大黑头。
“嘣嘣嘣——嘣嘣嘣——”黑影背对着二人,像个机器人一步一步机械地朝走廊另一头走过去。
“谁?”凯世原壮着胆子喊一声。
黑影人没有回声,突然一个腾身跃上二楼走廊栏杆,飘下二楼。
凯世原、齐晓琳急忙赶到走廊往下看,楼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人影也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仿佛刚才一切是个幻觉,根本不存在。
“快去课室那边。”二人头皮发麻。
凯世原的裤裆一秒前还是鼓囊囊,此刻也像那个消失的黑影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