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凡微看到巫履霜的尸体,推开众人将她抢入怀中,大骂道:“她不信龙神,你们是在侮辱她吗?”
众人一脸诧异。
岳梨火只好将骆凡微拉到一边,冷着脸道:“你在这里这样说话,有点不尊重我们吧?”
骆凡微瞥了她一眼,便抱着巫履霜的尸体离开了。
“我一定会将你复活如初的!”
他奔向甘言西的住处,打听起死丹的炼制方法。
但是甘言西看到巫履霜的尸体,表现得比骆凡微还激动。
“我早就劝你趁早放手!老巫的孙女,就这样毁在你手里!”
“前辈,我想找到起死丹的炼制方法,求求您一定要告诉我!”
甘言西冷哼一声,要不是在炼丹大赛上对他有些好感,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起死丹?你以为这么容易吗?九武强者都没把握炼制!”
骆凡微连忙道:“九武不能,我就突破十武,迟早把起死丹炼制出来,救她一命!”
甘言西看着他的眼神,一时有些错觉,以为他说的是真话。
“异想天开!还是早点让她入土为安吧!”
“前辈,前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我不能失去她!”
甘言西冷笑道:“现在失去了就知道这么说了?早干嘛去了?一直吊着她的感情?”
骆凡微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向甘言西磕头。
甘言西见他有几分诚恳,便不再多说废话,道:“起死丹需要九个阵法联结:九窍的独与、三十六窍的垂宿,两百窍的残冲、一百八十窍的雷丹法阵、一百二十窍的风图、四百窍的洗髓阵法、三百六十窍的昏河、八十一窍的悬烟、两百窍的业泉,因其合计总窍数达到一千五百多,所以只能用组合阵,否则就真的是九武也无法炼制了。而你口出狂言说要达到十武?那岂不是这辈子都别想复活履霜了?但是组合阵问题很大,现在两个阵法的组合都让所有炼丹大师头疼,更别说九个阵法的组合了,何况这起死丹还只是一个流传下来未经现代人证实的神话般的传说......”
骆凡微将这九个阵法全部记在心里,其中大部分都熟悉透顶,只有昏河和悬烟未曾听过,便问:“昏河与悬烟是什么阵法?”
“悬烟是一种让血肉再生的阵法,在秘籍上应该有记载,我也可以教你。只是这昏河有些难办,被称为起死丹的核心阵法,也没有听说流传到谁的手上,至今都不知在哪里可以找寻。”
“就没有一点线索吗?”
“昏河是一种召唤灵魂的招式,曾经有人将它用于邪恶之事,引起天下大祸。平定祸乱后,前辈们便将有关记载昏河的全部资料销毁,防止后人重蹈覆辙。你若是要打探这个消息,很可能会被人认作邪徒。”
他本来就认为自己是邪徒,所以付诸一笑。
甘言西随后将悬烟教授给他。
悬烟可以在数个小时内使目标不断再生血肉,骆凡微学到这个阵法,立刻对巫履霜使用,防止她尸体腐坏。
骆凡微将巫履霜绑在身后,告别了甘言西。
走在街上时,众人见他身后绑着死人,直骂晦气。
此后的几天,他一边修行,一边尝试将三个阵法组合到一处,企图慢慢逼近起死丹九阵组合的境界。
岳梨火因上次跟他闹翻,再也没联系过。季展绵倒是三天两头跑这里来,还给他买了一栋房子,让他安心修炼。骆凡微也乐于在此居住,一是现在面临突破龙门的关键时刻,二是立舟城人流量巨大,方便打探各路消息。
这一天,季展绵照常来到骆凡微住处,只是显得很垂头丧气。
骆凡微感念他的恩情,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季展绵道:“我们昨天跟时东交手了!十多个七武强者将他引到无人处,却未能将他成功击杀。”
“十多个七武都奈他不何吗?”
“不仅如此,还将那些强者们杀死大半,只有一两个回来了。他们向我汇报当时的战况,说时东有数十个人帮忙,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将计就计暗算你们?”
“并非如此。往常时东还没那么绝情,会给偷袭者留有余地,唯这次不同。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一个秘密!他之所以能在一瞬间找到十多个强者帮忙,似乎是依托一种招式。”
“分身术吗?”
“不,召唤亡灵!”
骆凡微一下子站起来了,问:“你确定他召唤的是亡灵?”
“也许是亡灵,因为他们都没有实体,强者们因此吃了大亏!”
骆凡微有个猜想:时东很可能用的是昏河招式。
季展绵见他来回踱步,便问:“你想到什么破解之法吗?”
骆凡微摇摇头,道:“我觉得他不能力敌,而是应该智取。他招徒弟吗?”
“你不会想潜伏在他身边当卧底?”
骆凡微点头。
“那太危险了。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如果知道他的招式特点,或许就能一击功成!”
骆凡微道:“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你是要做帝王的人,不能优柔寡断。”
季展绵被说动了,道:“你尽量避免被发现端倪,如果预感到危险,立刻撤退,我们会派人接应你!”
季展绵让探子收集情报,得知他对于修为高深的弟子特别在意,不过也曾对炼丹大赛冠军的骆凡微有一些兴趣。
“他没有拉拢我的意思,不能主动向他提出要求。你们在他身边安插了人吗?让他设法在时东面前提起并引荐我。”
季展绵按照骆凡微的说法做了,果然几天后,时东派人来邀请骆凡微赴宴。
骆凡微欣然前往,但是背上仍然绑着巫履霜。
一到宴席现场,所有人对他退避三舍,如果不是顾忌时东,甚至都想立马走人。
时东也见到骆凡微的奇怪装扮,问旁人才得知他是骆凡微。
“原来是年轻有为的炼丹大师!”时东笑脸相迎。
骆凡微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陛下谬赞了,只不过运气好。”
“阁下为何背着一具女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