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北对我们说:“明天学校有个重要任务必须让我回去处理,我明天早上一早的火车就赶回去了。这里的调查事宜呢,孙丹和黄婷你们两个先负责一下。我跟曹锦绣讲了,她明天晚上到。接下来四五天你们就按部就班完成调查任务。”
曹锦绣是D校新来的老师,她导师是老北的朋友。曹锦绣跟我同一年进校,我们有一些交集,她跟我们也算是同龄人。我们不禁在心里欢呼:“哇,终于可以彻底自由啦!”老北在,我们到底都放不开,吃饭的时候我们说话都很规矩,甚至经常还在谈论着调查的事情,在谈着论文的事情,不敢太过放肆。老北不在,我们就可以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了,聊年轻人感兴趣的东西,聊八卦。总之一句话,我们可以放飞自我啦!
所以老北说过之后,虽然我们说着惋惜的话,可是眉宇间都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尤其是孙丹,她现在胆子很肥,在老北不在的时候,就会把话题往放飞自我的路上引。哎,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曹锦绣来了也可以一起玩,她跟我们是同龄人。
我和孙丹都神情严峻地点头,跟老北交流要注意的事项。
港市要调查的村庄与宜市截然不同。宜市要调查的村与村之间相隔很远,农村与城市相隔距离也很远;而港市要调查的村庄就在城市边上,这些村庄大多数是农改居社区,村和村之间相距并不远。我们第二天要调查的农村社区就在酒店附近。
这次调查也和在宜市不一样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和晓敏、吴晓佳一起去南湖社区。这里也和宜市不同,在宜市我们在去某个村时并不知晓任何情况,都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我们领路,到了地方才知道村名,才有人介绍该村的基本情况。而在港市,民政局工作人员已经把我们要去的村庄社区名单给我们,上面有联系人方式,我们自己在去之前就跟对方联系好。
我们走进社区,在路上向村民打听村委会的位置。快到村委会时,远远就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迎出来,她爽朗的声音响起来:“欢迎你们!我们一大早就准备好了。你就是黄博士吧?。”这位是村委会唐主任。她满面春风,很熟络地跟我们握手。
南湖社区的村委会很气派,接待空间很大,有很大的会议室,还有乒乓球室,曲艺室,文化礼堂等,跟城市社区很相似了。唐主任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乒乓球室,村民们都可以来娱乐;这是文化礼堂,重要的节假日我们这里都在这里举行活动……”
我们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时发出惊叹声。我问:“唐主任,我看你们这里跟城市社区差不多了,这里村民都很富吧?我看一家家都住着别墅呢。”
“我们这里呢,现在已经是村改居了,但是呢,我们还是村民。现在是过渡的阶段。我们这里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富裕的,但是村里边也有比较穷的。到外面去打工的呢不多。”
这里也因为村民居住集中,我们的访谈自己到居民家里去。我们跟唐主任攀谈了一会儿,了解了当地情况。也说明了我们的诉求,落实具体调研工作。虽然这里看起来跟城市社区很相似,但还是不一样。这里的居民还是有着村民的淳朴,也有诸如留守儿童、老人没有退休金,老人养老等问题。……
中午我们回到宾馆,发现曹锦绣已经来了。她的房间就在我们旁边。
“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啦!赵老师说你晚上到呢。”
“他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他今天要回去处理事情,他怕这里没老师管嘛不放心。我就定了早上的票啦。”
曹锦绣上身一件白色线衫,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充满着青春活力。她很廋,眼睛不大,下巴尖尖的,显得很精干。
我们热烈寒暄,然后一起去吃午饭。中午我们在餐桌上交流的就是每个人对这里农村的惊讶。因为我们现在是入户调查,两个人一组,每个人都去的家庭不一样,遇到的人和看到的事都不一样,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我们一走进那个社区,我就在想,哇塞,这里的人都好有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农村。”
“我也是啊,我都想在这里住了。几乎家家都是别墅呢!”每个人都在表达自己对这里富裕的惊叹之情。大家七嘴八舌,都不知道谁在说。
快吃完的时候,曹锦绣把我们接下来的工作简单进行了分工。她说:“咱们呢也不用太赶,我们中午吃过饭,先回去休息一下。差不多两点钟左右出发吧,各自按照自己负责村的进度进行。”我们现在的策略是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一个村。开焦点小组的时候,四个人再合成一个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