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战?”
“我不信他一个人能对抗得了三十几个人。”
远处,周明一行也来到了傪柳林区域。
正望着易宁这边。
他们倒不是跟着易宁来的。
而是打算来十九区碰碰烛叶草的运气。
没想到竟看到易宁对上了三十几个人。
说不信易宁能胜的,是向阳。
虽然傅官跟他们说了易宁多么多么厉害,多么不好惹。
但他们始终难以接受。
毕竟他们一队人的战力在众多选拔队伍中,其实算不上上游。
打败他们算不了什么。
但敢来这里参与烛叶草争夺的,可是有着不少强力的好手。
他倒要看看,易宁怎么应对。
苏浅的注意力都在易宁身上,并没有发现周明等人。
紧紧地握着药瓶,手心都不由冒出汗来。
却说易宁。
刀与鞘相连。
短兵瞬间变成了长兵。
持刀朝前一指。
全身灵力调动。
整个人气势飞速拔升。
横刀刀锋发出阵阵锐鸣。
对方的三十几人虽然不明所以,但隐隐觉得不妙。
有人吼了一声,“一起上!”
所有人立即呈围拢之势,朝易宁攻击而来。
易宁对他们视而不见,持刀往上空一刺。
轰的一声闷响,好像某种东西在周遭空间炸开。
顿时以他为中心,狂风大作。
对方所有人只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在了其中。
易宁目光微凝,心中沉喝一声,“擒苍!”
同时双手握刀,猛地下劈,还未着地,又是一记横扫。
狂风瞬间化作了一股力量旋涡,自上空,轰然倾轧而下。
附近地面,都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这是什么超凡术?”
众人大惊,顾不得围攻易宁了,纷纷施展超凡术相抗。
砰砰砰!一时间碰撞声不绝于耳。
可还不等他们缓上片刻。
易宁又动了。
刀尖在地面上划出了一个半弧。
磅礴的灵力通过刀柄、刀身、刀尖涌入地底。
随之地面上延伸出来无数白光裂痕,纵横交错,形成了一幅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紧接着,易宁低吼一声,“伏地,起!”
双手提刀,向上一挑,仿佛举重千钧。
轰隆!
横刀离地。
图案破碎。
土石崩裂。
碎裂的土石与上方的力量旋涡好似形成了呼应,簌簌地飞射出去。
速度之快,力量之强,每一粒土石,都仿佛变成了一把利刃。
只一刹那,不少人就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然而,这还不算完。
只见易宁收刀回旋。
原地舞刀,一招一式,刚猛而不失灵活,绕身而动。
很快一条墨色蛟影迅速成形。
环绕着易宁。
昂!
一声吭吟。
蛟影冲霄而起。
易宁刀势立即变化,骤然下劈。
蛟影好像收到了指令,俯冲而下,携带者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势。
是蛟,亦是刀。
这才是真正的蛟杀!
擒苍,伏地,蛟杀。
三招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那三十几人何曾面对过这等阵势,完全应接不暇。
不少人连擒苍和伏地都难以抵挡。
又来了一招杀气腾腾的蛟杀。
这还怎么玩?
硬接的话,怕是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有几人大叫道。
擒苍和伏地已经把他们纠缠住。
即便是想要退出战圈,也来不及了。
只要易宁不撤招,他们就必定得面对蛟杀。
然而易宁却好似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话。
横刀再动,蛟影加速。
众人感受到的压迫愈发强烈。
他们慌了。
呜!
几乎是同时,
人群中至少响起了十几声低沉沙哑的笛鸣。
他们没想到易宁如此不依不饶。
没办法,只能吹响短笛向学院老师求救。
不然蛟杀真落到头上,是死是残,他们完全没底。
虽然理论上来讲,易宁和他们同龄,境界应该不会超出他们太多,但蛟杀的威势已经让他们胆寒,自然不敢以身犯险。
三千灵石也好,淘汰也罢,在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短笛的声音响起后,空中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停手吧。”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易宁听到这声音,倒也干脆,持刀往斜上方一扬。
蛟影随之转向,一声长吟,冲向了高空。
易宁周身的灵力开始消退。
蛟影迅速溃散开来,威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擒苍和伏地两招的余威,这时也已经被众人化解得差不多了。
三十几人,皆是松了口气。
“这就是他的真正实力么?”
周明等一行人在远处直震惊不已,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苏浅轻掩着小嘴,内心的历程,由刚开始对易宁的担心,渐渐变成了对那三十几人的担心,最后满是不可思议。
她知道易宁很强,却没想到这么强。
一人对抗三十几人,完胜!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道学毕业生,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话说,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易宁的来头......
易宁却丝毫没管旁人想法,淡定地把刀鞘和横刀分开,重新负到了背上。
而后看向了正前方。
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位中年男子。
烛叶草这一特殊项目吸引了这么多人,声势动静不小,附近肯定有学院的老师暗中留意着。
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笛声一响,就有老师及时回应。
正前方的那位中年,显然就是学院的老师了。
“老师,他犯规!选拔规则中明明规定不能伤及同学性命,可他出手毫不留情,如果不是老师及时出声阻止,恐怕不少同学就要丧命在他的刀下了!”
陈越很快注意到了中年,连忙指着易宁告状。
虽然他战力在众人之中不算很强,但也参战了。
易宁在刚才一战中表现出来的强大着实让他震惊。
可想想自己当时的慌乱与无措,又有种说不出的恼火和憋屈。
于是一见着中年,就忍不住先告上一状。
中年没有回应他,慢慢走近。
目光落到了被易宁弄得狼狈不堪的众人身上。
后者不禁脸色发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还被完虐,他们可不像陈越,还有脸告状。
“都散了吧。”
中年来到人群中,淡淡地说了一句。
三十几人,尤其是那些吹响短笛的人,面面相觑。
都散了,什么意思?
是让我们走,还是淘汰出局?