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衫休闲高级会所]“你小心点,这马和你还不熟悉,跑快了的话会摔着的。”乔昔雾骑在一匹纯白色的马上优哉游哉地说。
前方正是刚接到一匹新马的方冉,故作镇定。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和小黑搞好关系,怎么小黑不见了,害我又要和它搞好关系。”方冉一边用手抚摸马的鬃毛一边嘟囔着。
这边乔昔雾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帅气地一个动作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悠闲地走到休息区看方冉对帅哥驯马师抱怨。
下午4点,似乎正是好时光,闲下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有些寂寞似的。
为什么寂寞呢?这种感觉似乎也不是寂寞。
自从上次她在办公室和臣司傅说了分手的事情之后,他们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了,他自然没有来拿他的东西,既不打电话也不来,反正是没有任何表示,公司的会议也从来不出席,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乔昔雾觉得很反常,现在公司发展很不错,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而且他又是个工作狂,怎么会丢下这么多工作玩失踪游戏呢?
后来听梅可沁说他是和单一一块儿去奥地利度假了,把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真是的,看来对未婚妻是有求必应啊。
说起来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觉得生气呢?因为是他先说了分手觉得自尊心受创吗?为了他的未婚妻去和她这个情人说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绞尽脑汁,她得出来一个自认为很高明的答案: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和他在一起斗嘴平静的生活吧,他是一个很好的沟通对象,完全不用她怎么解释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英俊多金、慷慨大方、聪明伶俐,说起来似乎他还很不错啊。
唔,看来她真是被这种平静的生活给磨得圆滑了。
“怎么刚骑一会儿就不骑了?这才4点呢,接下来有什么节目?”方冉从对面过来,接过毛巾,站在乔昔雾面前问道。
“没什么,突然没什么兴趣了,你自便。”乔昔雾眼皮也不抬地答。
“不要了,那匹马真不合作,总是不听我的话,弄得我也没兴趣了。”方冉在乔昔雾身边坐下,抱着冰镇饮料。
“唉……”方冉突然托着下巴叹气,“阿良都好久没陪我出来玩了,这个时间他应该休息了吧。”
“他去国外出差了?”乔昔雾蹙了蹙眉。
“嗯。”
真是可疑,乔昔雾昨天还见他和那个很年轻的女人在乐城。啊,不会真的是婚外恋吧,不过像方冉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要是告诉她和女客户在一起的话,还不翻了天?
钟良啊钟良,我就相信你一次,真的是女客户吧。
如果你胆敢做出什么对不起方冉的事情,绝不放过你。
天边的流云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幻,太阳的余热也散发地淋漓尽致。
“走吧。”乔昔雾站起来。
“不了,阿雾你先走吧,我要再骑一会儿,等我练熟了就可以和阿良一块儿出来骑马了。”方冉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乔昔雾点点头,走出马场去取车。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有点百无聊赖。
乔昔雾用耳机接听电话,是久违了的臣司进。
“嗨,作为一个美女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臣司进先给来了一个糖衣炮弹。
乔昔雾自顾自地摇摇头,“可是善良的人总是被人欺负啊,我可不是善良的人。”
那边臣司进似乎叹了口气:“你会做饭吗?我想去你那吃你做的饭。”
额……真是坦诚,明知道如果询问的话她铁定会拒绝,倒是先说出来了。
“如果给你做饭有什么好处吗?”
“给你一张赫尔维格限量版的唱片怎么样?”
“成交。”乔昔雾打转了方向盘,“现在去东区沃尔玛门口等我,一块儿去采购。”
[沃尔玛]乔昔雾忽然觉得和臣司进一块儿去超市采购是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在人来人往的沃尔玛商场门前,臣司进此时西装革履地站在那等着她,他虽然没有臣司傅那么高,但也绝对比她高了,头发似乎也修剪过了,精神矍铄。顶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明星脸,手里拿着宜多芝的下午茶,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已经吸引了很多围观群众。
乔昔雾真想打人,他还真是好爱演啊,骚包的家伙,真是。
“亲爱的,累不累啊,我替你拎着包吧。”臣司进继续演下去。
“给我死到埃塞俄比亚去。”乔昔雾白眼都懒得给他了。
“埃塞俄比亚好荒凉的啊,亲爱的怎么这样对待人家,好伤心啊。”臣司进这个形象说出这样的台词真是有够惊悚。
“你想吃什么?”乔昔雾边走边挑东西。
“观音豆腐、杏仁茶香鸡、川系老皮嫩肉、欧风料理德国猪脚、蒜味烤田螺、奶油什锦海鲜通心粉、老船王墨西哥卷饼、唐玉王朝虾饺……嗯,就这些吧。”臣司进若有所思地说。
换来乔昔雾挑好的一袋子活螃蟹。
“哎呀,开玩笑的啦,你这人真没情趣。”臣司进小心翼翼地拎着袋子,生怕螃蟹夹到他, “家常菜就好了。”
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对还以为在拍戏,更有甚者上来问臣司进要签名,对此乔昔雾很无语。
5点的时候,乔昔雾已经选好了食材。
回头看臣司进,正和一大堆小姑娘攀谈得愉快。
“我说,你还要不要吃了。”乔昔雾觉得她很久没有这种抓狂的感觉了,这些梦想一一在他身上实现。
“亲爱的,不要生气哦。”说罢恋恋不舍地和那群小姑娘告别,简直一步一回头,她觉得后面好像射来无数道杀人的目光。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换你来开车。”乔昔雾把钥匙扔给臣司进,看着他做了个鬼脸后去地下车场取车。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一样了呢?似乎是在那次晚餐过后,臣司进真的像个小孩子,很爱玩,不过她觉得他现在好像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吧。
嗯,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啊哦,不幸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对面走来的女人是玉自佳吧。
“刚才跟你一块儿来的男人是谁?”玉自佳朝地下车场里看了看。
“也许他是我的情人、也许他是我的朋友,不过这和玉小姐有何关系呢?”乔昔雾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现在和她说话的劲都没有了。
玉自佳有点受挫,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无论是和她吵架或是冷嘲热讽亦或是不理她,都没有过这种表情。现在的她眉角一挑,嘴唇微微拉开,眼神看向别处,每个动作都透出淡漠。
感觉像是无视眼前这个人。
得到这个讯息后,玉自佳有点恼怒。不是说女人长情的么,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这么无情、残忍,她都看不到哥哥的痛苦么?
那边臣司进已经开着她的车过来了。
他在她们身边停下,摇下车窗,是臣司进大大的一张笑脸:“亲爱的,走吧,我等着吃你做的大餐都等不及了!”他的笑容和声音很夸张,玉自佳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咦?美女啊,是你的朋友么?”臣司进看向玉自佳摆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你好啊,小美女。”
正待他准备自我介绍的时候,玉自佳杀人一样的眼神射了过来,“真是无耻之徒!哼!”
说罢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噔瞪瞪”地离开了,带着满腔怒气。
臣司进还一头雾水,“怎么了?我怎么成无耻之徒了?”乔昔雾嘴角反而有隐隐的笑意,她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谁让你一见面就喊人家小美女的,那么轻佻,对她来说不打你就是好的了。”
臣司进郁闷地发动车子,喊她小美女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车子开到环城路上,停在乔昔雾给自己置办的小房子前面。
她可不敢把他带到别墅那去,就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脑子还不想多了。
“你租的房子么?”臣司进从后备箱拿下东西。
“哦……是。”当然不能说是买的了。
打开门,客厅旁边就是厨房。
“我可以参观一下么?”虽然是询问,臣司进换下拖鞋,已经走到二楼的扶梯上第三阶了。
“随便吧。”乔昔雾换上衣服,走到厨房里准备做饭。
如果不是臣司进的请求,她都要忘记自己多久没做过饭了,平时都是在餐厅里吃,很久没下过厨了呢。
她取出食材,放到水池里开始清洗。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也经常和玉自箫一起做饭,他真是个居家的好男人,会做很多种菜,色香味俱全的那种。不知道现在他一个人了,会不会还这样呢?
乔昔雾自嘲地摇摇头,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个人?环肥燕瘦、莺莺燕燕才对啊。
臣司进似乎已经参观完了,很有闲情逸致地跑到厨房里来。
这个厨房不算大,站了两个人显得有点拥挤,特别是臣司进这个乱转悠的人。帮忙做大闸蟹,就要清洗螃蟹。
当然这个重大的任务就落到了我们臣同学头上。
唉……怎么感觉眼前盆里的螃蟹也在张牙舞爪似的,说真的,钳子真的很大啊。臣司进像个小孩子地不断把盐水望螃蟹身上浇,还闭着眼睛,总是撒到地上,这副样子收进乔昔雾眼里,不禁莞尔。
乔昔雾还在笑,后面的臣司进突然没了声音。
正当她转过身准备查看情况的时候,愣住了。
当然不是螃蟹把臣司进给夹到了。
臣司进的脸离她也许只有0.000000001毫米,她想。
长腿长手的人有什么好处呢?
BINGO!像现在这个状况就是了。
臣司进利用身高和长臂的优势,把她困在自己身体和流理台之间,她手里还拿着没切好的葱,空气忽然变得暧昧起来,她有点想出汗。
臣司进离她很近,近到可以数清楚他有多少睫毛。
他的皮肤很白很好,好到让很多女人都嫉妒。
“你干什么啊。”乔昔雾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还敢跟她玩暧昧游戏。
“你现在是单身吧。”臣司进笑了笑,清爽得不像话。
“那又怎样?”乔昔雾镇定了一下,“你这不会又是什么考验和测试吧,我可不上当,耍人的话不要再挑我了,我会生气的。”
臣司进转眼又露出让人怜惜的表情,“真是的,这次可是真心的,要不要看一下。”
“以前是我不了解,父亲让我从美国回来,有点不甘心,所以才想出这么多馊主意想整整你的,可是越了解你我就越觉得我们应该是一对,天作之合啊,你说呢?”臣司进微微笑,乔昔雾有些怔住了。
他拿下乔昔雾手里的葱,让她的手不得不放在他的腰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些,简直无比契合。
这是什么状况?
臣司进慢慢地低头,一点一点地拉近距离,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乔昔雾有点哭笑不得,她的腿被压住了,他学过散打,当然知道这个姿势最让对手发不出力气。
“也许,你可以闭上眼睛。”臣司进的话有点沙哑。
不是吧,兄弟,这种话真不适合由你来说,感觉怪怪的。
“叮——”门铃的突然响起陡然间打破了这种暧昧又让人难受的气氛。
到底是谁呢?知道她这个住所的人除了乔勒就是方冉了,方冉在马场,乔勒去法兰克福开会了,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了吧。
真是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